第七十四章
接连三次的齐射彻底瓦解了许挥部的斗志,士兵们开始疯狂的向回逃窜。
枪兵营的溃败冲散了邢道容部队的阵型,而且使他们的后背亮给了敌军。
邢道荣果断的下令,和陈应兵分两路,陈应继续领兵向回打,打通回城的路。而他则领兵回头拦截敌人从背后的攻击。
邢道容的回援很及时,堪堪挡住敌人的攻击,填补了因枪兵营的溃败而造成的后防空当。
面对敌人的围攻和箭雨袭击,邢道容的零陵士卒伤亡惨重,但依然坚持,保护着前部缓缓地后退。
我们南门的军队赶到北门的时候,通向吊桥的道路已经打通,我的部队还没有来得及向城外冲,城外的枪兵营残部就蜂拥的奔逃回城,我们只好暂时让他们先进城,等待新一步的命令。
陈应的部队在吊桥口布防,一批批的枪兵残部通过吊桥逃回城内,许挥和许照也在亲卫的保护下撤退了回来。
这时,战局又发生了变化,老将黄盖的部队从东门赶来增援,直插陈应和断后的邢道容部队中间的空隙。一下将他们截成了两段。
老将黄盖迎战邢道容,二人战在一块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邢道容的部队在主将被困的情况下,被江东兵马逐渐的围死,再也没有突围的能力。
驻守吊桥的陈应见邢道容被困,率兵又杀了回去,要替他解围。但是又有一支江东兵马将他们也围困了起来,领头的一员将领二十多岁,面黄睛赤,形容古怪,骑马舞刀拦住陈应。
眼看邢道容和陈应被困,我正要率兵出城接应。这时,逃回城内的许挥高声下令,拽起吊桥,关闭北门。
我大吃一惊,难道他们没有看到还有将士留在城外吗?
我让林童带着士兵在城门口待命,急忙跑上城头,找许挥理论。
在城门口找到正在包扎伤口的许挥将军,我急道:“城外将士仍在奋战,将军何故下令关城?”
许挥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道:“敌兵实力强大,接应已不可能。我方士卒新败,无力再战!”
我拱手道:“我南门将士刚到,风某愿领兵出城接应!”
许挥叹了口气道:“城外敌军数万,你的那点人马管什么用?现在我方枪兵受损严重,能够勉强守住城门,保长沙不失才是关键!”
我坚持道:“我愿一试!即使不能全部救回,只要守住吊桥,就是给城外兄弟生的希望!哪怕只救回一人,我也愿一试!”
许挥将军没有言语。
许照见状道:“风兄弟你不要意气用事!下令关城许将军也很不好受!但是形势如此,你看看城下,敌人有多少人马?邢校尉和陈校尉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我们已经无能为力!退一步讲,即使我们能够坚守吊桥,损失一千人救回八百人的战斗,你认为值得吗?”
我盯着许照道:“值得!至少我会让那些为我战死的兄弟们知道,我不会抛弃他们任何一个人!”
“放肆!”一个我不认识的将领满身鲜血的指着我的鼻子道:“你一个小小的校尉竟然在许挥将军面前如此放肆!以为自己打了一场胜仗就了不起了,我呸9不是仗着我们枪兵营的兄弟……”
一个耳光结实的打在那个满身鲜血的将领脸上,许挥将军放下颤抖的手,满脸怒容道:“滚!再要胡言乱语就给我滚!”
那个将领扑通一声跪在许挥的面前,像个孩子般嗷嗷哭了起来,呜咽道:“大哥……我心疼啊…….那么多兄弟都死了……我心里难受啊…….”
许照也别过脸去,擦了擦眼睛上的泪水。
我也咽了口唾沫,到嘴边的话确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许挥将军拍了拍我的肩头语重心长道:“你还年轻,人生中还有许多你不愿意接受的事。但有时候就是这样!”
我咬了咬牙,求许挥将军出城接应已经不可能。我转身而去,寻找黄其将军。
询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黄其将军所在的地点,他呆呆的看着城外,我赶紧言道:“请大人下令打开城门,我……”
还没有说完,黄其将军便打断我道:“许挥将军怎么说?”
我言道:“许将军不同意开城,,但是……”
黄其将军再次打断我道:“那就不要再说了!”
我急道:“可是…….”
黄其将军有些呜咽道:“已经晚了…….”
我向城外看去,敌人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终于包围圈内最后的一点火把也落地熄灭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战局的变化太快了,快到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切都结束了。救人的人反而被别人抛弃,这算什么呀,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一战,我们可谓伤亡惨重,亲卫营因死伤而丢在城外的近四百人。枪兵营损失近千人。零陵和桂阳的两郡兵马全军覆没。城内的主要战力一下子损失了近一半。这一战算是彻底的失败了。
敌人没有再趁机攻城,北门外的火把渐渐的都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黄其将军命令我带兵两千到东门驻防,填补邢道荣和陈应部队被灭后的人员空当。
我命令甘宁、阿三、张成、郭用四部共一千二百人留守南门,以甘宁为统领。
命阿四带领魏延、徐悠、蔡兴三部镇守原来邢道荣的防区。命李默大哥带领黄笑、陈恒、周泰三部镇守原来陈应德防区。
我则和龙飞带领一百亲卫驻守在东门的城门楼。
经过昨夜一战,东门损失的不只是两员大将和两千士兵,更是严重的影响了士气。那些因受伤而没有参加昨夜大战的零陵和桂阳的士兵听闻主将被关在城门外,顿时闹翻了天,如果不是他们因受伤而无力作战,恐怕早就已经发生了哗变。
武陵的巩志也不免有些兔死狐悲,剩下的武陵郡将士中弥漫着一种悲哀的情绪。
再次见到黄其将军的时候,他的面容非常憔悴,似乎一夜未眠。面对这种动乱的军心,他也非常痛苦,见到我在城门楼等候,叹了口气,摇头道:“我真的很后悔,当时要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坚守不出的话,也不会有此败!”
见到黄其将军这个样子,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应道:“事事难料,将军也不想这样,重要的是如何应付眼前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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