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救
在众人的屏气凝神,焦心以待下,男子沉声说:“她只是溺水了,还有救!”
听到来人的那一句“还有救”,所有仆人都吁出一口长长的气。沈静仪来古堡也有一段日子了,她对人和善亲切,没有架子,没有客人的娇气,说话总是很温柔,很客气,这让他们有种被人尊重的感觉。
在古堡里所有仆人都喜欢她,当然更希望她没事。
谭旭辉像是灵魂已经被抽离一般,一动不动地抱着沈静仪,更没有听到来人的话。
“快把他拉开。”来人对着身后那群仆人大喊着。
几秒钟没人敢动,来人对着他们怒吼:“难道你们想眼睁睁看着她死?如果再不施救的话,她就没命了。”
这时几个身材比较高大、魁梧的男仆一拥而上,谭旭辉虽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却将沈静仪抱得异常紧,紧到几个大汉用尽力气才把谭旭辉拉开。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小仪……小仪……”谭旭辉像是疯了似的对男仆们拳打脚踢,眼睛充血,面部狰狞,对着被平放在沙滩上的沈静仪大喊。
“小仪……小仪……”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眼中除了沈静仪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只是,有几个大汉拉着他,任凭他怎么用力,怎么挣扎就是无法来到她身边,将她冰冷的身子紧紧护在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她有危险的时候,他都不在她身边?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吗?处罚他不够爱她,处罚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她身边,还忙着恨她!
这边几个男仆紧紧拽着陷入癫狂之中的谭旭辉,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先是将沈静仪平放在沙滩上。
然后,解开她上衣的两颗扣子,让她的保持畅通的呼吸。接着,将沈静仪的头放在自己腿上,使其头部下垂,并用手平压背部。
过了一会儿,见沈静仪还是双目紧闭,呼吸几近于无。于是,来人开始对她进行人工呼吸的抢救。
黄昏的沙滩上异常安静,每个人都屏佐吸暗暗祈祷着这位突然出现的神秘人,能救活沈静仪。
这一刻,谭旭辉似乎自疯狂的迷乱突然醒转过来,目光急切而焦躁地看着沈静仪。
小仪,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啊!在心底一遍遍呼喊着,甚至是祷告。
谭旭辉原就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是,现在不管是东方的神,还是西方的上帝,只要能救活沈静仪他通通感谢,通通祈祷。
短短几分钟对众人来讲,却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在众人殷切期待的目光,沈静仪吐出了第一口水。
人群中,仿佛有某人先开心地大叫了起来,接着像是骨牌效应般,如雷的掌声和欢呼声,响成了一片。
这一刻他们真诚地感谢上帝,感谢它的仁慈,没有带走那么美好的一条生命。
谭旭辉这时挣脱仆人的挟制,冲到沈静仪身边,跪在沙滩上,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脸:“小仪,小仪……”风吹起呜咽的曲调,将他的悲伤惊恐的声音吹成一缕缕,飘向远方……
高雅的欧式风格房间里,蕾丝窗帘随风轻轻荡起层层波浪,宛如古堡外的潮起潮。
沈静仪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谭旭辉握着她的柔荑,没有一点感觉。
刚刚心惊胆战的那一幕犹如幻灯片般一遍遍在脑海里重现,谭旭辉怎么也挥不掉沈静仪刚被救起,生命迹象几近于无的样子。
现在,虽然握着她有温度的手,可心中那股巨大的恐惧,还是如蛇一般吐着腥红的蛇信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吞噬掉她,也将他的灵魂一并吞没。
经过一番急救后,沈静仪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惊吓过度,加上喝了大量的海水导致昏迷不醒。
此时她的脸色就如同枕头一样白,仿佛透明的泡泡,一碰就会碎死。谭如辉紧紧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呼喊着她的名字,那刻入他灵魂的名字。
门被推开,后面站着一身休闲打扮的男人。利落的短发,一双眼睛似乎总在笑,但当它发出利光时,却可以令人不寒而栗,乖乖听从他的命令。
高挺的鼻子,唇边的笑纹显现着他是个非常爱笑的男人。他浑身散发着一种亲切阳光的气息,是个让人靠近的男人。
宛如模特儿般欣长的体格,就那么静静站在门口,就宛如一尊人体模特。
“旭辉,你不是这样待客的吧?”来人正是刚刚救了沈静仪的神秘人,也是谭旭辉的少得可怜的朋友中的一个。
“喂,你就算这样一直握着她,她也不会醒啊。”罗威从没见过这样的谭旭辉,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简直是世上最痴情的男人。
这跟他印象中对女人不屑一顾的拽样一点都搭不起来,曾经,他还以为他性取向有问题,对女人没有兴趣,甚至还特地带他到同志俱乐部去逛了一圈,结果,得到两只熊猫眼,害他戴了三天的墨镜。
今天看到了谭旭辉的那和平时判若两人的样子,罗威才恍然大悟,原来,谭旭辉一直为这个女人守身如玉。
有意思,真是太意思了,一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出精彩的爱情生死大戏,真不枉他跑这一趟啊。
谭旭辉只用眼角余光施舍地看了他一眼,便又将视线定格在沈静仪脸上。
“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吗?”罗威第三度开口,虽是指责的话,脸上却看不到一点点愠色,甚至眼睛还闪着笑意。
“罗威,你来干什么?”谭旭辉终于开口了。罗威可不是一个清闲的人物,他怎么会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别忘了,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床上那女人可能早被你弄死了。”罗威的话音刚一落,谭旭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按在墙上,揪着他的衣领。
“不许咒她死,她是不会死的。”罗威从没见过这样的谭旭辉,脸色铁青,头发零乱,最重要的是,他脸上那狠厉的表情。
如果不是太吃惊,以罗威的身手怎么可能轻易被谭旭辉制服。可见他已经为床上那不知名的女人,失去了理智。
“好,好,好,你冷静点,冷静点……”罗威从善如流地答着,眼神更是不可思议地瞟向静静躺在床上的瓷娃娃。
正当谭旭辉揪着罗威剑拔弩张的时候,床上的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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