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咯吱咯吱,嗯,很喜欢啊,尤其是似水恋,咯吱……滋滋……”
“啊哈,你也喜欢似水恋吗?那首歌的反应不算最好啊!”
看到小姑娘蓦然间发亮的大眼,我明白,碰上了追星族了,对于这个“同好”,我微微一笑一笑,用行家的答案对她回应:“曲高和寡,非曲之尤,庸俗之徒,哪能明白皓月之辉……似水恋是意境式的歌曲,古典味道十足,那是要静静地慢慢地欣赏的!而里面山涧飞流溅琼玉一句可是大见有容的功底啊,可说是神来之笔……咯吱咯吱,对了,什么你呀你的,不礼貌,要叫哥哥!”
“哥哥!”
太阳帽女孩此时爽快地令我吃惊。
而下一刻,她对有容的熟悉程度则令我差点将眼珠射出眼眶!
从这位小女孩的口中,我得知了无数可列入机密的信息——从有容的生日、星座、爱好,到衣着、打扮、眉笔、唇膏,一直到有容所喜欢的夹心饼干、苹果派,乃至于兰光某街、某巷、某号店铺的大碗牛肉面……
真是铁杆有容迷,对有容的了解几乎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令我这个半调子歌迷为之目瞪口呆,甘拜下风——只是我很不明白啊,媒体上不是说有容的个人数据被保护得非常紧,她的经纪人,也就是她的小姨,有“演艺界罂粟花”之称的容知雅小姐也说,只有当有容到了法定年龄,才会公开的吗?这小姑娘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莫非……狗仔队?
我发现我很有必要来仔细询问一下。
“小妹妹……”
“停!”
“嘎?”
“叫我妹妹是哥哥的责任,而叫我小妹妹却是哥哥的失责,哥哥——”
太阳帽女孩伸出她晶莹如玉的手指,指着我的鼻子很不开心地否决了我已习惯的称呼,看着她仿佛散发着微微莹光的纤指,我只想一口咬下去。小姑娘皮肤真好!
当然,当然,我也明白,这是这个年龄的孝子普遍性的心理,我到底也是过来人嘛,面对这种情况,还是要顺着些的,“是的,是的,那么,妹妹……”
“呼,这样好听多了!”
姑娘再次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的问话,她在座位上尽情的伸展肢体,好一副舒畅的样子。
“还是哥哥最好了,很尊重人家,就是嘛,人家已经十五岁了,哪有这么小……耶!对了,哥哥,你是不是对音乐这方面有研究,现在我……呃,歌迷都很少注意古典味道的歌呢!”
我哑然失笑,问我懂不懂音乐……我轻轻地按下她的小鼻子,微笑道:“说实话……你哥哥我吹的笛声能让天上的鸟儿也忘了飞行呢!”
“哇,真不害臊……我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讲话!”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小妹妹,你可真是人小鬼大,咱们两个人说话,究竟是谁更不害臊呢?”
妹妹也笑了,脸上红扑扑的,让我直想上去咬上那么一大口,而此时,她却低低地道:“……嗯,就算哥哥不害臊,我也信你呢!”
这个孩子……我心里不由得一热,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儿,微笑道:“你当然要相信我,改天,我专门吹给你听!”
“就是他了……”
米伦上机后一直没有空闲下来,他用半个小时的时间,再度地确认了一下当前的少年与资料上的符合程度。当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后,他只能用深呼吸来平息自己手上的颤抖,身为某组织的外层人员,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被派来进行某项光荣却轻松、但后果绝对严重的任务……
飞机在万米高空中飞行,离行动预定的时间只有两分钟了。目标仍然没有任何意料外的动作,只是在那里和一个小姑娘谈笑,轻松的模样令他妒嫉得快要死去。
他再一次地想到了他远在大洋彼岸的妻子,然后脑子里便是一片空白,倒数计时开始!
“请问,我能坐在这里吗?”
一个东方口音很重的东方人用坚罗语对他说话,脸上满是笑容,但黑色的眼眸中却有着不逊于他的紧张。米伦注意到,这人额头上的汗珠似乎不比他少。
米伦几乎立刻想到了那种最糟糕的可能,他几乎是反射性地用力按下了已被他的汗水浸泡多时的按钮……
“轰!”
不知为何,舱内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的枪战片突然声音外放,这个意外似乎让整个飞机都椅了一下,虽然马上便恢复了正常,但小妹妹还是被吓了一跳,我呵呵地笑了起来,却被她用小拳头一下子捣在我胸口上。
机舱里在此刻出现了些骚动,我和小妹妹一起把眼光转了过去——呃,这年头可真不比以往了,BL的热情在此时都能表现出来吗?那两个此刻正你侬我侬的……
似乎是感应到他人的目光,那两位突地把目光转向我这边,我这才发现中间还有位外国人……被两个BL的目光扫中的滋味很爽吗?我登时全身泛寒,拉着小妹妹缩头坐下,两个人相对一眼,一起笑出声来。
姑娘正要开口说话,我身边的混子突地有些不对劲,幸好我见机得快,一掌砍在他喉咙上,没让他在这里呕出来。晕机了?
“……哥哥,他可能是对那瓶喷雾剂有不良反应,吐出来,应该就没事了!”小妹妹在一边为我解释。
原来如此……我笑笑,真活该!我对小妹妹点点头,起身扶着混子去洗手间,小妹妹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拍拍她的头,微笑道:“在这里等一会儿啊,乖!”
“白痴!你就是要害人,也不能拖着这里的两百七十多个乘客一块陪葬啊……***,到底谁是恐怖主义!”
过度的惊吓令“BL”二人组中的东方人恨不能用家乡话把眼前这人的十八代祖宗骂个遍,但现在明显不是发泄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已经瘫在座位上、几乎再起不能的“同志”,想了想,还是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才开始处理手上的这个精巧得要命的玩意儿。
“早知道是这么变态的任务,谁还来啊……”
嘴上发着牢骚,但他的双手还是灵巧地动作着,将手上小巧如手表外型的机器拆成零碎,再狠狠地捏扁出气。而此时,他所“豁出性命”保护的目标,正扶着一个“晕机者”从他身边经过,对他手上的动作明显地有些兴趣,但更多的,则是些来自于心理洁癖的距离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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