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吸血案

京城又出现了干尸案。。.

几具仅剩灰皮的骸骨上凸凹不齐,骨头根根挫裂,白骨嶙峋,像一只只饿殍千年的怪兽,狰目。

没有人见过行凶者,却有人听到过可怕的声音,像一只潜伏在暗夜里的吸血蝙蝠,发出毛骨悚然的哧哧声。

有人说,行凶现场,遍布恐怖,白墙上鲜血淋淋,骸骨旁花瓣诡异,还有那黑夜的星晨,仿佛无数个憎恨的眼睛。

干尸案已连发数起,至今成谜,六扇门频频出动捕快,依旧没有所获。

翌日,云轩阁。

两个优雅的男子对坐于一矮方桌旁。

方桌上,白棋黑子,成林成片。

“焱,看来你在宫中疏于棋艺呀!”凌云漫然道,并夹持白子突袭黑棋密营处,连吃数子。

“我想雷的棋艺也该一落千丈了。”厉焱,一身凤煌衣袍,齐整的发髻之上套着精致的白玉发冠,玉冠下垂着丝质冠带,俊雅别致。

“哦?”凌云微微挑眉,故作不解,“这话何解?”

“一个整天忙于讨好美人的奴隶还有时间提高棋艺吗?”

突然,一柄银叶劈空而来。

厉焱迅速夹取棋盘中的黑子朝银叶掷去,啪一声,两物相撞,跌落下来。

“雷,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你的习惯。”厉焱侧眸,看了步入屋中的凌雷一眼,又将目光移回棋盘中。

“背后说人坏话倒是你的习惯。”凌雷冷冷道,对于这个好久未见的朋友并没有太多热情。

“你动了棋子!”厉焱极其不满道,刚才还有一步活路,如今已是步步死棋。

凌云摇起纸扇,笑意盎然,“你还真是贼喊捉贼。呶,地上证据还没被销毁呢!”刚才的黑棋恰巧落在木椅旁。

“哦,刚才一时情急,倒忘了拿其他东西抵挡。”

“你输了,这已经是死棋了。”凌云伸伸懒腰,漫不经心道。

凌霜放下手中的医术,弯身捡起地下那枚黑棋,旋转投回棋盘中,黑子冲击到白棋中心,撞开了一条生路。

白棋分散,黑棋居中。

局势瞬时扭转。

“还是霜有办法。”厉焱竖起拇指,称赞道。

“别闹了,说正事。”凌雷沉声道。

厉焱笑容渐渐敛下,望向雷正色道,“上次幽州之危,李霸克扣军饷,中饱私囊,要不是你拨出粮食支助,恐怕前线的士兵都会饿死,所以我想趁此机会铲除这个败类。.”

“李霸贵为国舅,在朝势力不容小窥,如果没有确凿的罪证,恐怕难以扳倒他。你目前根基还未扎稳,他的背后还有七皇子撑腰,我建议你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凌雷略微沉思,分析着。

“但若能扳倒李霸,就相当于砍断我七哥一只胳臂。”

“大哥,焱考虑的也有道理,与其我们这样静观其变,倒不如先发制人,沐宏那只老狐狸太伪善了,反不容易揪出,倒不如趁贪污一案先砍了李霸这只爪牙。”凌云接话道。

“有什么线索吗?”凌雷问。

“我曾在李府安插了内线,他记录了李霸私吞军粮和饷银的每一笔出处,但两天前,他秘密出府,准备上交账本,没想到却惨遭毒手,死于……”

‘啊--’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惊悚声。

屋子的几名男子互望一眼,起身,朝声音处赶去。

云轩阁外围,几名仆人僵硬在那里,牙齿打颤。

“什么事?这么惊慌?”威严的声音在周围响起。

几名下人志同道合地指向身后,却都不愿回头,仿佛后面有厉鬼相逼。

众人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发出了轻微的抽气声,那是一幅让人头皮发麻的画面,就算他们久经江湖,也难以见到这样诡异的一幕。

细条的柳树新芽初长。

枝干刚刚褪去青涩的芽端。

脆枝下半挂着一根粗麻绳,麻绳的末端栓着一个尸骨。是的,尸骨,一副被吸尽精血的囊皮,褶皱的皮纹覆盖着白色的骨头,从头颅到脚趾,每一根骨头都清晰可辨,身上没有一丝血色。

“来人,把尸体放下来。”凌雷即刻命令道。

尸骨被抬到干地上,颧窝处凹陷的眼眶中眼珠瞠目瞪着,森森然。

凌霜撩起衣袍,即刻蹲下身子检查死尸。

“死者男性,三十多岁,死于昨夜亥时左右,死因是失血过多而亡,是个干挑水劈材等工作的小厮。”凌霜回头阐述着。

“等等!”厉焱蹲下身子,看了几眼骸骨说道,“死者男性可以根据骨盆形状判断,年龄可以根据齿痕判断,时间可以根据尸僵推测,死因也好猜测,但是你怎么知道他是做挑水劈材之类的工作?”

凌霜淡淡看了焱一眼,正要开口。

“因为他下肢骨骼比一般人健硕,这是长年干重力活所形成的骨骼变形。”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干脆利索。

厉焱回眸,一个风姿艳丽的女子踱步走来,神态谦和而优雅。

“原来是雪衣姑娘!”厉焱微笑站起身,淡淡颔首,“数月不见,雪衣姑娘更加姿色动人。”

“九爷过奖了,倒是您更加贵气不凡。”她含笑,屈身施礼,尽显大家闺秀。

凌雷虎着脸,十分不悦。

但厉焱毫不识趣地继续亲近美人,“数月前,匆匆一别,雪衣姑娘的一支舞成了在下入梦的前奏。”

红唇微翘,别有深意地开口,“九爷究竟是思念雪衣的舞还是在怀念沐姑娘的琴呢?”

厉焱微怔,微笑的眼神中划过一道锋锐的剑芒,在下一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笑曰,“天下女子焉能与雪衣姑娘匹敌?”

冷罗衣低首倩笑,美丽的脸蛋宛如一朵盛开的花儿,娆人。

那抹笑,好碍眼。

凌雷那幽暗的黑眸里闪过一道怒焰。

“那是什么?”凌云无意间瞥见柳树上黏着的红色。

足尖轻点,一个轻功飞跃到树枝间,捻起,飞下。

手掌摊开,是一片玫瑰花瓣,瓣边沾血,凝固。

冷罗衣微惊,暗自诧异。不该这样的!

犀利的眼眸捕捉到她轻微的变化,喉咙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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