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的迫切

。”

他忍不住哂笑出声,她却直起身,捧住他的脸,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认真的,一天不成为你的新娘,我这心都不安宁,害怕像唐飞龙那样的无赖歪缠,更害怕张冬沁那样的疯子。今天晚上,准备下了清一色的红色,希望冲掉张冬沁强加给我的晦气。希望能跟你在火红的烛光下心灵相通,进行婚前的最后一次坦诚的交谈。”

他读懂了她眼里旋着的情意与希冀,点了点头,没有回应,握着她的双手,按在他自己的脸上,蕴含着诚意的眸光盯着她看。

迎着他的眸光,她的心莫名地揪得慌,既希望发生点什么事,又害怕发生什么事。然,今天张冬沁的这事让她心悸,让她必须大胆向他表达自己的渴求。为了壮胆,她说:“亲爱的,咱们先喝三杯吧。”

他没有理由拒绝,端起杯子,陪她喝了两杯酒。到第三杯时,她坏坏地笑一笑,“咱们喝一个交杯酒吧。”脸更红了,红得发热发燥。

“还没到时间吧,还有七天呢,你等不急啦。”

“不是等不及,是怕那天有人来搅乱。”

“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呀,这样吧,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那证不过是一张纸,有没有无所谓;我更想得到你的心,你想给吗?”

她有点本末倒置,这些话应该是他应该说的,但是,现在,她因为害怕闪失而主动了。

“亲爱的,太想要什么我都舍得给,来,喝交杯酒。”

“这才听话嘛。”

对视着,会心地笑一笑,他和她的手臂交叉着,喝了交杯酒。

接下来,她红着脸,含糊得像呓语般地叫喊:“亲爱的,我要做新娘,要做你的新娘!我不要给张冬沁有可趁之机,我……”把杯子往地毯上一丢,做出一个令他事前想不到的举动,猛地从正面抱住他的腰。

他没有推开她,揽紧她,把嘴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气,“亲爱的,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为了以防万一的变化,请让我们的心灵交合提前好吗?”她羞得紧紧地抠着他的手臂,不想放松,也不敢放松。

大胆的表达,大胆的渴求,大胆的要求,这是她吗?

他瞧着她,微微一笑,“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请相信我,我会用一生来爱你。”

“我也会爱你一辈子,永恒不变。”

“永恒不变!”

他和她的眼里都溢满了情意。

她娇羞地笑,他憨敢地笑。

他说:“亲爱的,你要想好,心与灵交付以后,就等交付了终生,我是一个事业刚起步的菜鸟,人要带着上亿次财嫁进来,不是我倒插门。”

他还是那么地在乎倒插门,把她逗得笑得不行了。

她掐他一把,说:“放心吧,我愿意倒贴,只要你对我好,什么我都舍得,只要你想要,一切的一切都拿去吧。”

说着,她双眼微闭,娇柔尽显,意思明白。

他不想再说了,决定做该做的事。

……

第二天,唐飞亚意识回笼时天已大亮,手一搂,却搂了一个空,猛地睁开双眼,一缕温馨的阳光透进屋里,让他感觉很舒服,伸个懒腰,四处瞧一瞧,诺大的房间空荡荡的,这才意识到吴亚玲已经不在身边了。

接下来,他又微闭着眼回忆了一遍昨晚发生的一切,唇角边漾起关于幸福的微笑,喃喃自语:“从今天开始,她已经是我老婆喽。”说到这里,忽地想起昨晚承诺过今天要跟她去领证,这事不能耽误。否则会冷了她的心,赶紧地起了床。

洗漱完毕,他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正要出门时,门铃响了,还以为是吴亚玲来了,便欢喜地去开门,然,站在门外的却是吴亚玲的老妈赵玉兰,他条件反射地往回缩,“兰姨,是你呀。”

“小子,你昨晚跟玲玲住在这里?”赵玉兰的裙子黑得发亮,眸子迸发出来的亮光咄咄逼人,逼得唐飞亚不寒而栗。

“嗯。”面对未来的丈母娘,他不敢撤谎,只好点头承认。

赵玉兰怒形于色,眼一鼓,“你这个徐蛋,老娘打死你!”

掌风呼呼,快疾而凌厉,唐飞亚来不及细想,往后退开一步,嘴里急叫:“兰姨,请听我解释。”

“你这个流氓,有什么好解释的,打死你。”赵玉兰那对略显老态的杏眼睁得圆鼓鼓的,收招,又发招,招缓劲却沉。

唐飞亚举手招住她的招,扎稳下盘,沉声说道:“兰姨,我和玲玲是真心相爱的,请你成全我们。”

“那你倒插门,做我家的上门女婿。”赵玉兰倏地收招,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眉一挑,霸气尽现。

“对不起,我不可能做别人家的上门女婿,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对玲玲好的。”此时,他的嘴好笨,笨得不知道怎么说了。

“为什么不行?我家上亿的资财,会亏待你吗?”

“婚姻不能用钱来衡量,这么跟你说吧,我爸爸现在是吴秀丽的情人,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呀,他活得很滋润,你也可以跟他一样做我家玲玲的……”

“我不能像他那样没骨气,不能的。”唐飞亚倏地神情大变,抱着头,蹲在地上,似哭似笑地嘶叫:“他那不叫倒插门,是吃软饭,你知道吗,那叫吃软饭,羞人呀,羞祖宗。如果我也像他那样吃女人的软饭,死后怎么去见我的爷爷奶奶。”

“哎,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赵玉兰的语气松缓下来了,心里暗暗地涌起一抹欢喜:“这个小子还是有骨气的,不像他那没出息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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