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宾犬缓缓朝我走过来。</p>
黑色的巨物红着眼睛望向我，我心生恶寒。</p>
可让我彻底死心的，却是司锦炆接下来的话。</p>
“不错，这样可以一举两得。余恋，最后给你个机会，证明一下你自</p>
己。”</p>
“你可要好好把握了！”</p>
离开前，陈伊伊对狗轻轻说了什么。</p>
门一关，它像得到了指令一般，猛地扑向我，撕咬我试图护住头的手臂。</p>
我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十七分钟三十九秒。</p>
终于，我挪到门边，将门打开了一条缝。</p>
杜宾犬摇着尾巴跑了出去。</p>
门外的女人说：“真乖，这就去奖励你一根烤肠。”</p>
司锦炆的声音带着疑惑，“哪里来这么多血？”</p>
门被往里推了推，似乎有人想进来。</p>
下一秒，那个力量消失了。</p>
“肯定是柔柔受伤流血了呀，不知道那个女人对柔柔做了什么！”</p>
“走啦，司哥哥，我们带柔柔看医生去！”</p>
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我才用尽最后一丝力量爬起来。</p>
走在深冬的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自动离我两米远。</p>
“快看那个女的，围巾破成那样，是乞丐吧！”</p>
“好臭，都是尿骚味，我的饭都要呕出来了。”</p>
在医院处理好伤口，已是深夜。</p>
手机上收到韩颐的信息。</p>
“我已提前回国。”</p>
也许是疼痛让我丧失了理智。</p>
我竟失礼地给韩颐发了条信息。</p>
“老师，现在可以做吗，上次和你说的催眠。”</p>
发出去的刹那我就后悔了。</p>
韩颐是学术圈的大牛，一向最在乎边界感。</p>
这一次，我越界了。</p>
可回复的消息却瞬间到来。</p>
“可以。现在来我诊所。”</p>
韩颐见到我包裹得像木乃伊似的双臂，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皱。</p>
可他什么也没问我。</p>
却罕见地八卦起来。</p>
“我听说，你要和傅家联姻。”</p>
“嗯。”</p>
“我还听说，傅家少爷是个聋人。”</p>
“可能吧。我没有见过他。”</p>
“没见过就敢嫁。余恋，五年不见，你出息了啊。”</p>
口罩上方，他凛冽的眉眼中，有我看不懂的神色一闪而过。</p>
修长的手指给我的双臂盖上薄毯。</p>
“准备好的话，我们现在开始。”</p>
我点头。</p>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门突然被撞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