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啜泣着，说自己这样做，也是为了我。</p>

    “你一进部队就是好几年，我没事，你爸妈也没事吗！”</p>

    “他们年纪大了，就是想有个孙子陪在自己身边，有什么错！”</p>

    “小杰也说了，这孩子生下来，叫你爸爸，和他没有关系。”</p>

    “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怎么就不能接受呢！”</p>

    我借着客厅的灯光，看向她的脸。</p>

    明明只过去四年，可我却觉得，像是过去了一辈子这样漫长。</p>

    最后一根烟燃尽的时候，我哑着嗓子问道：</p>

    “你爱他吗？”</p>

    柳心柔没有说话，可她顿住的手，已经给了我答案。</p>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的愤怒和羞辱，都显得如此可笑。</p>

    “方航，这段时间小杰住在你家里。”</p>

    “你收拾收拾东西，去睡侧卧。”</p>

    我刚从浴室走出来，就听到了我爸的吩咐。</p>

    “为什么？”</p>

    我的语气算是平淡。</p>

    可他们却像是听到了什么质问一般，猛地站起身来。</p>

    我妈伸手，指着我，责备着。</p>

    “小杰愿意让孩子叫你爸爸，是他心善！但孩子毕竟是他亲生的！让他和孩子妈睡在一个卧室怎么了？！”</p>

    “方航，你别太自私了。”</p>

    这样的话，我回来的这两个月，不知道听过多少次。</p>

    只要我表现出丝毫的不赞同，不允许，他们就会用这两个字压在我的身上。</p>

    可明明自私的，另有其人。</p>

    我想开口反驳，可想起一个月后就要离开，索性闭上了嘴巴，把自己的东西搬去了次卧。</p>

    当天夜里，训练了一整天的我本该沾床就睡。</p>

    然而，隔壁传来的奇怪声响，却让我辗转反侧。</p>

    “等等，我刚生完孩子，不行的...”</p>

    “有什么不行的，小柔，这些日子我都想死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