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屿死死攥着手,生怕她说出自己就是她亲弟弟。
谁知却听谈梦自信地说:“我资助你上学,你离开钟清茉!”
梁宴屿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你是不是上次看病看坏脑子了?”
谈梦不愉道:“你追钟清茉不就是想要钱吗?我家世不比钟清茉差,钟清茉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梁宴屿简直要气笑了:“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谈梦不自然地瞥开目光:“自然是为了我弟,我弟和钟清茉才最般配。”
原来是为了谈荣光……
梁宴屿压下心底的情绪,松了口气,恢复成冷淡神色:“那你不需要这么做,我也会离开钟清茉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
可没想到,梁宴屿已经拒绝得这么明白了,谈梦还是每天跟在他身后要送他回家。
他厌烦不已,但也管不住谈梦。
连接几天,梁宴屿都只能被迫和谈梦一起回家。
这天,两人又‘一起’回了家。
谈梦快乐的和梁宴屿道别回了隔壁谈家,梁宴屿郁闷的走向钟家。
谁知才走到家门口,一个人影突然窜出来!
是谈荣光。
这次他是一个人,身边没有跟班。
梁宴屿没打算搭理他,越过谈荣光就要回家。
谈荣光却直直的挡在他面前,打量他许久后冷笑道:“我之前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流氓,连我姐都能调戏。”
梁宴屿只觉得荒谬,面色神色依旧冷淡:“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完就要走。
谈荣光却一把抓住他的手,俊秀的面容变得狰狞:“你不懂,我花了多少力气,才变成谈家养子,谈家大少爷,凭什么你一个乡巴佬能和清茉姐有婚约,凭什么我姐会关照你?!”1
梁宴屿的手被他捏得很痛,想要将手抽出来。
可谈荣光却更加用力,面色也越发凶狠:“我告诉你,他们都是我的!”
“这是你自找的,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选择这样做。”
梁宴屿还没反应过来,谈荣光就松开了他,神色也一瞬从狰狞变得可怜。
他大声喊着往身后的斜坡后退了几步:“宴屿,我已经和你道歉了,为什么你还不肯原谅我,啊!不要——”
说着,谈荣光就从斜坡滚了下去。
梁宴屿呆愣的看着谈荣光一路滚下坡。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身后传来谈梦惊慌担忧的声音:“荣光——”
梁宴屿只感觉耳边一阵风,就看到谈梦从他身边略过,焦急的跑到谈荣光身边将他扶起。
颤抖着声音问:“荣光,怎么回事?”
谈荣光立即看着梁宴屿,带着哭腔喊道:“宴屿,我已经和你道歉了,你为什么还不肯原谅我?”
说完,就‘昏’了过去。
谈梦连忙背起谈荣光去医院。
临走前,还恶狠狠的瞪了梁宴屿一眼。
梁宴屿站在原地,迎接了那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厌恶。
明明刚刚,她还对他和颜悦色,死缠烂打要送他回家。
可转眼,因为谈荣光,他们又成为了敌人。
人民医院,急诊科。
谈荣光‘晕’倒在病床上,床一边是脸色阴沉的谈梦,一边是梁宴屿和之后赶来医院钟清茉。
谈母匆匆冲进病房,握住了谈荣光的手,眼眶通红:“荣光,你怎么样了?别吓妈妈啊!”
谈梦上前扶住谈母的肩膀劝道:“妈,医生说荣光没有伤到骨头,很快就会醒了,您别太担心。”
谈母抹了一把眼泪,大声质问:“是谁把你弟弟害成这样的?”
谈梦瞥了一眼站在病床另一边的梁宴屿。
谈母顿时暴怒,冲到了梁宴屿面前:“又是你!你害了我女儿还不够,还害我儿子!”
梁宴屿身体一颤,攥紧了手。
此时此刻,他的亲生母亲正在用看仇人一样看自己。
他不想示弱,可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
梁宴屿最终还是开口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摔下去的……”
可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
谈母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他对着梁宴屿就是破口大骂:“你这没爹妈教养的东西!居然还敢胡说八道来诋毁我儿子!”
梁宴屿捂着脸转回头看着他,脑袋嗡嗡的,心口也刺刺的。
这一巴掌把他心底最后一点对母亲的期待和念想都给打碎了。
梁宴屿眼神一点点暗淡,最终自嘲一句:“是啊,我是没有亲生父母教养。”
谈母看着他红肿的眼,莫名的,想骂人的话突然有些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谈梦惊喜的喊道:“妈,荣光醒来了!”
谈母立即不再看梁宴屿,扭头冲到谈荣光病床前。
梁宴屿就见谈荣光伤心的扑进谈母怀里,哭着说:“妈,我的头好痛,怎么办?会不会影响我高考?”
谈母心疼的抱住谈荣光,咬牙切齿到:“放心,谁害你参加不了高考,那妈妈也会帮你以牙还牙。”
闻言,梁宴屿心里顿时一咯噔。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
果然,下一秒就见谈母淬冰的目光射向他,一字一句道:“妈会把梁宴屿关起来,像他这样品行恶劣的人,这辈子都别想参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