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对我很愧疚，让我占尽了爱意。</p>
吃饭的时候，肉被爸妈一块一块地夹进了我的碗里。</p>
「文文，你太瘦了，多吃点啊。」</p>
「一会吃完饭，咱们去商场里买些东西。」</p>
「这些年爸妈亏欠你的，一定全部给你弥补回来。」</p>
我看着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抬头询问：</p>
「妈，我只想要洁白的皮肤，这些痕迹让我难受。」</p>
「我……还能回到从前的状态吗？」</p>
亲妈一怔，筷子随之掉在了地上。</p>
夏以悠和我同时弯腰。</p>
桌下，我和她一起摸到了筷子。</p>
爸妈看不到的地方，夏以悠和我对视着，眼底滔天的怒意毫不掩饰。</p>
她用唇语挑衅：「你怎么不去死？」</p>
我勾了勾唇，也无声回了句：「死的只有你。」</p>
我顿了顿，继续：「人贩子。」</p>
最后三个字，夏以悠明显看懂了。</p>
她脸色突然煞白，稳不住身形，坐在了地上。</p>
我笑了笑，捡起筷子坐好。</p>
我妈也发现了夏以悠的异样，赶紧把她扶起。</p>
「你们两个怎么了？以悠怎么坐地上了？」</p>
夏以悠勉强地笑笑：「可能……最近几天没睡好，没抓稳就摔了，妈，我没事。」</p>
她一副可怜模样，想激起爸妈的怜悯。</p>
我垂眼，喝了一口汤，一言不发。</p>
果然是夏以悠，心态转变就是快。</p>
但我还是高估了她。</p>
再三吃瘪后，她趁着家里没人，咬牙质问我：</p>
「夏文文，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p>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倒是有些期待，这张狗嘴里还能放出来什么屁。</p>
她：「山沟里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p>
「你说话啊！不好好地在山沟里面呆着，你还回来干什么？」</p>
我换了个姿势，不紧不慢地反问：</p>
「这种话，应该问你自己吧？」</p>
夏以悠一愣，似乎想起了我那天说的三个字，眼底带上了丝警惕，嘴里直接否认：</p>
「你说什么？」</p>
「问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那里面的人！」</p>
我冷静：「那你怎么知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p>
「我……」</p>
夏以悠皱着眉，随即又上前了两步。</p>
「我听说的！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p>
「而且，我还听说山沟里的女人，一年就要生一次孩子。」</p>
「你生了几个了？」</p>
她在激怒我。</p>
我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p>
我盯着她，藏在身后的手默默攥紧。</p>
这是我最提不得的噩梦。</p>
「夏文文，你怎么没死啊？」</p>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那句话。</p>
「死的，只会是你。」</p>
被系统抹杀掉的那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