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穿着清凉的吊带、热裤的人群中,宋初夏一身高定职业装,怎么看都很违和。
常晏清大脑空白两秒,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一个女和尚能来这种地方?”
宋初夏清冷美丽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一度。
她语气发冷:“我不是。”
“有什么区……”别。
最后一个字被常晏清及时咽下。
他可以故意惹宋初夏不高兴,但不敢真的激怒她。
在女人冷冽的目光下,常晏清心虚地别开眼拿起酒杯。
刚递到嘴边,宋初夏握住他手腕:“跟我回去。”
她声音平静没有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否的尊贵,听着就像是命令。
常晏清轻拧起眉,本来想说不要。
但看了眼周围人投来的视线,他并不喜欢把自己的私事展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而且刚刚也的确是他自己说,只要宋初夏亲自进来,他就回去。
思量考虑后,常晏清放下酒杯,搂着宋初夏的腰,冲林知棠等人眨了眨眼:“我老婆来接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约。”
别说林知棠,就连宋初夏脸上都出现一瞬的凝滞。
常晏清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拉着她走出酒吧。
上了车,他立刻松开手紧靠车门,和宋初夏之间拉开大大一个空隙。
宋初夏眉心皱得更紧。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行驶在安静的道路上。
常晏清看着窗外的景色,以为直到回家两人也不会交谈。
突然,宋初夏淡淡开口:“刚才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以后不要再说。”
什么话?
常晏清一顿,才想起他大喊的那句要和宋初夏离婚的话。
他转头看向她:“为什么?你又不喜欢我,这样的婚姻有意义吗?”
宋初夏看着平板上的资料,头也不抬:“离婚会让常家和宋家的合作瓦解,还有小昀,他不能在不完整的家庭长大。”
果然是这样。
对宋初夏来说,所有事情都只需要考虑利弊,然后抉择。
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
他刚才心底竟然还抱有一点希冀……
常晏清心头一涩,紧紧攥着手:“那真可惜,我不想做一个联姻和维持家庭完整的工具!”
正好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
他直接下了车,重重甩上车门。
车厢里一阵死寂。
兼任司机的助理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看后视镜里宋初夏的脸色,只在心里祈祷能赶紧离开。
幸好很快宋初夏就下了车。
走进客厅时,正好看到常晏清气愤上楼的背影。
楼梯都被他用力踩得咯吱作响。
宋初夏却有些失神。
她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常晏清了。
结婚八年,他一改从前的顽劣,非要把一些不属于他的形容词套在自己身上。
温柔、大度、体贴好脾气。
他假装的很好,可骨子里不是这样的人,怎样都能看出破绽。
但现在他竟不再伪装了。
宋初夏不知道原因,也不想深究,收回视线转身去了一楼的浴室洗澡。
之后又去了书房处理剩下的工作。
看完最后一份文件时已经是凌晨。
宋初夏看了眼时间,起身往卧室走。
她以为常晏清睡了,便没开灯,摸黑走进。
却在躺下时摸到一片光滑冰凉的触感。
宋初夏微微一怔,打开灯再看床上。
漆黑的真丝被子上,常晏清赤裸着上身。
露出了肌肉线条清晰的腰腹,他的后腰处,一朵妖冶的红色莲花赫然盛放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