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事体大，嬷嬷被罚杖二十，贬做净房奴役。</p>

    我搀扶褚淮之回院落，想为自己做解释。</p>

    他却松开我的手，轻声打断我：「阿莺不必多言。」</p>

    话语间，他微微垂下眼。</p>

    眸底掠过无尽的低落与苍凉。</p>

    「我曾说过，阿莺若是喜欢，未尝不可。」</p>

    「你别多想。」我心里很不是滋味。</p>

    「那夜我确与医师碰面，不过是因为他发现了一味新的药引，对你的病情有所帮助。」</p>

    他抬眼看我，笑了笑：「是吗？」</p>

    语气是温和的，眼底的寒光却从未消散。</p>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p>

    心里的不安告诉我，这事不简单。</p>

    褚淮之是个清心寡欲的人。</p>

    似乎对什么都没有追求。</p>

    嫁给他的第一年，我花了许多时间做考察，跟下人了解他的喜好禁忌。</p>

    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给不出答案。</p>

    看来，这位病弱少爷在这座戒备森严的府邸内，没有任何存在感。</p>

    没人愿意效忠于一个看不到未来的主，而他也习以为常。</p>

    我也「理所应当」地担负起照料他的责任。</p>

    希望能借此与他亲近一些。</p>

    但面对沉默寡言的褚淮之，我实在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缓和我们之间的僵硬气氛。</p>

    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们都相顾无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