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去哪?我让司机送你。”</p>
“不必了。”</p>
我强忍高烧带来的眩晕不适,竭力走向大门。</p>
就在这时,二楼飞来一记躲避球,狠狠击中我的后脑勺。</p>
二楼是梁月的游戏房。</p>
她总在做完功课后,练习室内躲避球。</p>
眼看我捂着脑袋,蜷缩倒地痛苦低吟。</p>
梁沫秋和梁月交换一个“老男人又开始装模作样”的默契眼神后。</p>
任由我在地上苟延残喘半个多小时。</p>
最终,我浑身冷汗爬出秦家大门,独自前往医院输液。</p>
退烧后的我,昏昏沉沉坐上开往城郊的大巴。</p>
两个小时后,我来到外公家门口。</p>
面对我的突然出现,欢喜至极的外公什么都没问。</p>
光顾着烧柴起火,给我蒸上满满一锅芋头饭。</p>
梁月小时候,也像我一样爱吃芋头饭。</p>
有时吃撑了,就吵着闹着要我抱。</p>
大概六七岁的时候,秦家有个小孩跟梁月说。</p>
芋头是乡下人才吃的垃圾玩意。</p>
从这之后,梁月不再允许我将外公亲手种的芋头带回家。</p>
“呃,呃。”</p>
眼看我饭吃得太急,不得不捶打胸口,拼命打嗝。</p>
外公脸上的每道纹路,都染上了笑意。</p>
当天深夜,失眠多年的我,一夜好梦。</p>
我知道,我终于回家了。</p>
两天后,我接到了梁沫秋打来的电话。</p>
女人冷漠高傲的问我:“去年在国外买的高定礼裙挂在哪?”</p>
我本能的将准确位置告知她,并建议她用放在储物格最左边的项链搭配这件礼裙。</p>
梁沫秋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