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池挑了挑眉，过了好一会儿，才低着眸，认真地叫我的名字。</p>

    「江绵。</p>

    「你今年二十五，才见过多少人？以后总会有人比我对你更好。」</p>

    我身子僵住，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p>

    一时有些哽咽。</p>

    我好像，把事情办砸了。</p>

    以前不是没有见过他拒绝人的模样。</p>

    我只是以为，他对我，是不一样的。</p>

    但现在看来，其实没有。是我想多了。</p>

    看出我要哭，他抬起手，想要像以前一样给我擦眼泪。</p>

    手抬到一半，想起什么，又放了下来，拿起一旁的打火机，烦躁地按了两下。</p>

    我有点不死心：</p>

    「可些年来，你身边除了我，没有别的姑娘。我们，真的不可以试试吗？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程池。」</p>

    我语无伦次。</p>

    他的脸色却越发冷下来。</p>

    我突然觉得有些难堪。认识这么多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这样的神情，意味着什么。</p>

    他对我不耐烦了。</p>

    下一瞬，他轻轻笑出了声，有点漫不经心，又像是，在对这事做最后的了结。</p>

    「哥拿你当朋友，你却想跟哥谈恋爱？</p>

    「你觉得这样合适吗？</p>

    「江绵，别开玩笑了，听话。」</p>

    我沉默了很久。</p>

    我知道，我跟他，就到这儿了。以后连朋友也不是了。</p>

    可我问自己。</p>

    以后、以后还会遇到他这样的人吗？会比他对我更好，会费心周全我的一切。</p>

    我捂着脸，痛哭出声。</p>

    他叹口气，低眸看我。什么也没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尽了。</p>

    他等我哭完，才扶起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