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彤原本来挂着浅笑的脸，瞬间搭拢下来。</p>

    “乔霜，我给你钱是看得起你，你要吃硬不吃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离开封市。”字里行间，满满的警告之意。</p>

    张佳彤开着她的宝马mini扬长而去，乔霜脑子里混乱如麻，情绪还处于无法平静的状态。</p>

    离婚协议都已经签了，他们到底还要自己怎样！</p>

    打出租车回了家，乔霜额头的伤和棉袄上的破烂痕迹，惹得小区的人频频回头打量。</p>

    她咽下苦涩，低着头赶紧上楼。</p>

    回了卧室，她将头闷在被子里再肆无忌惮地哭出声。</p>

    她将所有的爱全都给了陆乘风，那个男人却不要她了。</p>

    天渐渐黑暗，乔霜也哭到睡去。</p>

    半醒半睡中，感觉有人压在身上，让她透不过气。</p>

    感觉到一双大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摆，乔霜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p>

    正要挣扎尖叫，男人带着酒意的唇已经覆盖了下来。</p>

    “是我。”陆乘风的声音。</p>

    他轻车熟路地撩拨着她，但她却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挣扎得愈发肆意。</p>

    “嘶”唇齿间弥漫着血腥味，陆乘风吃痛放开了她。</p>

    没做多思考，乔霜抬手狠狠甩过一个巴掌，随即将床头的灯打开。</p>

    “出去。”</p>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只有冷漠至极的疏离。</p>

    陆乘风极少饮酒，每次酒后要她都非常狠。</p>

    以前的她竭力配合，但现在他们已经离婚。</p>

    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爬上她的床，几个意思？</p>

    陆乘风被那一巴掌甩得清醒了几分，但依旧压了过来，攻城略地。</p>

    “乔霜，你知道我需要什么。”</p>

    ……</p>

    翌日，阳光照进房间，刺得乔霜睁开了眼。</p>

    凌乱而皱褶的床边，已经空无一人。</p>

    若不是浑身酸涩到仿若被车碾过，乔霜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难以描述的梦。</p>

    床头柜上放着一把黑色的钥匙，还有一张纸条。</p>

    “我以后不会再来了。”是陆乘风留下的。</p>

    乔霜车扯了扯嘴角，将纸条揉成一团直接扔进垃圾篓。</p>

    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她这儿当成什么了？</p>

    陆乘风，我爱你不代表可以被你任意践踏！</p>

    乔霜想打电话给陆乘风质问他有新的枕边人了为什么还要来她这里，但刚拿起手机就接到顾昇打来的电话。</p>

    “小霜，快来机场，你妈在这边闹事……”</p>

    乔霜呼吸一顿，来不及洗去一身黏糊，连忙穿上衣服就跑。</p>

    母亲不是在医院里吗，怎么出来了？</p>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从事的什么工作，又怎么会出现在机场？</p>

    上了出租车，乔霜一面要司机加快速度，一面给母亲的负责医生打电话。</p>

    医生那边解释说是护工疏漏，导致乔母溜出了医院，并且查看监控乔母是上了一辆宝马mini离开，医院的人已经带着镇定剂往机场赶。</p>

    宝马mini？</p>

    乔霜攥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那不是张佳彤的车吗？</p>

    是她把母亲带去机场的？她到底想干什么？！</p>

    到了机场，乔霜远远便看到身上穿着病号服的乔母爬上了安检台，指着围观她的人破口大骂。</p>

    “乔霜那个贱人呢？给我滚出来！她把我关在精神病院几十年，她有什么资格做空姐！”</p>

    “我的一辈子就这么没了，她和那群男人一样可耻，毁了我还想杀了我！畜生！给我滚出来！”</p>

    “……”</p>

    乔霜推开人群往里走，心脏像被撕开一道口子般，汹涌的寒风直往里灌，冷得她直发抖。</p>

    周围的人看到她，全都指指点点。</p>

    “原来就是她啊，看起来人模人样，母亲是个精神病，搞不好都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p>

    “这样的人怎么能从空姐做到乘务长，该不是被潜规则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