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了我今天上午要看画展！</p>
你跟妈怎么还不回来做饭，我衬衣也还没熨！</p>
还有，昨天那蛋煎太老了，让妈今天换个溏心蛋……</p>
是儿子赵城的声音。</p>
儿媳性子向来好，此刻也禁不住蹙眉道：</p>
我跟妈不会再回来，等离婚办手续吧。</p>
那边赵温书恼怒不堪的声线，立马跟赵城一样，像是炸了锅：</p>
一大把年纪了，到底还要折腾些什么劲？</p>
行了回来记得买菜，下午儿子同学来家里，晚上给做顿大餐。</p>
敬老院又给我打电话了，请我给老人们上上课。</p>
我得去看看，赶紧回来……</p>
所谓上课，也不过是去敬老院看陈青青而已。</p>
父子俩各说各的，像是自动屏蔽掉了我跟儿媳的话。</p>
我看了儿媳一眼。</p>
她没再等那边说完，径直挂断了电话。</p>
手机丢下，她有些愤然道：他们是听不懂人话吗？</p>
我闭上眼，打算再睡个回笼觉。</p>
伺候了丈夫孩子几十年，我跟儿媳全年无休，如今也该休息一天了。</p>
意识陷入昏沉，我边应声：什么时候又听懂过呢？</p>
用那对父子最常说的话，就是：妇道人家的话，理会它做什么？</p>
我的早餐摊开始摆了起来。</p>
新鲜现做的包子馒头，店里卖两块一个，我卖七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