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你还是这么没脑子。”
许垏珩一笑,生死难料。
尤其是明知道自已犯了错误的情况下,黑子有种刀子架在了脖子上的错觉。
只要许垏珩手里的刀落下,“咔嚓”一声,人头落地。
许垏珩坐下,黑子哼哼唧唧,企图用热泪迷惑许垏珩,让他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垏珩,都是兄弟,总不至于从此相忘于盛湖吧。”
许垏珩笑容更深,尤其是想到昨晚盛梵音在他身下隐忍着难以自持的声音,白皙的小脸红的滴血,许垏珩就越发的兴奋。
他吻便她的全身,每一处血液的温度都感受了一遍。第一次是顾念她是初次,许垏珩克制着自已。
而这一次,许垏珩就如一匹贪婪的狼,哪怕没有黑子加的料,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许垏珩就想让盛梵音榨干他。
黑子瞧见他的笑容那么深,心想:完了,彻底完了,辉煌的人生到头了。
既然如此,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黑子梗着脖子,豁出去了,“垏珩,你一个大老爷们,做什么事情怎么磨磨唧唧?喜欢就说呀,爱就追呀,天天偷偷摸摸的关注人家,你搞什么纯爱?跟你说,就凭这点,我就瞧不起你。”
“用不着你瞧得起。”
许垏珩有自已的打算,这些年,他算是把盛梵音的性子摸透了,她就是属跳蚤的,受惊就跑的无影无踪。
他不能一下就把她吓跑了,必须要循序渐进的才行。
反正他都等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时半刻,再不济,不是还有一辈子吗?
许垏珩打开电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梭,冷不丁来了一句,“你这么喜欢玩,不如去非洲玩一个月,正好那边的新项目需要人。”
这个季节去非洲,那不就是去找虐吗?就那环境,铁人去了都得脱层皮。
黑子满脸讨好,“垏珩,还是算了吧。”
“算了?”许垏珩眉头轻扬,“对了,还有,等着收律师函吧,阿音要替我报仇。”
“许垏珩,你大爷,你来真的?”
乌黑的眸子泛着夺目的光,许垏珩抿着薄唇,“她喜欢,怎么不可以呢?”
律所,盛梵音照常工作。
和周琛离婚这件事对她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原以为割舍会很痛,原来也不过如此。
整理了一些资料,盛梵音突然接到许垏珩的电话。
“盛小姐替我起诉的事儿,作数吧。”
承诺是她自已答应的啊,盛梵音不会反悔,“当然作数,等一下你把昨晚那两个人的个人资料发给我。”
“等一下去你们律所找董律有点事,我给你带过去吧。”
“那好吧。”
盛梵音把手机放到一旁,继续整理资料。
金钱钱轻咳一声,坐在转椅上滑过来,“阿音,你的人生准则不是躺平一时爽,一直躺平一直爽吗?你这突然崛起,我都有点不适应。”
“你会慢慢适应的,对了,你手头上的那个离婚案怎么样了?有进展吗?”
金钱钱叹了一口气,“哎,别提了,男方把财产全部转移了,要是真离婚,我的当事人一毛钱都拿不到,还白白搭进去十几年的青春。你说吧,我当事人也是傻,明知道对方心里有白月光,还非要嫁给他,坚持这么多年,就因为不死心,到头来血本无归,图什么呢?”
图什么呢?
盛梵音在键盘上按下一个问号,“或许就是为了图一个心死吧。”
金钱钱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总之,调解不成,最后肯定是要上庭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当事人找到男方转移财产的证据。
大约半个小时,许垏珩来了。
有些人生来就是焦点,长腿迈进来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包括盛梵音。
藏蓝色的西装,一看就是高级定制,白色衬衣和昨天那件被她扯掉扣子的衬衣是同款。
许垏珩的眸子和她不经意对视,一步步走过来,盛梵音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是因为心虚吧。
在黑暗的夜晚,那张雪白的床上,他们坦诚相见,相拥而眠。
盛梵音也的确承认,她没办法真的把他当做陌生人对待。
“这是你要的资料。”
许垏珩走过来,将一个鹅黄色的文件夹放在她的桌上。
棱角分明的轮廓,精致的五官,许垏珩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足以让万千女人为之倾倒。
“我先去找董律,你认真工作。”
修长的手指不经意从她的发丝穿过,沾染了她的香味。
真香!
而后,许垏珩又大方的对所有人说,“给大家订了下午茶,还望日后对我未婚妻多多关照。”
所有人都沸腾了,鼓掌欢呼。
盛梵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就不能低调点吗?
等到时候和外界澄清关系,多麻烦。
金钱钱嘴角带着坏笑,“阿音,你们进展够快的啊,前几天还是男女朋友,今天就成未婚妻了?”
她也不知道许垏珩的脑子里在想什么,这几次和别人介绍,都称呼她是未婚妻。
“阿音,你们肯定睡过了吧,怎么样,许总是不是和看上去一样强。”
盛梵音为了压惊喝下去的水差点喷出来,她的脸爆红,“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这么无聊?”
“无聊吗?一个男人最拿得出手的嫁妆,不就是性功能吗?”
盛梵音瞠目结舌的望着她,摇着头,“钱钱,你彻底没救了。”
她托着腮,看到桌上的鹅黄色文件夹,和她的裙子是同一个颜色。
周琛最讨厌的鹅黄色,但也是她的幸运色。
所以这些都是巧合?
几分钟后,许垏珩就从楼上的办公室下来了。
这次盛梵音刻意没有去看他。
偏偏,许垏珩没个眼力见,还主动凑过来,“有几句话想和你出去说,当然,你要是不介意在这里说也是一样。”
呵呵,她傻吗?
万一许垏珩说了什么劲爆话题,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出去说吧。”
盛梵音乖乖的跟着许垏珩出了律所。
他拉开车门,“太热了,车里有空调。”
下午这边没有阴凉,炙热的阳光像烤炉似的,盛梵音不打算扭扭捏捏,就上了车。
车里的空调开的很大,和外面三十几度的高温完全是两个季节。
盛梵音看着许垏珩坐进来,关上车门,她立刻开口,“许总,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嗯。”
“嗯?”
盛梵音不解,下一秒,她的裙摆就被撩开,一只冰凉的手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