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后退。</p>
「没，没有。」</p>
他挑了下眉，眼底尽是戏谑。</p>
我别扭地移开视线：「我只是好奇你在做什么……」</p>
「是吗？」他直起身，「那你看懂了吗？」</p>
我摇摇头。</p>
他又笑了一下。</p>
不知为何，今晚他似乎很爱笑。</p>
轻扬下巴，示意我进去：「那我就大发慈悲，邀你看看。」</p>
我乖乖走了进去。</p>
电脑屏幕亮着，旁边堆着几本编程的书。</p>
我故意问：「这是什么书？」</p>
其实我很好奇，以楚达的聪慧，完全可以通过高考到大学读书，没必要待在厂里自学，被周围人误解看低。</p>
他靠在桌边，随手拿起一本书：「如果你大学念了计算机专业，学的就是这些东西。」</p>
我定定看着他。</p>
他突然轻嗤：「你之前一直在念书吧？」</p>
我一愣：「嗯。」</p>
「为什么不念了？」</p>
我舔了舔嘴唇。</p>
也没打算隐瞒，我顿了片刻，把被诬陷偷窃被迫退学的事儿告诉了他。</p>
他没有愤慨激昂，逼我与坏人斗争，找回清白实施报复。</p>
只是静静听着，什么都没说。</p>
他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p>
像是自嘲般低笑一声。</p>
「没人相信你时，说什么都是错的。」</p>
屋内暖黄的灯光微微频闪，楚达靠在窗前，五官隐在暗处，神色不明。</p>
我很想说点儿什么。</p>
比如「我相信你」「你什么时候创业？」「你能带我一起吗？」 </p>
还没开口，他已经把烟碾了。</p>
再次恢复狂拽的气质。</p>
「小厂妹。」他抬头叫我，「明天给你放半天假，跟我去个地方。」</p>
见我又要开口自我介绍，他立马打断。</p>
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路珂。」</p>
明明脸上都是不耐和别扭，我却看出了几分可爱。</p>
即便不知道要去哪儿，我还是笑着应下。</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