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程夏夏的本体。</p>

    只是莫离不知道。</p>

    她看着这幕，忍不住想：若是自己今天答应了莫离，他会怎么做？</p>

    恐怕会毫不犹豫将她连根拔起吧。</p>

    毕竟那只是一株灵草。</p>

    而莫离要去救的，是他的未婚妻忘忧神女。</p>

    孰轻孰重，一眼分明。</p>

    程夏夏嘴里泛起浓厚的苦涩。</p>

    这时，莫离温润的嗓音传来：“回来了，怎么不进来？”</p>

    程夏夏怕被他看出异样，匆匆敛下情绪：“刚到，见你在浇水，不想打扰。”</p>

    莫离轻轻颔首，没有说话。</p>

    小院顿时安静了下来。</p>

    以往，他们也是这样相处的。</p>

    可今日，程夏夏只觉得压抑的无法呼吸。</p>

    她看着垂眸看顾花草的莫离，不禁想起八百年前他经过忘川时，自己还只是一株濒死的灵草。</p>

    幸得他神力灌溉，才修出人身，活到今日。</p>

    所以在神魔大战后，莫离流落冥界时，她一眼便认出了他……</p>

    回忆间，莫离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要离开几日。”</p>

    程夏夏下意识追问：“去哪？”</p>

    可莫离并没有回答，便径直离去。</p>

    程夏夏习惯性的追上前一步，想问他还会不会回来？</p>

    可她还是没能问出声。</p>

    她知道，自己没资格，除了在这里等待，什么也做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