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谢长麟已经回来了。</p>
桌子上是三碗打卤面。</p>
发糕上已经插上了蜡烛。</p>
我让女儿进屋学习。</p>
把桌子上的面条和发糕都倒进了垃圾桶。</p>
然后关上卧室的门，躺在床上和衣而卧。</p>
夜里十二点，女儿结束学习。</p>
我给她倒好洗脚水，看着她洗漱完毕钻进被窝。</p>
在她床侧坐了下来。</p>
仔细端详女儿的小脸，柔弱中透着苍白。</p>
初三了，天天都要熬夜到十二点。</p>
我劝她早点睡。</p>
她总是乐呵呵地说：“妈妈，时间不够用啊，我只能挤占睡眠时间了。熬过这些日子，高一了我再多休息。”</p>
再次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半了。</p>
谢长麟倚在床头。</p>
“秀丽，对不起，我今天喝多了。不清醒。”</p>
“放心，我不会跟你离婚的。”</p>
“我会尽快把她调离厂办。”</p>
“以后我都不会理她了。”</p>
虽然是道歉，但明显诚意不足。</p>
我说：“你身上有我不喜欢的味道。去客厅睡吧。”</p>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却一夜未眠。</p>
我想着，以后怎么办？</p>
与跟你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心里惦记别的女人的男人。</p>
就这样过下去。</p>
我甘心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