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听话的女孩子”，</p>
被放开的时候，颜初整个身体都是软的。</p>
她剧烈地喘着气，被他堵住嘴，中途也不知道换气。</p>
清凌凌的瞳孔里，男人的身影倒映在其中。</p>
第一次见面，包厢的那次的吻就是她20年来的第一次。</p>
显然，女孩子对于这些还是一窍不通的，这在某种程度上又大大取悦了他。</p>
他侧头笑了一下，直起刚才弯下去的身体，淡淡地开口：</p>
“我今晚有事，明天找你”，</p>
“明天是什么时候？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p>
女孩子眼巴巴地站着，就这么不眨眼看着他，眼底的不安情绪很明显。</p>
她怕他是说什么话哄她的，</p>
男人嘴里说的明天永远不可信。就像爸爸答应好的借钱给妈妈看病，而第二天就反悔了一样。</p>
颜初抓着他的袖子，轻轻晃着男人的那只胳膊，嘴唇紧抿，一双水润的黑眸似乎黏着他就不放了。</p>
谢砚舟笑了一下，捏了下她的小脸，</p>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屏幕，塞进她的手里。</p>
颜初接过男人的手机，黑沉沉的，还带着他身体的体温。</p>
仔细地在里面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然后拨了过去。成功打通，又把手机递还给了他。</p>
“这身衣服，以后不要来这里了。”</p>
他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p>
他有洁癖，当然不会允许要成为他的人，还来这种男人消遣玩乐的地方。</p>
而这个女孩子来这里，他第一眼看到就知道，她需要钱。</p>
虽然第一次被那样拂了面儿很不爽，但他明白，只要耐心的等待。</p>
他们就还会见面。</p>
“好。”</p>
有些话不用说太明，她从他的眼神里看懂。</p>
看女孩子这么温顺乖巧的样子，男人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表示满意。</p>
颜初抓着他袖子的手还没放开，扬着脸。</p>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还有话说，他按掉手机上刚来的电话，</p>
耐着性子问，</p>
“还有什么事吗？”</p>
“楼下，有个包厢的客人想让我去..，我跑过来的，我等下要怎么回去，我拍被抓到要..”</p>
女孩子的的声音越说越低，像是在忍着羞耻，但眼眶里又有晶莹的东西打转，</p>
男人皱了皱眉，伸手揉她的后腰，</p>
“我打个电话，你直接下去。”</p>
“好。”</p>
颜初在旁边等着，听他打完了电话后，慢慢松了口气。</p>
“那我下去了，明天等你电话。”</p>
她说完顺着楼梯下去，看他一直站在楼上，目送她下了楼。</p>
她小心翼翼地下楼去，发现一路畅通，包厢里的那些人也确实都不在了。</p>
不用再去那个包厢陪那个变态了，她这才放松下来。</p>
是她赌赢了对吧，他果然还是对她有兴趣的。</p>
颜初换好衣服抓着手机就走了，回去的时候，想起晚上的事，甚至还有些后怕。</p>
脑海里还在想着那个人的样子，她一点都不了解他，除了知道他的名字，还是在别人口中知道的。</p>
谢砚舟已经是她能接触到的，最有钱的，也是最温和的，对比别的客人来说。</p>
想到这，她心里又在乱跳。</p>
说好的明天联系她的。</p>
第二天的时候，颜初一直拿着手机，时不时看一眼，等着他的电话。</p>
从上午等到中午，她整个人又开始煎熬。</p>
万一，他昨天说的那些话，今天又反悔了，不联系她了怎么办？</p>
那她还得去云端吗？好歹一晚上也好几千块钱。</p>
要是能搭上谢砚舟，那她也不再去云端了，私下只用陪他一个人。</p>
他大方，肯定比云端那样给的高了。</p>
脑子里一会想到在云端的那些事，一会又想到妈妈的病。颜初一下午都在胡思乱想，整个人都是坐立难安的。</p>
大概是傍晚的时候，手机上终于来了消息。</p>
谢砚舟联系了她。</p>
在手机上发了个别墅的地址，让她现在过来。</p>
她搜了下那边的地，地址显示是坐落在离这边远一些的街道，那边有别墅群。</p>
她怕他等急了，赶紧坐了地铁过去，然后要转公交的时候，花钱打了车。</p>
她特意把自己收拾了下，但她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了，于是自己在衣柜里挑衣服。</p>
穿了她所有的衣服里，颜色最清爽的一条裙子。裙子的腰后面露了一点，有些小性感，脸上只涂了薄薄的妆，头发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长发半扎着垂在肩上。</p>
到了地方下车，透过大门往里看有个修剪的很漂亮的院子，种着花草，雅致又漂亮。</p>
是他自己住的别墅吗？</p>
她看一眼，门口没人。</p>
发了消息过去，说自己到了，然后在门口等。</p>
刚才打车过来的时候，她注意到这一片的绿化很好，司机开进来，像是进入电视才能看到的那种，庄园一样的小道，绿树还有花草点缀。</p>
这样的环境，这边价格肯定很贵了吧。</p>
颜初胡思乱想的时候，看到外面的大门自动开了，然后手机上发的新消息过来：</p>
进来。</p>
颜初攥紧背带上的包，提一口气，慢慢往里走。</p>
身后的大门又自动关上了。</p>
到了房门前规规矩矩地想要敲门，结果手一碰上去，发现门没有锁。</p>
她推开门进去，装修地十分复古的客厅，红木家具，沙发也是整套暗色系搭配。</p>
装修的风格还真复古。</p>
客厅没人，</p>
颜初走进去坐在沙发上乖乖等。</p>
隐约间，她好像听到点动静，然后一楼的某个房间外，传来脚步声。</p>
谢砚舟穿着浴衣出现了。</p>
原来是去洗澡了。</p>
颜初立刻从沙发上起来，看到他走了过来，随着一股淡淡的沐浴后的味道越来越靠近，她的心脏也在不由自主地揪紧。</p>
没有像她所想的的那样，男人过来对她做什么。</p>
他径直越过她，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擦头发的毛巾被他随手丢在一边。</p>
男人湿的黑发，额头前的碎发被他撩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p>
少了些黑发的遮掩，他的五官更加清晰深刻，男人的那张脸也显得比平时见到的那样更加冷淡了点。</p>
看她还站在那里，他随意指了一下她后面的沙发，</p>
“坐”</p>
颜初这才坐下。</p>
女孩子背的帆布包，上面的图案洗的都有些发白，包链边是一串绿色木质珠子串起来的装饰品。</p>
一股子自然又贫穷的味道，但足够干净。</p>
他把她再次从头打量了一遍。</p>
女孩身上穿着裙子，因为坐着的动作，裙子下摆自然地往上抽了一截，露出雪白的大腿。</p>
只浅浅涂了点眉毛和口红的脸，看起来比在云端的时候，年纪更小了。</p>
即使是刻意穿的有些露的衣服，但那股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和生涩，和那种故意露肉的完全不同。</p>
眼底抗拒，但行动又十分大胆，足够矛盾。</p>
但确实是漂亮。</p>
他下着结论，并且心里满意。</p>
“缺钱是吗？”</p>
男人直接开门见山。</p>
“是的。”</p>
颜初捏着帆布包的边，手攥紧，心里却在打鼓。</p>
看他打从她进来以来，他没有像之前在云端的时候那样，那种，想要亲近她的意思。</p>
他只是坐在这，像是看商品一样打量她，那种自然透着的冷淡感，让她心里有些没底。</p>
半晌，男人终于启动薄唇，</p>
“缺多少？”</p>
“30万”</p>
颜初早在心里过了无数遍，要了个价。</p>
说完，就看到他换了个姿势，这么直直地盯着她，她被看的心里打鼓。</p>
会不会要高了？</p>
她知道他是有钱人，但就算有钱人也是账算的很清楚的，现在张口问人家要三十万…</p>
他对她有兴趣，就不知道这个兴趣，他会愿意给这么多吗？</p>
男人的眼神让她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她的脸上也慢慢开始泛红。</p>
是不是她这么迫不及待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扫兴？</p>
女孩子明显不安的神色落入眼中，要钱，但是还会不好意思。</p>
谢砚舟笑了一下，</p>
“我给你60万，陪我两个月。”</p>
她很漂亮，是他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对她有兴趣的。</p>
但显然，他并不是个喜欢强迫的人。</p>
对他来说，如果女人不是自愿，那也没意思。</p>
“好。”</p>
颜初听到他提到钱数的时候惊了一下，随即点头。</p>
有钱，妈妈就能继续动手术，这就是最重要的。</p>
自从那天她又再次踏入云端的门那一天开始，那两次的羞辱，她就做好了自我的心理建设。</p>
可以没自尊，但要钱，要治病。</p>
颜初看到男人又从沙发上起身，到了玄关处，从一件衣服里摸出个皮夹，抽出一张卡丢给了她。</p>
“密码是xxxx”</p>
“一个月，限额是30万，第二个月能取剩下的30万出来。”</p>
颜初捏着卡说了句：</p>
“谢谢谢总。”</p>
谢砚舟被她这个称呼快要逗笑了，伸手，在她那张年轻又漂亮的脸蛋上摸了一下。</p>
男人花钱，女人笑，不管那笑有多少真心，但总不妨碍看的人还是开心的。</p>
“你的课表发给我，我来定要见你的时间”</p>
“我不喊你的时候，你不用过来，也不要多问别的，我不喜欢话多的女人。”</p>
“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