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却在这时候说道：</p>
「外公，要不让妹妹试试呗，说不定还能启发我一下。」</p>
爷爷没反对，这是默许了？</p>
我感激地冲顾远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p>
「这批创业者的初始资金是从不太正当的途径获得的。</p>
「他们在早期阶段，以类似中介的角色，协助外资企业进入内地市场</p>
「随后利用信息不对称的优势，从中获取了巨额的利润。」</p>
爷爷有些意外，来劲了：</p>
「那你说说，他们的优势是怎么获得的，最后又为什么失败？」</p>
我立马回答道：</p>
「他们的优势是通过早早与外企建立密切关系获得的而且迅速适应了市场</p>
「但问题在于过度依赖外企，缺少自己的竞争力。</p>
「所以当市场走向规范化，他们的优势也就荡然无存了。」</p>
爷爷看了我好久，眼神有些复杂。</p>
他忽然问道：</p>
「你从哪听来的这些？」</p>
我回答道：</p>
「我喜欢去市图书馆里看书。」</p>
其实并不是。</p>
妈妈让我接待的客户里，有很多就是这种外企买办的受益者。</p>
他们通过关系网跟信息差攫取财富，却将这投机取巧的路子当成自己的本事和能力。</p>
然后在某个醉醺醺的午夜，搂着怀中柔弱的少女，吹嘘着自己往日的功绩。</p>
我忽然有些喘不过气，用力闭上了眼。</p>
再睁开时，还好，这里依旧是爷爷典雅的书房。</p>
而不是暧昧灯光照耀下，昏暗逼仄的卧室。啪啪啪——</p>
是顾远轻轻鼓起了掌。</p>
他说：「雨桐只有十四岁，阅读和思考能力却很强，值得肯定。」</p>
他看向我，表情温和真挚：「我自愧不如。」</p>
我连忙摇头：「是凑巧罢了。哥哥说的那些金融和经济概念，我都不知道，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p>
短暂的安静后，顾远问我：「雨桐，你想和我一起学习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