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的病又加重了，需要做透析，你赶紧转5万块过来。”</p>

    我躲在厕所中，小声央求：</p>

    “妈，我现在没那么多钱，能不能让我再攒攒？”</p>

    “李若言你是个废物吗？”</p>

    电话里的声音骤然抬高：</p>

    “别当我不知道，你在市里最大的夜总会，一个月最少赚几万。你到底有没有良心？赚了钱不救弟弟的命？”</p>

    我的眼泪几乎要流了出来，哀声恳求：</p>

    “赚那么多钱的，都是……不干净的，我……不行……”</p>

    “怎么别人行你不行？你又比别人干净多少？你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p>

    “妈……”</p>

    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挂断。</p>

    我默默倚在墙角，眼泪流个不停。</p>

    在爸爸妈妈心中，弟弟永远都排在第一位。</p>

    从小到大，我用尽全力讨他们喜欢，顶多也只能换来一句：</p>

    “你是姐姐，将来一辈子都得好好照顾你弟弟。”</p>

    我以为，哪怕永远比不上弟弟，他们也是爱我的。</p>

    但现在才明白，原来全都是我的痴心妄想。</p>

    “李若言，你好了没？包厢的客人还在等着呢。”</p>

    外面传来经理的声音。</p>

    我连忙擦了擦眼泪，推开了洗手间的门。</p>

    “对不起，我这就去送酒。”</p>

    经理看了看我还红着的眼睛，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p>

    “家里又跟你要钱了？”</p>

    我愣了愣，低下头，“经理，我能不能……先预支三个月的工资？”</p>

    “这可不合规矩啊，”经理挑了挑眉，大声回：“你要是跑了，我跟谁要钱去？”</p>

    “我不会跑的，经理，求你了。”</p>

    我紧紧握着衣角，不住哀声恳求。</p>

    “求我没用，不如求你自己。”</p>

    经理像是看着件货物般，仔细打量着我。</p>

    “自从你来了咱们夜总会，私下里不知有多少客人打听过你的价格。</p>

    “既然缺钱，还何必自命清高呢？”</p>

    说着，他向着最里间的包厢努了努嘴。</p>

    “梁总正在里面请客，他可是看上你很久了，你现在进去把梁总伺候好了，要多少钱都行。”</p>

    “经理，不……”</p>

    我刚要拒绝，手机又响起，妈妈的信息发来。</p>

    【我跟你爸含辛茹苦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限你今天把钱转过来】</p>

    经理扫了一眼屏幕，笑容越加笃定，用力推了我一把。</p>

    “早晚都要卖的，快进去吧。”</p>

    包厢的门开了。</p>

    里面灯红酒绿，坐满了人，都举着就把大声笑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