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那年，爸爸死了，妈妈疯了。</p>

    我哥被人接走了。</p>

    豪门找来时，甩过来几张钞票。</p>

    顾初坐在车里跟着他们离开，没有回头。</p>

    留我眼眶微红，远远看着他的背影。</p>

    邻居家的小妹妹见我出门捡垃圾，嘲笑我：「顾黎，你怎么还在捡垃圾，浑身臭烘烘的！你哥哥呢？</p>

    「哎呀，什么她哥哥，是别人的哥哥！啊，不对，她哥攀上了富婆！」</p>

    是的，我没有哥哥了。</p>

    但我不许别人诋毁我哥哥。</p>

    我揪着手指，冷眼直视几人，猛然扑上去，和几个人扭成一团。</p>

    她们大骂我疯丫头，面对我的胡搅蛮缠，无济于事。</p>

    最后以我的脸狠狠被抓破，她们的头发扯掉了好几根收尾。</p>

    她们没讨到好处，留下难听的话离开了。</p>

    「顾黎，你等着！我叫爸爸妈妈来找你！这次没你哥哥护着，看你怎么办！」</p>

    我毫不在乎，继续捡起垃圾袋，捡破烂。</p>

    不远处，好几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p>

    一个男生吊儿郎当，骑在摩托车上，饶有兴致：「喂，小孩，你不怕报复吗？」</p>

    我瞥了个白眼，莫名觉得这个哥哥像神经病，不想理睬。</p>

    可他下一句带着嬉笑：「阿初，那捡垃圾的傲娇小鬼是你妹妹吗？」</p>

    我愣住，转身回望。</p>

    熟悉声音响起，我有点开心，顾初来看我了！</p>

    可意识到几人衣着光鲜亮丽，名牌豪车，亮闪闪的，反观我浑身散发窒息的气味，脚底踩在漆黑水坑，还有几袋未收完的垃圾摆在一旁。</p>

    顾初漫不经心，上下打量我一番。</p>

    我硬生生顿住脚步。</p>

    明明我脸皮够厚，此刻脚好像深深扎进地底，迈不出半步。</p>

    半晌，顾初眼神淡淡，反驳那人：「你知道的，我的妹妹只有苏清。</p>

    「这个小叫花子，不是我妹妹。」</p>

    我半张口，一声“哥哥”终究没叫出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