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霓羽仙子变脸一般，哀求了起来。</p>
“沐瑶，我和卿尘真的没什么，你要相信他，别生他的气，有什么冲我来......啊！”</p>
眼角余光瞥到熟悉的身影，她伸手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划了一下。</p>
随即软软地倒了下去。</p>
“霓羽！”</p>
洛卿尘如一阵风，急切地跑了过来。</p>
他搂住霓羽仙子，一眼就看到她雪白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划痕，还隐约见了血。</p>
洛卿尘看向白沐瑶的目光登时愤怒而不可思议。</p>
“我以为你只是耍耍嘴皮子，没想到你会做出这么泼妇的事！”</p>
白沐瑶咬唇，委屈地说：“我没有做过。”</p>
洛卿尘眉间微松，有一些迟疑。</p>
“啊，好疼......”</p>
他怀中的霓羽仙子痛呼出声，眼中滚下泪珠。</p>
“卿尘，别怪沐瑶，是我说了让她冲着我来的，如果这样能让她不生你的气，我再痛也值得。”</p>
洛卿尘眸中染上寒意。</p>
“你听听，霓羽被你抓成还这样，还在为你说话。再看看你自己的行为，多卑鄙粗俗！”</p>
“我没有。”白沐瑶轻轻地重复。</p>
她仰起头，眨了眨眼，倔强地不让泪落下。</p>
见她红了眼眶，洛卿尘感到心底突然一痛，本能地就要上前安抚。</p>
霓羽仙子声音颤抖地拉住他。</p>
“卿尘，真的别追究了。你说过不会再让别人欺负我，除了沐瑶，也真的没人欺负过我了，我已经很感谢你了。”</p>
“是啊，我答应过，不让人欺负你，是我食言了。”</p>
洛卿尘眼底的心疼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权威被挑战的深深怒意。</p>
“啪！”</p>
巴掌落下，白沐瑶感到脸上热辣辣的疼。</p>
她瑟缩着下，惊恐地抱着头蹲下。</p>
“别打我！求你们别打我！我听话，我听话！”</p>
白沐瑶浑身都在发抖。</p>
不堪的记忆袭来，她在凡间曾被人牙子拐走，动不动就被扇耳光，被各种拳打脚踢。</p>
那时她只是个孩子，骤然跟父母失散，又遭受这样的折磨，每天都在极度恐慌中度过。</p>
这样的经历，让她像个小刺猬，习惯了蜷缩起来保护自己。</p>
洛卿尘得知后，心疼地说：“有我在，以后谁也不会动你。”</p>
她也曾深信，有他在，她可以拔掉一身的刺，将自己舒展，交付出真心。</p>
没想到最后，是他扬起手，将利刃刺向她。</p>
“沐瑶，对不......”</p>
洛卿尘眼中闪过后悔之意。</p>
霓羽仙子见状，咬牙又在自己手上补了一下。</p>
“啊，血越来越多了，卿尘，我好害怕，我会不会死掉啊......”</p>
洛卿尘回头一看，原本不深的口子里，血珠不断蹦出，显得触目惊心。</p>
他的眼里彻底没了温度。</p>
“白沐瑶，打你是给你个教训，以后不许再招惹霓羽，否则后果自负！”</p>
他打横抱起霓羽仙子，急匆匆离开。</p>
霓羽仙子从他怀里探出半个脑袋，对着白沐瑶比了个胜利的手势。</p>
白沐瑶麻木地看着他们远去。</p>
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模糊，直到脸上传来热意，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p>
脸颊也愈发地疼。</p>
白沐瑶照了水镜，才发现半边脸竟被洛卿尘打出了血。</p>
她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p>
真奇怪，明明疼的是脸，可为什么心会这么这么痛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