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别怕，多学点姿势。”</p>
贺雯樱，也就是雇佣楚棠棠的老板，她手指温柔地圈着女人长发。</p>
“等你怀上我老公的孩子，你哥哥的医药费，就不用愁了。”</p>
话虽是这么说，可楚棠棠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p>
她有自己的男朋友。</p>
他们很相爱。</p>
“贺，贺小姐，我能不能做试管？我查过的，那个很安全，对男人没有任何副作用。”</p>
“棠棠，我老公是一个商人，他要面子，而我更要，你懂？”</p>
楚棠棠不懂。</p>
她觉得就算不在南城做，也可以去北城、东城。</p>
她不信所有人都认识他们夫妻。</p>
可贺雯樱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p>
她脸上是带着笑的，压住楚棠棠的手掌却十分用力。</p>
“我去喊我老公，你乖乖的学，好处少不了你的。”</p>
贺雯樱走了。</p>
楚棠棠目光追着她的背景。</p>
余光扫到投影屏幕。</p>
交叠的声音、暧昧的喘息声音，大胆而狂野的动作，都让人面红耳赤。</p>
她垂下脑袋，想屏蔽掉这种声音，心里默念数字一、二、再念到第十九时....</p>
嘎吱一声。</p>
门响了。</p>
楚棠棠以为是贺雯樱回来了。</p>
她带着希冀的目光。</p>
抬头去看。</p>
撞进一双黑漆漆的眸子。</p>
像浓稠的墨汁，无波无澜。</p>
男人踩着黑色皮鞋，一步一步的落在地板上，发出蹬蹬地声音，像是踩在她的心脏上。</p>
楚棠棠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被男人看出她的紧张无措。</p>
男人停下她面前，五官精致，气息沉稳，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然感。</p>
他居高临下，声音又冰又冷。</p>
“躺下。”</p>
让楚棠棠一怔。</p>
她想说做试管，可在男人冰冷的眼神下。</p>
她知道了，这件事不是她能够做主的。</p>
她沉默着，缩着身体，慢吞吞的往身后的床上挪。</p>
动作很慢，像只小乌龟。</p>
浑身上下透着胆小与怯懦。</p>
裴颂年眼眸微动。</p>
“怕了？”</p>
楚棠棠耳根爆红，又不敢不回答，小声的应了一下。</p>
“嗯。”</p>
“第一次？”他冷然的声音松弛了些。</p>
却依旧冷的清凉冰透。</p>
楚棠棠沉默着。</p>
一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她原本就很红的身体，像煮熟的虾子，红的彻底。</p>
等她磨蹭着身体，坐到床中间的位置。</p>
裴颂年白皙修长的骨节拽了拽领带，抬腿朝女人压过来。</p>
好闻的梨花香，带着十足十的倾略性，欺身而来。</p>
那是和他声音，完全不同的感觉，像凶猛的豹子在撕扯猎物，她紧张的手指都在打颤。</p>
“紧张？”</p>
楚棠棠红着脸点头。</p>
“你好像除了点头，不会说别的。”他眼底的冷意加重，身子隐隐也有起来的意思。</p>
楚棠棠不能失去这个机会。</p>
“我会的。”</p>
她壮着胆子，学着自己刚刚看过的小电影，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去亲男人。</p>
她不会勾引男人。</p>
完全没有小电影里的那种撩拨感。</p>
就照猫画虎的学，用舌尖舔，牙齿咬。</p>
胡乱的像只小猫。</p>
她的呼吸，东一下，西一下的落在男人脖颈上，像根小羽毛，东挠一下，西挠一下。</p>
原本裴颂年没什么感觉，甚至觉得今天可能要吃药，开始自己的第一次。</p>
可经过她这么笨拙又有点可爱的撩拨。</p>
他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燥热。</p>
他白皙修长的指节顺着楚棠棠的半身裙向上，勾着里面的蕾丝花边。</p>
像冰冷又没有温度的蛇，在攀岩，</p>
冰冰凉凉的。</p>
楚棠棠的身体瞬间紧绷。</p>
他的手指，好像与她的感官链接。</p>
细微的触感被无限放大。</p>
她紧张的一颤一颤。</p>
他的手没动。</p>
她却早已慌乱的面色潮红。</p>
紧接着，毫无预兆的庞然大物。</p>
与她的身体紧贴。</p>
楚棠棠痛到飙泪，双手紧紧抓住灰色的床单，不敢发出一丝声音。</p>
鲜红色的血，顺着长腿滴在白色的床单上。</p>
男人身体微微停顿。</p>
“很痛？”</p>
楚棠棠红着眼睛，倔强歪过头：“不痛。”</p>
裴颂年却是慢下了动作，温柔如绵绵细雨，降落草地。</p>
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人灼热又滚烫的呼吸声。</p>
汗水一遍遍塌湿两人的身体。</p>
她因为承受不住，瘫软在男人身上。</p>
情事结束。</p>
他利落的抽离身体，进了浴室。</p>
缓了缓，楚棠棠从床上起来，强撑着酸软的双腿，捡起地上被撕烂的裙子，用零零散散的布条遮住身体。</p>
“你要做什么？”王婶像是早有准备，从外面走进来。</p>
楚棠棠垂着脸，声音小小的：“我们，已经做完了。”</p>
“是先生做完了，你还没有做完。”王婶，递过来一碗黑乎乎的中药：“把它喝了。”</p>
“这是什么？”楚棠棠闪着迷茫的眼睛。</p>
“安胎药，喝完，上床。”</p>
楚棠棠眼神略微带些诧异。</p>
王婶冷漠的说：“躺床上，把枕头放在腰下，双腿搭在墙上，尽量保持180°，这是确保你怀上孩子最科学的办法。”</p>
楚棠棠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我这几天是排卵期。”</p>
“你不想要钱了？”</p>
“既然出来卖，就不要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p>
楚棠棠眼眶红了，她又没办法反驳王婶的话。</p>
她不委屈。</p>
即便这样，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掉。</p>
她洁白的牙齿，死死咬住浅粉色的唇瓣，屈辱的爬上床，到床头的位置躺下，将双腿搭在床头。</p>
“别忘了垫枕头。”王婶冷漠提醒。</p>
楚棠棠小心的拿起旁边的枕头放在腰下。</p>
她动作很慢，王婶在旁边有些不耐烦,直接躲过枕头塞在她腰下，顺手将她的双腿往上挪了挪。</p>
“保持这个动作半个小时。”王婶怕时间不够，还专门拿出来一个计时器。</p>
浴室的门打开了。</p>
裴颂年系着浴袍走出来，手里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p>
他去拿衣服，余光扫到床上的少女。</p>
被撕烂的白裙子，潮红的身体，凌乱到沾着汗水的头发，紧张到蜷缩的双手，还有搭在墙上的长腿，眉头微蹙。</p>
楚棠棠也听到了浴室的动静，她僵硬着身体。</p>
脸红到滴血，屈辱的像是被摆在商品台的货物，供人观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