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正宫娘娘

胡悦宁听了元卿这话,硬是缓了缓才觉得丢人,索性默默地看着店员掩嘴笑着退下了。店员来拿卡的时候,她都预想得到他们刷卡时得意幸福的神情。

她瞥了元卿一眼,“啧啧啧,你一个拿官禄的人,又是军人,更要清正廉洁,一下子花那么多会被纪委查水表的。”

元卿挑了挑眉,“你愿意为我省钱我自然高兴,但为你花钱我也一样高兴。”

胡悦宁也跟着挑了挑眉,“哄女人开心,甜言蜜语可没用,我又不是青涩小姑娘了。”

“小宁儿,你这是在暗示我再吻你一次么?”

胡悦宁一听他这话,立即就警惕地退开三尺远。流氓啊流氓,衣冠禽兽啊衣冠禽兽……

在更衣室里换元卿给她钦点的裙子时,胡悦宁听见旁间传来了议论声,应该是两个姑娘正互相帮忙拉背链,声音又软又嫩,大概是哪家的富家千金大小姐吧。她实在不想听,可这俩妹纸的声音不仅不小,内容还直击她心脏……

“哎,我说,你刚看清没?外面那个欧巴,帅吧?”

“嗯,看见了,是挺不错的,就是感觉眼熟……只是他品味好猎奇,那女的长得还说得过去,就是有点土里土气的,妈呀吓死我了,是他小老婆么?”

“切,依我看来,那女的怕是连小老婆都算不上吧,我觉得顶多只是个炮、友或者是帅欧巴集邮册里的一枚。”

胡悦宁越听越不是滋味,奇怪了,他们又猜小老婆又猜炮、友,怎么就不猜她是正宫娘娘呢?她哪里配不上他了?哼!

胡悦宁仔细端详了下镜子里的自己,换了身衣服,就像给墙重新刷了层漆,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洋气起来。这钱虽然花得让人肉疼肝颤,但好歹还是有点效用的,果然是人靠衣装的理啊。

她出去时,隔壁的那两个妹纸已经换好出来了,两人对着镜子探讨该订s号还是xs号,s号显得臀大性.感,xs号显得腰细妖娆,总之各种苦恼,余小双听到他们说穿m的女人都是没有未来的,感觉膝盖略疼。

胡悦宁慢悠悠地走到元卿面前,他刚要开口她就立掌阻止道:“别说!我知道我祸害了这么贵的衣服,谁让你非要带我来的……”

那两个妹纸笑了,也不遮掩什么。

元卿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倚在沙发上朝胡悦宁微微一笑,“不要妄自菲薄,我的老婆大人穿什么不好看?”

两妹纸愣住了。

元卿带着胡悦宁离开时,店员们齐齐鞠躬说:“元署长慢走。”

这两个妹纸才恍然记起了帅欧巴的身份,吓哭了。

胡悦宁在去墓园的路上时万般想不通,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问元卿:“我说,那个……我长得不像你老婆吗?”

元卿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滑,车身略晃,“怎么说,很像的。”不能说像,应该说她就是。

“那个官太太是不是都有什么基本礼仪教程的?我以前学过吗?”胡悦宁在想,她应该还是有学过的吧,只是现在大概是忘了?

元卿好整以暇,“的确是有那个的,怎么,你想学么?”

“说实话,我可不想,太也痛苦了。”胡悦宁故作悲伤地看向窗外,“哎呀哎呀,你当初肯定骗婚了,我怎么会为了你忍受这些条条框框呢……”

元卿沉默不语。

直到胡悦宁慢半拍地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才心虚地解释:“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

“嗯,我知道你不是。”

“啊,哦……”

两人就这样一直无话,直到到达松涛墓园。

松涛墓园位于帝都西北边的郊区,如果不是清明和冬至,来往的人屈指可数。而且这地方还诡异无比地常常起大雾,墓地本就是极阴极寒之地,雾霾烟气笼罩之下,放眼望去朦胧虚浮,气氛渗骨逼人。

胡悦宁上一次自己跑过来,只因为有一群为柏樱送别的浩荡大军在,加上她那时心里想着柏樱的感人事迹,所以倒腾不住注意力来害怕。如今来看望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莫名有些毛骨悚然,更要命的是今天起雾了……

元卿下车后从后车厢拿了一束纯白色的风车菊,一瓶白酒和一盒香,便走了,胡悦宁跟在后面,很想问怎么不带点纸钱和包袱呢,真不接地气。但看他面色很暗,还是乖乖闭着嘴,而且他们刚刚还闹了小小的不愉快,她实在不好意思主动开口。

不过,还好她事先有所准备。思及此,胡悦宁揣了揣包里的一打冥币。

忽地一阵细细的风从耳边刮过,如人低语,把她吓得大叫一声扑到元卿的后背上。

元卿被她撞得心肝肺疼,他叹了口气,把背后紧紧拽着他衣服的胡悦宁给拉到自己的身侧,“怎么了,害怕么?”

胡悦宁这时候也顾不得矫情不矫情了,猛点头。

元卿叹了口气,揽住她的肩膀,为了配合她的脚步慢慢走,绕了大半片墓地才找到元君父亲,他的大伯父的墓碑。

元卿默默地看了很久,胡悦宁见他不语也没说什么。她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心里的弦像被什么拨动了一下,嗡嗡直响。

元洪?怎么这么熟悉?

元洪的照片很老旧,黑白照片经日晒雨淋后已经渐渐模糊不清,看得出这个人已经去世了很多年。

“大伯,我来看你了,对了,这是我媳妇儿,胡悦宁。”元卿低头对胡悦宁笑了笑,将她牵到元洪的碑前,“来,小宁儿,和伯父打个招呼。”

胡悦宁木讷地哦了一声,然后朝墓碑认真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伯父您好,初次见面,我没带什么像样的见面礼,这是我带的纸钱,笑纳。”说完从包里掏了一打纸钱出来,毕恭毕敬地送到元洪的墓前。

元卿无奈,看了看她空荡荡的无名指,“该戴的不戴,不该带的倒带了一堆。”

胡悦宁知道他在埋怨什么,于是利索地从包里又掏出那枚戒指,一下子套上了手指,“这不是吗?我现在记性可好了,你可别因为我出有失忆症就小瞧我。”

元卿难得地没跟她抬杠,转向墓碑,道:“她的性格,伯父您也看见了,就是这样。”

很傻,很善良,也很值得人爱。

跟着元卿三跪敬香后,胡悦宁站在一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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