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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瘟疫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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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站在书房外,灯火映出唐麒的影子,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子时了,但是她还在忙碌。

他自己也时常如此,忙起来什么事情都顾不上,两三天不睡觉都是常有的事情,连他身边的人都觉得他太苛责自己了。

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他现在已经很好了,少年时期要比现在拼命多了。唐麒估计也是和他一样的,身在高位之后,他们确实很忙,但是其实是要比以往更加懈怠。

他们要忙碌的事情多是琐事,承担着更多的责任。他相信唐麒是比他更加艰难的,这女人不止承担着整个北方的责任,她还是一个母亲。

唐黎那孩子虽然今日跟他小小的抱怨了一回,说唐麒总是在忙,没时间陪他。但凌渊在说起唐麒是不是不负责任的时候,他又立刻反驳了,说他母亲和别人的母亲不一样,唐黎始终都在尽力维护唐麒,他也看的出去,唐麒已经对孩子尽力照顾了。

身在高位,就必须承担别人不知道的痛苦,凌渊站在院中,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唐麒深夜从书房出来,凌渊站在院中,道,“你每日都这么忙?”

唐麒走了过去,回道,“你不是?”

“是。”凌渊回了一句,确实他们的忙碌旁人根本不懂。

“你有什么事情?”唐麒揉了揉眉心,夜风吹在脸上,她才觉得舒服一点。

凌渊看着唐麒,月影下,她还是那个模样,年轻,美貌,但是身上的暴戾之气已经被磨平。不似前几年见面的时候,她笑起来都带给人恐惧的感觉。

“孩子,”凌渊道,“那孩子我要带走。”

“这不可能,你知道的。”唐麒站定回道,依旧平和,但是语气中的决绝显而易见。

“你以后会再有孩子,唐麒。”凌渊试探道。

唐麒冷笑道,“你呢,你难道不会再有吗?”

“你知道,明淮的事情我是不得已。”凌渊看起来非常无奈,确实,他愿意负责,因为那是他母亲惹出来的事情。

“明淮已经下江南去了,她在我身上耗了这么多年,她能够想通,我很高兴。”凌渊又道。

唐麒皱着眉头,“说到底,你不娶她也会娶别人......算了,这和我没关系,阿黎绝对不可能让你带走,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让你带走算什么事情!”

“我是他的父亲,照你和楚徇钺这样带下去,这孩子会废了的!”凌渊道。

唐麒转过头,只听他继续道,“你和楚徇钺太溺爱他了!”

“那你想怎么样,想让他像你我那样长大,背负那些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吗,当年我受尽磨折.......”

“若非当年受尽磨折,你怎么会站在今天的位置,那孩子既然是你的继承人,他自然也一样!”凌渊严肃地看着唐麒!

“那你想怎么样,把他变成你我这样的人吗,守江山可不需要这样的人。”唐麒反驳道。

凌渊看着她,确实,那孩子不需要成为他们这样的人,他们当年承受的痛苦,说实话,他也不忍心让那个孩子再承受一次。

“不要找借口了,” 唐麒有些厌烦,道,“那孩子我是不可能交给你的,你我之间,多的是账没有算清楚,现在瘟疫横行,休战不过是一时之事,早晚有一天,咱们还是要分出胜负的!”

凌渊低声笑了一下,回道,“你如今这样妇人之仁,还能赢得了吗?”

唐麒被噎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之后反驳道,“我确实妇人之仁,可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现在为什么站在这里说话,这理由嘛,想来你我都是清楚的,有什么事情往后再说吧,我明天要出城,慢走不送。”

“出城?”凌渊问道。

“跟你说的一样,都是当初妇人之仁惹得祸。”唐麒随口回了一句,这才离开。

“妇人之仁?”凌渊垂眸,当年由于楚徇钺的原因,唐麒暗中放过了不少楚氏皇族子弟,没想到现在给北方惹来这么不小的麻烦,虽不能动摇她的根基,但是也够她心烦了。

凌渊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妇人之仁,她也知道自己妇人之仁?不过正好,这才是他赢得机会。

唐麒去看了阿黎一趟,也回去了。楚徇钺已经在桌子前打瞌睡了。

“怎么还不睡?”唐麒坐下问道,“最近我回来的比平常还晚,你怎么还陪着我熬夜。”

“你不回来,我也睡不着。”楚徇钺淡淡地说道,他看着也有些不高兴。

唐麒挪到他旁边,“因为阿黎的事情?”

“是,”楚徇钺回道,“我看凌渊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他为什么一定要带走阿黎,我可不觉得他是为了凌家血脉。”

唐麒垂下眼眸,沉思半晌之后道,“和我一样,想让阿黎承袭他的大业。”

楚徇钺点点头,“看来你们真的要休战了。”

“不会的!”唐麒回答的非常肯定,“我和他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你想的太简单了。”

“为什么,阿黎毕竟是......毕竟是你和他的孩子,你们既然都希望他能够继承你们的位置,为什么不休战?”

唐麒笑了笑,“不可能的,我希望交到阿黎手上的,是整个天下,他也一样。”

楚徇钺困意全消,他想知道,这有什么不一样。无论如何,最终的继承者都会是唐黎,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拼个你死我活?

“我有时候实在想不通,你在想什么?”楚徇钺一只手放在唐麒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

唐麒笑了笑,“那就不要想了。”

“但是我想知道。”楚徇钺沉声回道,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在想什么,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他自己的心就握在唐麒手上,但是唐麒的心,永远属于他自己。

唐麒没有回答,继而说道,“治鼠疫的法子,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说到这里楚徇钺长长地叹了口气,“下午出去的时候,还是看见城卫营的人一具一具的往外抬尸体,上到耄耋老人,下到三岁幼童,最容易沾染的就是这些体弱的人了,看得我心里发苦。”

唐麒也叹气,道,“我知道,可是谁也没办法。”

“玖思,打仗的时候,也是一具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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