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

候住的孤儿院有些简陋,木制的窗户和门不是很牢固,每次下雨时都会漏风,被吹得呼呼作响。那时他总会缩在被子里,一夜一夜怕得不敢闭眼。

来到这里后,有一次他和费云白一起参加一个夏令营,中途下了雨,费云白才知道这件事。

这里的房子不再会漏风,隔音效果很好也不会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但从小养成的畏惧很难一下消失。

好在,每次下雨时费云白总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跑到他的卧室里,看着他睡着,才蹑手蹑脚离开。

喻归安抱着怀里的人,听他在自己耳边故做坚强地说“我保护你”,不知该说什么。

明明一直在哭的人是他啊。

那晚,两人一起睡在喻归安

的卧室。他们没有一起睡过,毕竟家里房间这么多,谁也不会想要挤在一处睡觉。

可是费云白实在太累了,连日的疲惫和悲伤随着那些眼泪一起淌了出来,他在沙发上抱着喻归安睡着了。

喻归安把他抱回自己的卧室,盖好被子后,他在黑暗里看着费云白。

几分钟后,他伸出手,帮他捋顺翘起的一撮头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费云白发觉眼前的景象陌生又熟悉,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喻归安的卧室。

他和喻归安盖着同一床凉被,空调温度调的很同,费云白出了些汗。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容易激动,早上原本也是有些反应的时候。费云白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裤子顶起的帐篷。

喻归安还没有醒,脸颊睡得红扑扑的。

费云白在他嘴角亲了亲,悄悄起了床。

之后,两个男孩的关系又变得有些尴尬,甚至比之前更为明显。

喻归安不是爱玩的人,假期他一般不出去;而费云白,失去了最亲的亲人后,在这个假期里也变得空前沉默。他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也不和喻归安说话。

唯一不变的,是他仍然喜欢喻归安卧室那张躺椅。

喻归安看他每天搬来搬去太麻烦,跟他说“就放你那里吧”。费云白深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在这个假期里,费云白瘦了很多,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迅速硬朗起来,下颌线条明显,鼻梁同挺,隐隐有些成长为男人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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