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尉尧还在发怔，知道那头宋瑾年说了什么，顾怀冷声：“分手？我们孩都有两个了，分什么手？哪儿来资格跟我分手？”

尉尧：“……”

完全没料到这，还没回神，再次结结实实地呆住了。

“当然，个刚成年小孩儿什么孩？”顾怀略带讥诮地说，“你可以直接问——问完就自觉儿滚吧。”

将手机扔回给尉尧，警告地瞪了尉尧眼——这瞪又恢复成了尉尧熟悉样。尉尧迟疑地对着手机“喂”了声，宋瑾年明显也有些迷茫：“你直能说……就顾怀孩了？”

尉尧：“……啊，我以为这个能说。”

在陪之初，和顾怀就对“能说”达成了共识——尉尧没什么能说，主要顾怀要求，尉尧答应后直遵守得丝苟。

谁知道到头来顾怀自己把捅破了窗纸，言两语就给说穿了——那这段时间守如瓶为什么？

愧小顾，驰名双标本性如既往。

“那什么……既然能说，我会儿详细告诉你吧。”尉尧木然片刻，找回了自己思绪，“等等，我这就过去。”

顾怀：“……”

小破玩意儿真当死？

猛地拽住尉尧胳膊：“尉尧，你敢走！”

尉尧挂了电话，皱了皱眉头：“松开。”

手劲儿这么大，看来小顾没虚弱到哪里去，隔着几层衣服都能觉到疼。

“我。”顾怀死死盯着，“你别想跟那个王八离开。”

尉尧：“……”

觉得哪里对劲儿——从顾怀抢过手机开始就对劲儿了。

和顾怀无言地对峙片刻，顾怀突然脸变，鸷地看向身后。尉尧莫名其妙地扭头，看见辆车停在园白栅栏外，驾驶座那边车窗降，露宋瑾年柔和侧脸。

宋瑾年拿起手机朝这边看来，秒，尉尧手机铃声响了。

顾怀拽住尉尧手倏地紧。

“顾怀，放手吧。”尉尧回头看，低声说，“我要走了。”

顾怀穿着院时给套上棉衣，黑外套修身，加上冬天层层裹上去毛衣又厚，身材比例稍差人很容易穿成只滚圆桶。顾怀显然没这个烦恼，肚平坦去后身姿挺拔了少，随便站都像在诠释“个儿”。

尉尧无声叹了气。

比小截顾怀收回视线，再次盯着，那目光沉甸甸，有如实质。尉尧正要说儿什么，顾怀毫无预兆地松了手，沉着脸转身往里走。

尉尧怔了怔，活动了被拽得发僵手臂，沉默地在原地站了片刻，还没再开，拉过轻飘飘行李箱向外走去。

其实顾怀这样没什么好，尉尧释然地想，希望以后也样，两个孩平安喜乐地大，顾怀也能如既往，被磨去本应有锋芒。

至于和顾怀，“合适”个字就能概括完了，没必要勉凑在起互相磨平棱角。

那对两个人都场折磨。

“行了，你用来，我至于弱到连个行李箱都抬上去。”尉尧从宋瑾年那边车窗前走过，及时阻止了“绅士行径”，单手就将行李箱扔上了车，“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宋瑾年斟酌了说辞，委婉地说：“我担心顾怀为难你。”

顾怀从小做事儿就有些极端，当年和穆良辰在起，顾怀差儿把捉起来揍顿，最后自己有所防范才没让顾怀得逞。

饶这样，宋瑾年也被顾怀警告了通，诸如“你要敢对好我绝对饶了你”之类。顾怀偏激，双商低，吃准了宋瑾年就算碍于面也会告诉穆良辰——宋瑾年也确实没提起过只言片语，少年人都心气傲，哪个愿意在心上人展现自己狼狈面。

太有损颜面了。

随着年纪增，顾怀日渐内敛，会再像以前那么无法无天——那对外，顾怀代表着顾氏集团，为了利益才有所收敛，会轻易得罪也只像宋瑾年这样有背景人。

尉尧没权没势，显然在此列。宋瑾年太了解像顾怀这样目无王法人，对待有利可图尚且能装得人模狗样，对待“等人”从来会心慈手。

因为根本没把人当人。

尉尧没细究宋瑾年话里深意，揭过这个话题：“你打算带我去哪儿？”

上午宋瑾年专门给尉尧打电话道过歉，又觉得够诚恳和尊重，正好这几天休息，有空得很，于提如果尉尧方便话，想请尉尧吃顿正式儿饭。

尉尧让郑重其事态度惊住了，后知后觉地在宋瑾年身上品了儿“老派绅士”味道，禁住玩味：“就算请吃饭，也该你弟请吧？”

“小瑞会单独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