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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当断则断

杂,但他极少嗅得出自己身上的味道,这段时日他都不敢去想自己身上的都得多少种味掺和在一块。每次一回府得先把一身的味都洗掉,这才敢去见沈弃,活像偷情回家的丈夫。

还是只能看别人偷腥那种。他暗想。

只是有几次喝得多了澡都洗不动,被人架回屋,沈弃后来推门进去,老远就皱着眉朝他看。

齐怀文倚着床背,人猛一醒,心想遭了,以为他气得掉头就走,却不知道沈弃在门口站了不知道多久竟然走近了,居同临下到底低眼看他,抬手把他拽起来,硬是拽去到个屋中,剥了衣服就往水里丢。

齐怀文这下酒是真醒了一半了,扒着木桶沿对抱臂在胸前一脸阴云的男人说真对不住啊,实在是喝多了

话还没说完,对方手起瓢落,浇了他一头热水。]

烫倒不烫,就是面前的人浇完转身就走,齐怀文抹掉脸上的水眼盯着他走远,中途瞪着个眼睛灰溜溜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齐怀文是不敢惹沈弃的,少年虽说不是强势的脾气,但也绝非轻易招惹那种。说来倒也奇怪,沈弃对他如今的行为并没说过什么,齐怀文先前对他这种莫名的理解提心吊胆,生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但往后了发觉他是真的不抗拒他外出做的事,不知是至同的自信还是别的什么。

与其相反,沈弃兽似的,尤其讨厌齐怀文身上的味道复杂,近一年更甚,简直到了某种钻牛角尖的程度。

齐怀文背地里将其归结到领地意识中,当然他是不敢对沈弃这么说的。

他不可能做到独善其身,如今这副棋局上保证不丢兵卸甲已经够难。然而这些必然会招致沈弃的怒火,他并不想懦夫似得负谁,家国又摆在面前,因此只能尽量快得解决掉面前的焦头烂额。

回过神时发觉水已经凉彻底,齐怀文披上衣服出去时外面冷得一打哆嗦,老远看见地上结层霜,才后知后觉入了冬。

他思索了一阵,终于还是往沈弃屋口走,到了后非常规矩的敲了三声门,等了许久始终听不到回话。齐怀文见灯点着,便又敲了几下,门这才被人打开。

齐怀文朝他赔笑,话还没说出口,沈弃便侧身一语不发地给他让出条道来。

坐下后见沈弃迟迟不来,刚想转过头去,就被黑影拢住,头上被人用布帕裹住轻轻擦起来。

齐怀文发尾没彻底擦干就忙过来,发还披在肩头。可即便是不远的路没在外面呆太久,但这天冷,头发也一绺绺冰结起来。

齐怀文想起身说不必,却被少年用与擦头发时的轻柔截然不同且不容置喙的力道将齐怀文死死按在身前,期间不发一言。

齐怀文回转不过头去,便也看不到轻柔为自己擦着发端的少年此时是何种神情。只是原本赔礼的俏皮话到了嘴边却始终吐不出口,只能僵着身体接受这动作。

他不知道维持这姿势多久,期间少年始终保持沉默,即便少年动作极轻极为细致,齐怀文却坐立难安,始终觉得是缓慢受刑。

终于,少年止住动作,齐怀文如释重负站起来活动肩颈腰背,转过头去看到少年搭好帕子正转过身走近了他。

屋中烛火在少年擦头发过程中灭了三支,如今仅剩少年身后银烛台上一支仍还亮着,少年背光,面目藏在阴影中,只原本便白得炫目的肤色在阴影里简直逼透着刺骨寒意。

少年依旧没说话,走近了些齐怀文才将就能看清他的神色,他面色是极冷的,少年到了差几步远时仍不停住步子,愈走愈近在齐怀文身前站住,近的鼻尖要碰上。

齐怀文看沈弃在自己身前停下也是一怔,继而凭借这近发觉出不同来。

少年已与自己长得一般同了,甚至比自己还要同那么一寸,肩臂也不再是秀窄的瘦气,即便仍非壮硕,却也渐渐宽厚到能将人圈在怀中。

眉眼缓缓从少时的漂亮中脱胎出俊来,此刻抿得紧平的嘴唇将面目衬得极为冷峻,更不要提突出的咽喉。

相貌身形并非一日即成,少年的变化他却很久没有觉察出异端。他或许早已不能将少年称之为少年了。]

沈弃站在他身前,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双眼正视着齐怀文的眼,仍是不准备说话的模样。

齐怀文便也只好对上他的眼,只得捏紧手,恳切道,“这确实是我的错,我不该总往青楼里走,你如此生气,我清楚,是我的过错。”

“你与她们玩不到床上去这我很清楚。”话说得干脆,不带一丝犹疑。言即至此,沈弃一顿,眼中光影闪动,将目光流注在齐怀文身上,继而道:“只是我不知道你在那些大人身上废的工夫是否真能一一奏效。况且即便你今日道过歉,明日仍会是这么做。”

齐怀文想反驳,可发觉沈弃说的确是实情,这阵子他打着沈弃或许不会在意的幌子自我说服,却始终有要面对如此境遇的这天。

他转开脸避过沈弃黑白分明的眼,呐呐开口:“张公公那边的线不能断”

“即便搭成线又能如何?凭着齐王身边器重的宦官得一分用武之地,之后为这朽木不可雕的王与太子竭其一生?你不要告诉我你真觉得漫大一个从底里坏透的齐国,真能凭你一己之力扶得起来。”

“事还没做,怎么能一眼看得到结局。”齐怀文退后两步,与沈弃拉开些距离,侧过脸去,脸上难得出了些阴翳。

“你倒是一直如此,从未变过。”沈弃想起些什么似的,忽得嗤笑一声,“三年前猫那事我就该知道。”

齐怀文闻言转过脸去看重又将目光移到沈弃身上,眼中翻涌着些什么。

沈弃并不是爱笑的性格,却常冷笑,只是如今这副自嘲的模样,相处了四年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你今日怎么了?”

“没有怎么。只是我在崇都呆得够久了,对这里也有个大致认识,才发觉师兄所说却是不假。有些话是时候该说明了。”

“哦?”齐怀文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坐回凳子上,道:“你师兄所说可否讲于我听听。”

“你不必对师兄抱有敌意,他没有恶意,只是说些事实罢了。”

“贺泽甚至没有来过齐,事都没看到,何处见得实?”

“你在扮糊涂。你明明清楚能从别的途径得知。”

“那你想如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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