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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两个人。

烛光透过飘动帘幕照在凌云面孔上，投了一片摇曳不定影，而影里，眸却如此明亮而专注，就仿佛第一次看到柴绍，又好像最后一次看。

柴绍不由自主屏住了呼。

听见凌云轻声：“们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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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两姓之好

和离？

柴绍怔了一才明白过来。

原本觉得，经过之前连番变故后, 世上已没有什么事能让再到震惊了, 此时此刻, 心却还生了几分难以置信愕然：“娘？”……听错了吗？还娘一时愤慨，说了气话？

凌云并没有声，只静静看着柴绍，脸上并没有丝毫愤恨气恼，目光里更没有半分尖锐之意, 份温和定, 却比恼恨凌厉更令人心惊。

柴绍心里一灰, 不由自主移开了视线：啊，自来就不赌气, 如今更冷静果决、谋定后动。次事, 概从决定回府一刻起, 从走车一步起, 所有一切就都在计划之了, 当然也包括说，和离。

而个时候, 想还，自己终于有机会弥补了，也能弥补姨娘和小环无心犯错, 梦都没想到, 些事, 居然都们心积虑算计, 们不害了些浮萍般女，也害了郎，害了李家，当然也害了，可自己却一直还在想着如何帮们遮掩弥补……

概也失望到了极，才会么一声不吭把事直接摆到自己面前吧？

越想越羞愧，了一气才涩声：“娘，对不住，都太过糊涂，非不分，一错再错，才会有些祸事，如今说什么都已于事无补，要和离，也无话可说，只娘，、还希望，能有一个弥补机会……”

话未说完，就听凌云轻声：“柴哥不必如此自责，要和离，不因为，因为。”

柴绍愣住了。

原一脸愧，此时又加上了茫然，原本廓分明朗面孔竟多了一丝说不脆弱之。

凌云不由叹了气，柴绍之前对些事态度，确让失望，要和离，最主要原因却不些，自然也不该让柴绍来承担责任。

略一斟酌，看着柴绍诚恳：“柴哥，也该说声对不住。当初成亲时，也没想到会有今日。可，几个月，越来越明白，不可能再像以前样过去了。不到。”

时真想要和柴绍好好过日，时以为，闭上睛，就可以看不到遍烽烟与哀鸿，捂上耳朵，就可以听不见震天怒吼与诅咒。错了，有些事，不想躲就能躲得过去。们再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厄运还再一次降临了。一次，永远带走了郎。

所以从知真相一刻起，就回不去了。虽然往前该怎么走，还看不清楚；更不清楚，自己会走到哪一步，会看到怎样结果，只知，在结果到来之前，必须了结恩怨，轻装前行。可件事，该怎么说，柴绍才能明白呢？

柴绍果然满都困惑——凌云话每一句都不难懂，合在一起，却仿佛让更加茫然了。在漫天迷雾里，只能抓住一个疑问：“娘，到底想什么？”

个问题凌云早有准备，毫不犹豫答：“想替郎活去。想替去看想看风光，替去想事。”

样吗？柴绍脱：“些事，都可以陪！”

凌云摇了摇：“柴哥，会离开安，到看看，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就算回来，也不会再守着后院方寸天，一个贤妻良母。世上日后还会有一个李郎，说不定不会再有李娘了。”

不然话，又怎么能叫替活去？

柴绍微微动了动，却一个字都没有说来——听到话如此荒谬，如此异想天开，以至于本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凌云显然认真，说每一个字，显然都经过了思熟虑。若在半年前，或许还会试着说服改变主意，看到了半年来发生一切，比谁都清楚，凌云真正决定了事，世上已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

认知让心一片混，更如打了结一般，过了半晌才问：“说些，国公都知么？”

凌云简简单单答：“会禀告。”

也就说，唐国公还什么都不知？柴绍并不觉得多么意外，却还忍不住苦了一声：“和离之事，又从何谈起？”

凌云不由默然。话确无法反驳，婚姻结两姓之好，和离自然也不和柴绍两个人之间事，柴家也就罢了，父亲只怕不会同意。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