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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辛苦了，以前事也不必再提，从今往后，想什么都好，只要阿耶能办到，都会帮办到，只要答应阿耶一件事就好，如何？”

凌云微微垂了帘，自然知父亲意思，知至少此时此刻，发自心想让自己过得舒心称意，慈之意并没有半分虚假，只……抬眸看着李渊，轻声说了自己答案：“阿耶，请恕女儿不孝。”

第十一章 恕难从命

李渊脸骤然一沉。

看着凌云, 良久都没有说话。

原本屋仿佛一冷了来，就连烛光都变得冰凉刺骨, 淡淡光照在面上，看去就像凝了一层寒霜。

凌云清楚受到了寒意。前父亲如此陌生，如此遥远，让比任何时候都更明白，父亲确已经不一样了，已手握权，一言九鼎，说话，已容不得别人违逆, 而之前熟悉温，或许只瞬间即逝错觉……

不知为什么，让反而松了一气。

李渊自然察觉到了细微变化，脸顿时更冷了几分：“娘，可知，说什么话！”

凌云微微, 坦然答：“女儿知。”

“女儿还知，阿耶想告诉, 只要不跟柴绍和离, 无论珠宝田宅还荣耀权柄, 阿耶都可以给。可不能欺瞒阿耶，件事, 不到。”

语气其实比往日更为平和舒缓，李渊心却止不住坠了去, 样语气并不陌生, 窦氏有时也会如此缓缓而谈, 每到时候，便只能让步，只能照办，因为知，妻决心已定，说话一个字都不会更改……如今，又到女儿来了么？

忍不住冷了一声：“所以，如今什么话都不肯听，非要跟家作对到底，就为了个胡商！”

几句话里仿佛带着另一寒意，不么沉重迫人，却更为尖锐冷，凌云心一凛，反驳：“不因为，因为自己！”

李渊没好气瞧着，显然一个字都不相信。

凌云思量片刻，索直接问：“阿耶，说想要什么都可以，想继续率军作战，可以么？”

李渊怔了一，断然摇：“怎么成！几个月让如此辛劳，已阿耶过错，如今安已，咱们家也团圆了，如何还能再让去生死？”

凌云斩钉截铁：“可喜率军作战，从不觉得算辛苦！”

李渊神变得有些复杂，却还摇：“之前势危机，不得不而，为李家打了片江山，确能耐；如今局势已全然不同，若还让来率兵征，天人只会李家无人，军无人，别说兄弟们面上无光，就将领们也决计不能答应。事关军心本，此事就不必再提了。”

样答案凌云其实早有预料，此时自半也不觉意外，却还禁不住心生黯然。沉默片刻后才：“好，可以不再领兵，不想留在安，想再去走走，可以么？”

去走走？李渊皱眉问：“要去哪里？”

凌云悠然：“蜀，岭南，外……些不曾去过方，其实都想去看看。”

李渊眉顿时皱得更了：“娘，之前已经在外跑了两年，难还没有任够？日后份不同，理该天妇人楷模才，怎么还能无缘无故浪？且不说路上危险艰难，传去也不成个统！”

话自然也没什么可意外，凌云轻轻：“好，也可以不去云游海，至少还想再去江都一趟。”

李渊愈发诧异：“江都？去江都甚？”

凌云平平淡淡答：“要杀了杨广。”

李渊愕然失，脱：“叫什么话？怎么越说越荒唐了？”

凌云反问：“阿耶忘了么？郎被杨广死，才罪魁祸首，早就想杀了，以前只时候未到而已。”

李渊瞠目不知所对，好容易才定住心神，正：“娘，阿耶知有本事，有志气，些事，都不要再去了，也不要再去想了！

“以前都阿耶不好，没有好生照顾，教导，让在外吃了好些苦。从今往后，以前缺，阿耶都会弥补给，阿耶会给最尊贵称号，最舒适府邸，最富饶封……至于郎仇，阿耶会帮报，想游，日后阿耶也会给妥善安排。什么都不用去心，只一个金尊玉贵公主就好！”

说完忍不住看向了凌云，目光之里满期待。

凌云心顿时又有些酸涩，沉默片刻后，却还摇了摇：“阿耶，看，说想要什么都可以，可真正想要，一件都不能答应；说只要一件事就好，可想让，也本就不哪一件事，想让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