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兽
周辰瑜微微睁开睛,只见窗外已经天光亮,日光透过薄薄纱帘,投一片金,明亮却不刺。
此刻却无心欣赏旖旎光,脑一片空白,只觉得痛得几乎要裂开。
直愣愣望着天板,了将近半分钟时间,才认来自家客房。
只上衣服、床单都崭新,带着一丝光味。
宿醉后脑依然无法迅速对周边环境反应,不由自主轻轻蹙着眉,意识侧过,才发觉自己边儿还躺了一个人。
晏朝对一个好整以暇微:“早。”
一看到张熟悉英俊脸孔,周辰瑜才像忽然间被发了某个开关一样,迟钝神经终于开始缓缓而动,浑上才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疲惫与酸痛。
而最为钻心痛楚,陌生而火辣、如同撕裂般觉,则来源于某一个位。
零零星星记忆终于如同破碎浪一般,一片片涌脑海,无不提醒着一个可怕事实。
,周辰瑜,一个单十年老男,还从来没给别人开过苞,就被人给开苞了。
晏朝不动声观察着脸上表,只见脸一阵白一阵红,短短一分钟,已经从一脸懵,转变成了恍然悟,然后又变成了现在恼羞成怒。
就听周辰瑜气急败坏:“小兔崽,……”
一把揪住了晏朝领,刚凑上来要打,就忽然觉到被扯得一痛,猛“嘶”了一声,整个人瞬间就又回了被窝里。
周辰瑜浑无力在床上,心杀人心,然而此刻却连床都不了。
简直憋屈得快要一气背过去了。
晏朝看着副样,一时间忍俊不禁,小心翼翼伸手,没想到刚摸到腰际,周辰瑜就警惕抬起了。
晏朝正打算给翻个个儿,就听周辰瑜叫嚷:“卧槽!还想嘛?个禽兽!”
晏朝哭不得在白皙上轻轻拍了一,周辰瑜会儿本来就已经羞耻心爆棚了,“啪”一声轻响,瞬间就让整个人都彻底了。
晏朝趁着个空档,把轻轻翻了过去,让趴在床上。
周辰瑜浑疼得一动都不敢动,只能咬牙切齿:“晏朝,给老等着……”
然后就觉到,晏朝修手指又抵在了某个不可描述位。
周辰瑜简直瞬间就要炸了:“爷!早上就不放过!个人吧!”
晏朝见肌绷,拼命阻止着自己,才无可奈何:“觉得个姿势能嘛?松开儿,给上药。”
周辰瑜后此刻还布满着未褪痕迹,无不昭示着昨晚云雨初试有多么疯狂无度。看得晏朝难免又一阵心难耐,忍不住又一次轻轻拍了两。
周辰瑜被个羞耻动作得简直要气背过去了,然而火辣辣痛最终还让放弃了抵抗,无比屈辱:“还要上药……妈怕不把成筛了吧……”
晏朝边沾着冰凉药膏,轻轻往里送,边好声好气哄着:“哪儿有么夸张,就为了让恢复得快一儿而已。”
周辰瑜没好气:“恢复快儿好再挨一顿猛?”
冷不丁冒么一句话,用词还如此直接,让早晨一起来就看着副样晏朝瞬间更加焦燥了。
然而晏朝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到底还愧疚,昨晚上第一次,实在有儿疯狂,会儿即便忍得难受,也不舍得再折腾本来就已经奄奄一息周辰瑜了。
晏朝无奈看了周辰瑜一:“要想消停儿,就乖乖把嘴闭上,嗯?”
周辰瑜:“一个说相声不让张嘴?有事儿吗?”
晏朝:“谁让在床上说相声了?”
说着,轻轻戳了戳正在上药某个位,沉声:“在床上时候,张面张嘴就行了。”
周辰瑜被戳得整个人一激灵,少顷,才咬着牙:“晏朝,以前真特娘没发现么个衣冠禽兽。”
“净瞎说吧,”晏朝嗤了一声,“当初在专场上突然cue上舞台时候,就拿个词形容过了。”
周辰瑜经一提醒,才重拾了一段久远记忆。
想当年还乐颠颠说了一《托妻献》,谁能想到今天,就被媳妇儿给上了。
周辰瑜一脸无奈:“……小晏哥哥,您也太记仇了儿吧?”
晏朝毫不掩饰了:“就么记仇,所以说过每一句话,都当真了。”
一听句,周辰瑜就意识了一声:“‘说相声嘴,骗人鬼。’话没听过?”
“吗?”晏朝又轻轻戳了一,“张嘴倒诚实,还酒后吐真言。”
周辰瑜:“晏朝个挨千刀小禽兽,老要不剁了就特么不姓周……”
晏朝依然一脸淡定轻轻给涂着药:“放心,从昨天晚上起就姓晏了。”
周辰瑜:“……”
还两人认识么久以来,第一次在来往枪剑之,被晏朝怼得哑无言。
半晌,周辰瑜叹了气,脸上数不尽凄惨:“酒后乘人之危,晏朝,说什么人呐……”
晏朝瞥了一:“天可鉴,昨儿晚上自己扒上来,不然为什么现在会躺在客房?”
“扒上来?”周辰瑜没好气,“就算扒上来,也没让啊!”
晏朝:“还真说了,而且说了不止一……”
周辰瑜:“闭嘴!”
晏朝莞尔一:“早知就该给录来,让自己听听在床上怎么求……”
周辰瑜:“晏朝!剁了丫!”
会儿虽然什么都不记得,光想象个景,都气得要过去了。
晏朝叹了气:“人怎么老样,昨天酒桌上不劝少喝儿?‘房烛’、‘酒助兴’,话又谁说?”
周辰瑜:“不就么一说……”
晏朝:“可并不么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