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道

面地吞咽,很快,胃部一阵猛烈抽痛,他瘫在地上浑身痉挛,又将这些东西纷纷吐了出去。

解萦帮忙清理了他的秽物,面无表情地警告他,如果再次呕吐,她不惮让他吃掉这些呕吐物,而食槽放在一边,俨然是等着他吃完再换。

“那也不能,一直吃……等晚上,晚上好不好?”

解萦点点头,心烦意乱地转身出了密室,去研究自己开发的新道具。君不封则安静地等着黑夜来临,后来见解萦回了密室,他很有自觉地俯下身,忍着身体的不适,咀嚼着白饭。天气炎热,食物放久了不免发馊,解萦在旁边围观,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疏漏。她快步走到他身边,发现君不封已经陷入了一种机械性吞咽的状态。牵扯着锁链强迫他看她,他还在口齿不清地跟她信誓旦旦保证,他不浪费一点粮食,他会全部吃完食物。

解萦想起了他之前跟她谈过要改造伙食的笑谈,解萦断了他爱上自己的念想,也就将他的要求置于脑后,没想过要给他做什么好饭好菜,甚至报复性地只为他置备一些清汤寡水。

但是这次他大规模的食欲不振,令自己有点怀疑食物的味道,虽然眼下她准备的也不过是简单的白饭。心虚地拿起一把尝了尝,嘴里果然泛起了馊,她忍着恶心强行咽下了饭,不可置信他竟然一直在忍。

“都馊了,你怎么不跟我说?”

“你用心准备的……不能轻易浪费。”

解萦发起了窘,她的准备如此敷衍,又怎能当得起用心。大哥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她心里泛了锥心的难过,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控制住自己想要紧紧拥抱住他的欲望,俯下身,与他平视,“那想吃点什么,跟我说,我去给你做。”

君不封呆呆地看着她,脸上绽放出一抹微笑。

解萦也傻傻看着他,暌违依旧的暖流在四肢涌动,她有点意外此刻温暖出现的时机。现在的她总是试图规避这种暴露缺点的情感表现,这种温柔让她流连,可她也不会忘记自己在上面屡屡栽下的跟头。

君不封冲着她傻笑,而她则把这份笑意拆解的七零八落,想到了曾经他对她感情的伤害,解萦又恢复了平素的冷酷。

“再不说话我就按着你的头让你把这些馊饭都清理干净!”

“米粥……喝点米粥就好。”

“米粥?别的东西不想吃?”

他摇摇头。

“酒呢?也不想喝?”

君不封又是笑着摇头,“不想。”

解萦一直有给他留着百花酿,可之前的某一日,好酒成了解萦用来给他清理身体的道具,而剩下的酒同样不浪费,在她的命令下强行喝完。他难得醉了,被解萦按着翻云覆雨的时候吐得昏天黑地,而清理之后又是无法控制地发情。

大概在那之后,他对酒就有了阴影。

解萦没想那么多,虽然他们的每天的日常经常以她对他的凌虐收尾,但这次她明显看出,他的身体情况不佳,且非平常意义的皮肉之伤。她毕竟不是疯子,知道自己虽然一直在做过火,好歹有一条牵引着自己的底线,基本意义的让他存活。

君不封得了久违的善待,长期赤裸的身体上多了一块破破烂烂的遮盖,解萦不仅给他熬了粥,还有苦涩的汤药。汤药下肚轻而易举,粥中亦有惊喜,夹杂了肉末和青菜,剁得很细,与平素两人吃饭的粗放不同,一碗粥,他看出了解萦的用心,虽然胃口依旧不振,他带着欢欣鼓舞的心情勉力而为,浑身不适地享用了小姑娘给予他难得的善意。

米粥成了他的日常饮食,前几日还能看见用心,后来就成了单纯的白粥,他的特权消失殆尽,又成了她肆意玩弄的好狗。

这夜解萦往他体内塞了五个虫笼,待她悠悠睡去后,君不封不再做戏,直接放弃了排出虫笼的举动,任由疲倦占领身体入睡。

按照解萦平常羞辱他的话语来说,他已经被解萦干“松”了,排出体内的虫笼并非难事,但轻而易举达成了她的要求,反过来,感到无聊地反而是她,他绝不吝惜为她创造羞辱自己的机会。

他知道,自己的内心已经随着解萦的残忍行径日益崩坏。他的所作所为日趋一种盲目地讨好。看不到她的快乐,所以退而求其次,希望能抓住她稍纵即逝的笑。代价是自己受尽屈辱,虽然羞辱过程中,心痛地无以复加,但过程中看到她嘴角的微小弧度,快慰又足以抵挡羞辱时的苦痛,只是当一切过去,他们的争斗偃旗息鼓,熟悉的疼痛会再度侵占他的身心,直面他们的难堪。

睡醒后的解萦站在他面前,讥讽他。

“不错嘛。努力了一晚上才排出来两个?”

他沉默地抬头看了看她,便阖上双眼,安静等待她的责罚。

解萦推搡着他的身体,让他坐着面对她,而她手里拿了一根崭新的红烛,刚刚被点燃。

君不封微微一笑,知道她是要往自己身上滴蜡。

以前没经历过,不知道会有多痛。谈不上跃跃欲试,他只想知道关于这种折磨,自己是否需要偶尔的做戏。

蜡油滴到了分身上,疼痛免却了他做戏的功夫,惨叫之余似乎闻到了一股被烧灼的焦味。身体习惯了疼痛,分身即便在如此惨烈的疼痛之中依然能保持挺立,很快被快速凝固的蜡油固了型。她轻松愉快地将蜡油滴在他的胸口,他的后背,待他熬过了这一轮痛楚,她又开始了新的刁钻角度。

直到君不封伏在地上奄奄一息,连惨叫也发不出来,解萦才收了手,着手清理他身上的蜡。

蜡油的清洗十分费力,解萦拿着剃刀,大手大脚在他身上搜刮,给本就伤痕累累的躯体上又添新伤。大致将石蜡搜刮干净,解萦推着他去洗澡,之后便将他晾在一边,整个人继续沉浸在春宫图的绘制中,姑且算一日安稳。而君不封僵在地上养伤,又一次迎来了只有自己清醒的孤独夜晚。好在如今病痛缠身,身体的疲累抵消了他心中的烦闷,虽然疼痛无休无止,他到底陷入了一场并不踏实的睡眠。

久违的好觉令他在突然惊醒时分外愤懑。迷糊着闻到一股熟悉的潮气,他抬眼看了看小窗外的景象。盛夏时节,一场疾风暴雨,来势汹汹。雨水很快蔓延进了密室,没过了他的脚背。而他在这种冰凉之中打了一个寒噤,听见一声惊雷。

他下意识看向解萦。解萦正在雷声的余韵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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