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点
宫画为生,我手里还有好几幅呢!你不要说我。”
君不封哭笑不得。晏宁的这一点过往显然让他始料未及。但这明摆着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姑娘还一副自豪的模样,他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来纠正她的错误思想。解萦一顿晚餐都摆着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态势,君不封忍着怒气收拾好家中碗筷,解萦又特意走到柴房,一路柔柔牵着他的手直至卧房。白天的不忿消磨殆尽,又觉得小姑娘和昨晚有了些许不同,似乎不再和他生分,有一股一再被她试图掩藏的熟悉终于在这个夜晚暴露出来,他们像是一同度过了恁长的岁月,所以生活中的一切都是这样井然有条,丝毫不乱。
解萦帮他清洗身体,着手为他剃净毛发,因为这一番动作都太过温柔,隐隐察觉解萦意图,心知又要重复昨晚把戏的他也没想着要离开,可直至发现解萦白日的杰作正明晃晃挂在她的胯间,君不封悔不当初,恨不能当场就跑。然而跑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他也不可能从解萦身边逃跑,象征性地挣扎一二,他就硬着头皮被解萦扒光了按在床上摆弄。
翌日清晨,他哑着嗓子,揉着酸痛的腰,再去森林里给她伐木,陷入了回家看她雕刻物什头皮发麻忍不住小声指责的死循环。
他单方面给予解萦火热情事的岁月基本宣布告吹,取而代之的是女孩对他身体的无尽探索。白天的解萦始终是孱弱不堪的,夜里终于现了她的原型,她就是个要吸干他精气的小魔头,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他都是她的。被折腾的次数多了,君不封的脸皮也稍微厚了一点,如今的他已经可以很自觉地洗干净自己乖乖趴到解萦身边,等着她抚慰,自己害臊归害臊,害臊的次数多了,就成了破罐破摔的不要脸,被小丫头弄得意乱情迷了,也能像模像样的哼唧一两声,但再多就不能了,到底脸皮薄。虽然平时在解萦面前装得像只大尾巴狼,可一旦被按在床上,他就被她打回原形,只剩傻了。
小丫头对他的这种摸索,虽然每天要例行公事的推脱一二,到底让他十分受用。就中的感触难以用言语轻易表述,只觉得自从他们开始了这种探索,解萦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爆发了对他空前的占有,之前他曾因解萦背后的那个阴影而时常不快,雌伏在解萦身下后,他反倒渐渐安心了。
来路不明的噩梦依然有在做,而且越来越清晰,但这不妨碍他和解萦好成了一个人。半夜梦醒他还在诧异,那样一个安静乖巧的女孩,又怎会同梦境里的女魔头是同一个人。但他同时又心惊,因为从未将解萦如此想过,这个形象就突如其来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清晰可辨。以前梦到的都是碎片,后面是大段大段的经历,许多凌虐都与他身上的伤疤不谋而合。他知道自己是缺失了一部分记忆的,所以他的梦境,应该就是他的经历。可是为什么里面会出现一个魔鬼解萦?而且完全与现在在他身边乖巧沉默的女孩判若两人。他苦思冥想,想不透。有些时候凝视着解萦,又希望她能流露出一点梦境中的端倪。
解萦滴水不漏。
大哥向她提了那个欢好的请求,她就知道会坏事。
夜里果不其然,他陷入了和以前别无二致的噩梦。他的疼痛在他的肌理下沉睡着,他们的胡作非为,终于把痛苦逼到了觉醒的边缘。
但她总是没办法拒绝他的请求。
每天都在祈祷他想不起来一切,又时常性地沉溺在他的身体上无法自拔。
而她也没有完成自己的梦想,她还没有怀孕,没有办法一走了之。
又过了一段时日,正逢七夕。可能因为是战时,国家愈是风雨飘摇,底层的人民愈是要把自己的节日办得红火,图一个心理上的安心。司徒清在外未归,寻思着趁七夕狠赚一笔外快的晏宁就拉上君不封,与他一起糊花灯。
晏宁向君不封吹嘘,他做的花灯在巴陵是紧俏货。君不封被解萦的木雕摧残了好些时日,见到晏宁也不觉腹诽他早年卖春宫画的营生带坏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连带着晏宁的说在他心里也打了折扣。哪想两人推着小推车出医馆没多久,这几日的辛勤劳作就被急不可耐的人群一抢而空,一时之间赚的盆满钵满,他才相信晏宁所言非虚。累了两叁天的两人索性找了一个僻静处闲聊。这一闲聊,君不封的话题就拧到了解萦身上。
当初晏宁为解萦植入身体的蛊虫已经无法完全平衡她身体的稳态,本来平稳的身体状况也有了些许滑坡,解萦周身乏力,心思倦怠,根本不能出门。晏宁想到师妹的身体情况就发愁,又看眼前这个根本一无所知又对小姑娘鬼迷心窍的傻大个来气,拿了一个压箱底的花灯塞给他,踹他赶紧回家。
君不封却是不走,神情也难得郑重,“记得以前你和我说过,小丫头是个孤儿,但是有一位义兄?正好赶上今天有时间,方不方便展开说说?”
晏宁没料到他会突然咨询解萦的过往,摸着下巴苦思冥想了一阵,他有些游移地张开口:“你还真是为难我……我记忆里,她好像是被一个丐帮弟子还是天策弟子送过来的?不清楚。我知道的就是她家破人亡,谷里这种出身的孩子少,平时师门也让我们多照应。再后来好像是她的那个恩人为了保护一个恶人谷的姑娘,从浩气盟转投了恶人,有一阵我这个小师妹就天天以泪洗面。之后我也就离开了万花,四处游历去了。我这人素来不问江湖事,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并不太清楚。不过这人好像是个人人喊打的角色,呃……名字一时半会儿,我也记不起来。”
君不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仍在腹诽晏宁可不是不问江湖事,心思都用在春宫画上了,怎么有心力来记一个恶人的名字。但晏宁的这一番话倒让他起了警觉,那个人人喊打的恶人,是不是就是解萦心里一直放不下的男人?她真正的大哥。
回到家中,看到虚弱的解萦强忍着困意在床上等他,他欢天喜地地抱了她,便为她披了一件猩红斗篷,扶着她去了屋外。
君不封卖了一个小关子,解萦被搀扶出屋之前也没想着大哥要做什么,看到花灯的那一瞬,她一贯镇定的脸上流露出了几分不可置信。
君不封难过地看着这个女孩,她的表情似乎写尽了她此前的人生——她从未有被善待,所以对眼前的美好,本能不信任。
那个恶人到底对这个女孩做了什么?
“我和晏宁一起做的孔明灯,他提的字,我糊的纸。你是文化人,告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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