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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有人走,但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阳光明晃晃地照来,让他眼前发黑。他伸手遮挡在眉毛上,啊,真的好热……
通往山顶的石阶狭长陡峭,不时有腿脚轻快的行人超过他。树木葱茏,遮蔽了天空。道路两旁的扩音器装上了岩石的外壳,播放着笛曲。
杨子夏走累了,一屁股在石凳上坐。"休息会。"
雷铭在他身旁坐。杨子夏从包里取水瓶,咕咚连了好几。
“你了好多汗。”雷铭说。
“体质问题,一到夏天就这样。”
“你名字里有个‘夏’,我还以为你和夏天很合得来。”
“胡说,”杨子夏摆手,“我最讨厌夏天。都怪我爸给我取的这名字,一点都不好。”
“那你哥为什叫杨旗?也是你爸给取的?”
“是啊,我爸那会觉得高旗特帅,就给他子也起了个带‘旗’的名字。嘿,你别说,现在还真有那点味道。”
“你哥上次来学校的时候,你班主任吓了一跳吧?”
“那不,我估计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留长头发的男生。”
“后来你班主任再说你没有?”
“没了,她好像都不怎管我了。最近事情太多,年级组不是在评选优秀教师吗?她在准备填报材料,还得组织我班排练节目。”
“节目?什节目?”
“就是文艺汇演的节目,我班准备演话剧。你呢?”
“好像是……集体舞吧,我没问过。”
“集体舞?哪种?《歌舞青春》那种?”
“不是……估计就是,歌颂这那的,还好我不用去。”
“哈哈哈,你也怕这种?”
“怕。”
“看不来。”
“我宁愿讲快板。”
杨子夏哈哈大笑起来。
雷铭忽然意识到己刚才意识地说了很多话。而他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一般都很审慎,不会说太多。
“天气真好。”杨子夏没来由地说。
“嗯。”
“你听见鸟叫了吗?”
“听到了。”
“不知道是什鸟。”
“我也听不来。”
杨子夏抬头看树丛中的光,慢慢说:“我院子里有老人养鸟,鸟笼挂在窗外的铁网上,雨的话就收进屋去。每天早上我门时都听见那鸟的叫声。好像还以为己在森林里呢,惜那附近没别的鸟回应。”
“也许就是唱给己听的。”
“你这想?”
“不知道,我又不是那鸟。”
杨子夏望向山坡的南湖,湖尽头是一片楼厦。在夏日阳光,南湖显得有些污浊,像一片
灰蒙蒙的雾镜。他掏手机想拍照,但找不到合适的角度。
“你为什会叫我来?”雷铭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