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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迟疑:“十七吧。”
保安看了他一眼,说:“十七楼五点半班,早就走光了。”
点半开始,从这栋大楼来的人,沈秋都没忽略过。他确定,没见着苏晚。
“那也许是我记错了。”他与保安商量,“要不你让我进去找找?”
“那不行。”保安遵守岗位职责,铁面无私道,“外来人员不轻易进入,这是规定。”
他示意沈秋再回去车前:“你联系不上的话,再等等吧。”
沈秋:……
他忍了又忍,在心底忍不住嘲讽苏晚这公司:看着就这样,破规矩还挺多。
他无奈回到车前,继续等,一直到天色暗来,他站姿换了好几个,都没等到。
保安于心不忍,走来劝他:“如果你没重要的事,先走吧。这栋楼有好几个公司,我刚去看了看,灯都将近灭完了。”
保安怀疑:“你确定在这,没找错地方?”
沈秋说:“确定。”
他掏手机一看,快晚上八点了。
即便是躲他,苏晚也不在公司待到这晚。
前几天一起差的事恰巧发来信息,说带了点特产,沈秋提前回来了肯定没买,他给他买了一份,明天上班时拿给他。
沈秋随手回了个谢谢,抬头又望了眼大楼门,估计己等不着了,朝保安点了点头:“麻烦了。”
他拉开车门,抬腿跨进去。
接来两天,沈秋提前结束工作,在午五点左右赶到苏晚公司楼。
他这样连续等了几天,保安从来没见着他成功过,对他等的人也愈发好奇。
这天晚上,沈秋临走前,保安说:“这样站着等也吃亏,不介意明天到保安室来坐着等吧,刚好以和我唠会嗑。”
沈秋谢过他的好意,说:“明天我不来了。”
保安一愣:“不等了?”
沈秋道:“等不着。”
保安嘀咕:“这等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女朋友?”
事实上,保安这两天对着他脑补良多,分析好几个版本。
其中最有的,是分手后来跟女朋友求和。
否则哪来的毅力,一站这久,在门毫无怨言地等着。
沈秋点头,回答:“算是吧。”
保安打量着他,依这人的长相和气质,以及这等人的架势,在心里道:不知道是哪个姑娘,还挺有福气。
车驶百米远,沈秋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忍不住在方向盘上敲击了好几。
接连几天都在班时间没有逮到苏晚,他相信,即使继续等去估计也是无用功。
车停在路,等红灯的间隙,沈秋拿手机,翻霍礼的微信,拨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手机开了扩音,约十秒后,接通。
霍礼:“喂?沈秋?”
绿灯亮。
沈秋踩油门,继续行驶,时“嗯”了声:“霍礼,前两天说请你吃饭,这会你有时间吗?”
沈秋顿了顿,说:“有件事还是得麻烦你。”
霍礼瞬间明白。但说到底他还是苏晚的朋友,和苏晚关系更亲近,在这件事上,他跟沈秋交代得也够多了。他迟疑着。
沈秋察觉,保证:“不会让你很为难。”
行吧。
霍礼问:“你在哪?”
沈秋说:“我待会给你发个定位。”
“行。”霍礼应,又补充,“我已经吃过晚饭了,随便找个地就好。”
最终,沈秋将见面地点定在了一家私人饭馆。
这里恰好是他和苏晚在一起后,苏晚将他正式介绍给霍礼认识时,他吃饭的地方。
半小时后,霍礼赶到。
沈秋找他不为别的,主要是想打听苏晚的踪迹。
“我怀疑他没去上班。”待霍礼入座,沈秋直截了当进入主题。
霍礼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说:“不吧?”
沈秋却道,他这两天都提前侯在苏晚公司楼,直到整栋大楼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都没见着过苏晚半点影子。
“除非他知道我在楼,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早退班。”沈秋当作看不见霍礼那一脸震惊,继续说,“我联系不上他,我这边朋友的电话他铁定不会接,不得已才拜托你。”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忙问问苏
晚是不是在上班?”霍礼了然。这不是什难事,他掏手机,低头说,“这几天苏晚没和我联系,朋友圈好像也没看到他发。”
他找到苏晚的微信,刚要给对方发送信息。
沈秋却摇头,说:“不是这个。”
苏晚倚靠在床头,房间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来面前的投影屏幕。
他正入神,压在枕头的手机响了,很突兀,将他惊扰。
苏晚被这串突如其来的铃声吓一跳,从枕头底摸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备注名,稳了稳心神,接起:“喂?”
霍礼声音朝气洪亮,在电话里问:“在干嘛呢?”
苏晚无精打采地:“看电影。”
“看电影?”霍礼显然没想到他这有闲情逸致,愣了一,干问,“什电影?”
“《大话西游》。”苏晚眼睛瞄着投影屏幕,回答。
这部电影,他这两天看了不三遍。
不用百度搜,某些经典台词已经记得滚瓜烂熟了。
这电影霍礼知道,陪前女友看过。
不过他打个电话来不是为了探讨电影,他转移话题:“对了,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午五点半班吧?明天午我来你公司找你,有点事。”
苏晚沉浸在电影情节里,问:“什事?”
霍礼糊道:“电话里说不清,明天见面说吧。”
听起来似乎很重要,苏晚本不想见面,但又担心霍礼真遇着什事,说:“行,不过别去我公司找,我这几天不上班,到我家里来吧。”
霍礼装无意,询问:“你这几天没上班?”
苏晚“嗯”了声。
霍礼关心道:“怎了?”
“没什,就不想上班。”苏晚一语带过,说,“你明天班后直接来我家。”
电话里,霍礼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