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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未到,他若是做了错事,地狱里的人然会裁判,但如果你现在擅剥夺了他的生命就是作恶,放开吧,还有机会重新做人。”陶山泽说道,血肉横飞,鲜血时不时的往他脸上扑,鼻息之间都是腥臭的气味,耳边都是恶嚎和悲惨,那些男人的尖叫和女人尖锐的嗓音混合在一起,把这里变成了一个人间炼狱。

“三尺之上怕是冰冻起来了,”恶鬼冷笑,眼底的虫子密密麻

麻爬得更加迅速,平添一丝狡黠,“不过你说的有一点没有错,就是我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既然如此,我把你的皮夺过来给池寐,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陶山泽还没明白是什意思,那本来要啃噬一个壮汉的触手就停住了,转而攻击陶山泽,陶山泽伸佩剑去挡,那触手似乎知晓了他一步动作,在一刻抵到了他的眼球之上,癫狂的想要吸取他的球状体。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陶山泽只觉得有一股大的力量袭来,他被拉扯着后退躲开触手的钳制,而在他的身周形成一层冰霜般的光圈牢牢地将他笼罩其中。

寒冷却熟悉,他在其中找到了安稳。

冰霜骤然而止,活生生将炎热变成霜寒,那些人的尖叫厉声哀嚎仿佛也被冰冻起来,不仅如此,那些触手从根部开始冻住,霜花沿着皮肤表层上涌,冰碴按照轨迹冰冻了所有攻击。

从喧嚣、惊悚、无望到静止短短的眨眼间。

“本座什时候给你脸了?”

一片白光闪过,陶山泽眼睛刺痛眯了眯眼睛,紧接着从白光深处来一个人,那人身形笔挺玉立,所经之处冰霜涌现,将万物都进入深沉的冰层。

陶山泽只觉得这声音熟悉异常,接着便看到陈氏缓步走了过来,脚踩过之处,都有霜莲静悄悄绽放,他头上木簪简单的束发,在清雅淡然之间却有一种诡异的邪气,那种邪气倒和那恶鬼如一辙,陶山泽来不及细想,只是知道刚刚没有看到他,如看到他更是验证了己心中的猜想。

他是池寐。

不会错。

他主动来找己了。

池寐笑起,眼尾照旧荡漾一树桃花,却是陈氏的面貌,声音清冷,骤然来到恶鬼前面,恶鬼的双脚冻住,冰层上涌,沿着他的腿部往上,如果他不说话,想而知会发生什,池寐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淡然说道:“你倒是说说本座什时候见过你?”

那恶鬼似是受到了惊吓,浑身都在哆嗦,疯狂的尖叫起来,却无法逃脱池寐的桎梏,他尖锐的高声喊道:“不会的,不会的!”

“什不会?”池寐上前一步,指尖轻点,凭空现一堵牢笼,牢牢的将他困在笼子中,“你不是想见神明吗,如我来了,你见也见

了也该知道像你这种鬼在十寒地狱都不够当红莲池里的淤泥的。”

说起来也是奇怪,池寐因为顶着一张陈氏的脸一直不知道己究竟是谁,只是心心念念以为己是陶山泽的男妻,是在那群人的哭嚎之中他找到了熟悉感,那种来于万众痛哭,所有的肉身沉寂毁灭的熟悉。

他在一片哭声尖叫中看到了过去的己,独坐在无妄海的尽头,看着里面不住的人骨翻涌,在上面的莲花摇曳,莲叶碧绿,暗无天际,地狱遥遥无期的孤寂袭来,于是他找回了己,他知道己叫做池寐。

这里是聊斋世界,他要找到书页作为基石去重现建造一个聊斋塔。

那个鬼好像找回了神志,猛然之间惊醒说道:“是你叫我这做的,难道只是为了戏耍我吗!”

“我叫你这做的?”池寐一惊。

却听到陶山泽忽然大喊道:“小心!”

但见红莲业火扑面而来,将所有的冰霜融化成水汽,那些冰冻住的人先是没有了皮肉,紧接着在热浪之中消损了骨骼,成为业火的灰烬,就连那些触手 也全数毁灭,在业火中狰狞着舞动,如具有灵魂一般鬼哭狼嚎,却只有眨眼间变成一团粉末。

天幕骤然暗了来,滔天的火浪翻涌而止,在无穷无尽的黑色中,那火苗是耀眼的红,那是摧毁一切的浪,如果是刚刚的冰层是以让世界停止的音符,那现在的红莲业火就是将一切重新变成炼狱的催命符。

池寐从地上弹起,堪堪躲过浪的攻击,而他脚的冰层骤然变成了深不见底的火海,在火海中无数的生灵灵魂痛苦着挣扎着手骨,不管是身体的哪个部位都变成一片又一片的灰烬消失在火海尽头。

他看向陶山泽,小心的话却停止在嗓子里,看着这一切,隐约明白了什,心底压抑已久的暴戾开始生根发芽。

就像是有人在夺走他的东西,将他来之不易的东西抢走,将一切变成一场幻梦。

果不其然,在远处,在天幕的尽头,那无穷无尽燃烧的火海当中现一个黑色的身影,他悄然的悬在空中,之后缓慢逼近,身形和池寐一模一样,那张本应该属于池寐的脸上有一抹邪佞的笑意,他掌心一团火悄然聚拢,之后毫不留情的袭向池寐,“看来我才是

以保护他的人。”

声音回荡在天幕之间,就像是来地狱的噩耗。

而在冰层和火海之间陶山泽似乎形成了真|空|地带,陶山泽处在其中,不受任何的干扰,甚至还在其中有一小片小小的花海,一股吸力迫使他坐在花海之上,看着那隔离的火墙,但温度适宜,鼻息之间好似有花香。

就像是让他坐在高处,去看面角斗场里的笑话。

“池寐!”陶山泽不住喊着,胸前的吊坠隐隐发烫,却无法离开这堵墙半步,只看着两个人在空中翻飞,无数的冰碴被火球击碎,无数的火浪隐藏在冰层之。

池寐在躲闪之中看向陶山泽,在看到那封闭良好的火墙之时浑身都在抖,他想起宋焘说的话,隐约明白了原因,看向那黑衣人手毫不留情,不住的逼近,但因两者实力相差不,被一股一股热浪被迫拉远。

池寐知道,那人在烽火戏诸侯,只为搏​‌美‌‌人­​‌一笑。

而始作俑者是己,那个人就是己心中的欲望,在世界中被无限的放大加剧,七情六欲在聊斋塔里泛滥不止,那些恶造就了他主宰的炼狱。

所以他和己长得一模一样,就像是人格的一部分,只是池寐不明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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