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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见着姜癞子一家被逐姜家,赶村子,是要不到钱了,只接了那几个跑腿的辛苦费,回了县里去。
不过因为姜癞子现在病在床上,念着旧情,也没叫他马上搬走,只容了半个月。
而第三日,孟茯就拿到了头。
瞬间觉得浑身轻松,头顶上那一直压着己喘不过气来的乌云总算是没了。
“你想如何谢我?”沈先生见她高兴,便问着。
孟茯不解,就听若飞解释着:“那几位叔伯都是沈先生言语提点,所以事情才按照阿娘所预想的方向发展。”
“真的?”孟茯看了看若飞,又看了看沈先生,觉得他应该不会掺和这种事情才是。
她的眼里,沈先生就是那枝头上的白梨花,夜空里的白月光,这种事情他怎做得来呢?
“然是真的。”若飞十分肯定到,因他一直跟在沈先生身后。
孟茯花了好一会时间才接受过来,“这样说来,我是要好好谢一谢你。”
“其实也不必谢我,如旱了,粮食已经开始涨价,各家都没有几个钱,谁会做这活菩萨救他这种人?赶走是迟早的,只是我见你每日因此事愁眉不展,索性便趁着那日的好机会给办了。”沈先生解释着。
人总是有许多发愁的事。
比如头的事情解决了,虽然若飞若光的名字排在己前面,但他肯定都听己的。
但这不是不雨?她的粮食最多吃到明年二三月份,那时候的粮食肯定贼贵。
于是又开始叹气。“不晓得老天爷什时候雨,这样去,如何是好?我听人说,别处比咱这里艰难,咱这里最起码河还没干,水也还足够,是别的地方,听说水井早就不水了,菜苗一颗没剩。”
这时候从外面玩耍来的若光听到她这后面的话,接过话茬:“哪里没有干?黄乡绅家的鱼塘都快干了,这两日把鱼全捞来晒鱼干,弄得那一片全是腥臭味道。”
又扭头朝沈先生说道:“方才几个小伙伴说,家里已经不叫他继续上学了,让去河边挖壳,哪里有野菜也要去挖,免得到时候闹饥荒,树皮都没得吃。”
孟茯听罢,也紧张起来,“是了,
咱也不坐以待毙。”一面问着若光:“河里水深?”
若光歪着嘴指了指她面前的池塘:“这里降了多,河里就降了多。”
这见天开门就看到池塘,这水位一天去一点,她也没什察觉,如让若光提醒,她才猛然发现,池塘竟然已经干成了这样子。
沈先生叹了一声:“罢了,我去通知一趟,先停学吧。”说罢起身要去,忽又停住脚步,回头朝孟茯道:“给我也找一把锄头,我与你一起挖野菜去。”
第26章
隔日,孟茯领着萱挖野菜,沈先生带着若飞兄弟去河边挖蚌壳,抓鱼。
人人都在挖,这村子附近,田坝山坡,是一根没有了。
河边也全是人,上游的捞,游的捞,挤都挤不进去。
虽不说是颗粒无收,但收获也得怜。
秋翠家也是,一家,不过得了几个小蚌壳,便来约孟茯:“虎子爹说,不然就进山,挖一些蕨根回来。”
孟茯知道,是这东西不直接吃啊,而且吃多了副作用大,容易烦躁头痛,肠胃旧伤都不适,还极有引起精神不正常,她是个大夫,然要与秋翠说。
秋翠说罢,叹着气道:“如吃的都快没了,哪里还担心这些?”
“也是了。”孟茯也与她叹气。
当晚将家里盛水的瓦罐全都收集起来,装满了水。
连带沈先生那边也是如此。
隔日便跟着秋翠一家寻着山坡,但凡吃的都挖了往家里带。
没曾想他去挖野菜,晚上回来收鸭子,竟然只剩两只,不必多说,必然是被人偷了去。
村里甚至已经有人商量着,要去逃难。
村里人倒是没走,那吴翠兰夜里竟然将姜癞子家里仅剩的粮食带着跑了。
听说还将姜老太手上的银戒指扒了去。
孟茯想着多半是夸大了,那姜老太睡得有这样死?
转眼又过了几日,河水变成了溪水,镇子上的东西开始卖起了天价,引得众人一阵恐慌。
孟茯也去买了些东西,回来见惠德瘦了一圈,正在收拾包袱,“这是打算要走了?”
“趁着还有点干粮,去躲一躲,这样去,怕要被饿死了。”说罢,与孟茯道了别,便走了。
这时候,已十一月了。
虽没再像是前阵子那般,日日挂着大太阳,田里已经了龟裂,更别提说这路上是尘土飞扬了。
她回了家里,将买来的东西都放进地窖里,计划着从明日开始,早上改成喝粥。
刚从地窖爬来,萱一把神秘兮兮地拉了她进屋子去,满脸都是止不住的欢喜。
孟茯疑惑不已,进屋一看,竟然是十几只野鸡,还有兔子。
“哪里来的?”她忙问,若飞若光正坐在地上拔毛,旁边放着一盆水,还带着热气,里头正烫着鸡。
“先生猎回来的。”萱兴奋地说道,她头一次看到这多肉,村里谁家办酒席,也没一次杀这多鸡。
“先生呢?”孟茯忽然想起,沈先生会武功的事。
“给虎子家送野鸡过去了。”萱答道,想要蹲帮忙,是又不知如何手。
孟茯忙挽起袖子,沈先生就进来了,萱忙关好房门,生怕叫人发现。
他这还是头一次来孟茯家的屋子里。
“你怎猎了这多?一个人吗?”这外面的山里,村里人找清剿得干干净净了,所以便猜到,他多半进深山里了。因此就忍不住责备:“那往里是有大老虎的,莫要再去了。”
“嗯。”沈先生应着,他也没打算再去,打一些回来勉强撑着就好,若是将这些小动物都猎完了,那些狼豹的没了粮,不得要山来祸害人了。
他也蹲挽起袖子,跟着收拾这些兔子和野鸡。
连夜在这屋里烧了火塘,把这些野鸡野兔摸了盐,烘烤了三天,才成肉干。
这时候门的池塘里已经彻底干了,边上逐渐一些龟裂,孟茯才提着锄头去挖了几节藕,村里人就来了。
几乎都是一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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