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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任由手机铃声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哀伤的响着,窗外的路灯照的卧室里通明,我没有拉窗帘,这样的状态让我想到了鬼故事。思绪乱飞中,电话铃忽然响了,“叮铃铃”那种刺耳空旷的声音一子把恐惧拉到极高点。

我慌乱开了灯。去客厅接了电话,没有意外,是晴朗。我知道我必须要接,不然晴朗听到我哭成那样又一个人在家,肯定会追过来敲门。我装作睡意很浓的接了电话。

晴朗急切的喘息,又带着歉意的温柔,轻声问我:“睡了吗?”

我说:“嗯,怎了?”强忍着说完我就眼泪来了,难过的时候被关心那些劝己坚强的话就会瞬间被击溃。

晴朗连说抱歉,顿了一说:“明早六点半我和晴晴过来接你,晚安。”

我“嗯”了一声后挂了电话,哭腔和睡腔“嗯”一声是分不来的。我知道晴朗哥怕我一个人想不开做傻事,其实那样的情境对悲观的人来说,一不小心就做了傻事。是我不会那方面想,我现在的痛苦来源于我想变得更好所以才和晁昱说分手,如果我分手了活的兴趣都没了,那我的方向就错了。

是,我失眠了。生平第一次失眠。竟然就真的整晚都没有睡着,我的反应把己吓到了。

我拿着晁昱的大头贴,借着窗外昏暗的光,从认识晁昱开始回忆。他笑点低的时候像个二百五,他认真学习的侧颜挺好看的,他的梨涡使得他更加秀气,他耐心的听我唠叨我从小到大的故事,我一起上学的时光,他每天买给我的棒棒糖,他不情愿但会跟我投降的样子我看着就会特别开心,他唱的《晴空》,他小心翼翼有点笨拙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在跟晁昱说结束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气呼呼的想他对我的冷淡,他在感情里就是进退的样子,而我一头扎进去不会退,总觉得己亏得慌。是现在说了结束嘴上痛快了,心里却想的都是他的好,想他是不是跟我一样失眠难过。我舍得己失眠,想到他如果一样难过,我就特别想道歉,去哄哄他。

一整晚眼睛酸的时候合上休息一,脑袋里的胡思乱想一刻也没有停止过。睁眼的时候就看着天花板上的影子,外面的光晃一,影子就动一!一夜无数声远处传来的犬吠,偶尔奔波在外的

车在路的拐弯处鸣一声笛。夜里的人和白天的人是不一样的,白天有很多必要的事情处理和应付,夜里却是真真正正的面对己,面对己满身的创伤!

晴晴和晴朗来接我的时候,我流泪不留痕迹的双眼明显肿着大眼袋,晴朗问我:“要不要吃点油条?”

我心里一颤,好像已经习惯了每天晁昱买好早点等我,突然间己选择吃什都变得那痛苦。好不容易不用一个人感受世界的冰冷,我为何要亲手毁掉那份幸福,我还没经历困难,为什我就闻之退却了呢?突然感觉己像个叛徒,愧疚之心更是翻江倒海。

我摇摇头说:“哥,人活着是不是该对己的心脏好一点?”

“当然,不光是心脏,胃也要好一点。好歹喝点豆浆嘛。”

“我觉得我错了,哥。”

“哥之前就劝过你,晁昱这样从小到大一点挫折都没有的孩子是不适合那敏感的你的,你肯定会受伤。现在都还来得及。”

“不,已经来不及了。我是说我跟晁昱说分手我错了。哥,我就是喜欢晁昱的简单,不像我那多心思,做什都瞻前顾后的,跟晁昱在一起我都是乐观的憧憬未来,失去他我就觉得未来是黑白的。我是刚开始恋爱,又刚开始适应高中环境,成绩不理想都是正常范围内的,我都怨在晁昱头上,他太冤了,他得多伤心啊?”我一气说了那多,晴朗震惊的看着我,刚要张嘴,我接着说:“早读课后,我要去找晁昱道歉。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丫神经病啊!”晴朗气呼呼的说:“就算你跟他说分手,那他无动于衷,分就分了,他是男生啊,他不来找你,那是他没那在意你!你连一天不过就主动贴过去道歉,你丫是不傻?你夏暖暖要那卑微吗?”

“是明明就是我错了啊?为什一定要那作,因为他是男生,他就该来主动找我呢?男生尊不是更强吗?”

晴朗气呼呼的骂我不开窍。晴晴笑着说:“哥,也许暖比我都懂爱情。别看咱俩都早恋过,咱跟人家悟性不一样!暖估计是栽的无药救了,你就别劝她了!都说劝和不劝分嘛,况且晁昱是个有责任心的男孩子,他不会轻易伤害暖暖的!”

我瞬间找到了组织,一子就变开心了,

抱着晴晴跳起来,洋洋得意的看着晴朗。

晴朗鄙视的看着我俩说:“造了什孽!”转身不理喻的正要离开,恰好与等在大门的晁昱目相对。我以为晴朗会直接揍晁昱,他本就反感晁昱,又看到我的惨样,他是不会轻饶晁昱的。是没有,他回头看了看傻愣着的我,拉着晴晴先走了。

晁昱带了面包牛奶,看着我的眼睛,温和的说:“这段时间我太忽略你的感受了,不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再努努力好吗?”

我吃着面包,眼泪在打转,点点头,说道:“本来应该是我道歉的……”

晁昱用大拇指轻轻擦掉我眼眶里的泪水,说:“傻瓜!你永远不需要道歉!”

开始的开始

石顺从B市给郝好寄回来一双浅蓝色长着小兔子玩偶的手套,郝好每天戴着上学,每次看见她什都不说,就盯着她的手套看两眼,她都羞红脸,让我闭嘴。

于是某天晚习后,我跟晁昱说:“手好冷啊!”

晁昱哆嗦着,缩了缩脖子,说:“是啊,最近降温了!”然后看了一眼我的手,又说:“你傻不傻,冷还把手搁外面?”然后动了动他插在衣服兜里的双手说:“像我这样,装衣服兜里啊!”

我说:“石顺给郝好寄了双手套,你知道吗?”

“不知道。”

“郝好的手肯定不冷!”

“哦~”晁昱故意夸张的假装恍然大悟。

我也顺势问:“明白啦?”

晁昱点着他的拨浪鼓。

到第二天晚习,我发现他还是两手空空,手套的事一定是忘记了或者压根没听懂。我气的一路闷闷不乐,不说话。

晁昱一路费劲的找话题,想逗逗我,我就是不理他。

最后,晁昱摸了摸的脑袋说:“一生气脑袋就更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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