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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军驻守大梁北境,常年与苍狼国作战,骑射一流, 战力卓绝, 人数也碾压镇西军。
更何况,他早就派了人使火番国等外邦, 许诺把西疆送给各国,只要各国有本事攻西疆。各国垂涎西疆已久,纷纷发兵,此时镇西军已经忙得焦头烂额。
等北军一到,镇西军腹背受敌, 霍开疆只有等死的份了。
杨乾很为己的安排满意,心情大好,便想起了玄真公主,问魏菩提:“玄真还不愿回来?”
“回陛,公主殿还在柳慎言家中。”
杨乾冷笑:“等她吃够了苦头,便知道还是宫中好。”
正说着,一名承露殿的小太监慌张跑来禀报:“陛不好了!昭仪娘娘晕倒了!”
杨乾见了小太监小题大做的样子就心烦,漫不经心道:“叫御医就是,不必禀报朕!”
小太监道:“回陛,已经请了御医,御医诊断说……说昭仪娘娘有身孕了!”
杨乾一怔,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回陛,昭仪娘娘有身孕了!”
杨乾有些不思议,他刚被封为太子时曾听一名高僧断言,他这一生子孙缘薄,从那之后被他临幸过的宫人和妃子不在数,果真没有一人有孕。
如戚云裳有了身孕,当真是意外之喜。
不过他没有失了仪态,让魏菩提给己穿上外袍,乘了马车来到承露殿。
戚云裳正满面红光躺在床上,见杨乾来了,摇摇晃晃准备起身行礼。
杨乾在床沿坐,道:“躺着说话。”
戚云裳眼泪说来就来,哽咽道:“陛,妾身不曾想有这等福气,为陛孕育龙嗣!”
杨乾心软了几分,他虽荒唐,却也期待有子嗣,前朝那些名垂千古的帝王哪一个不是孙满堂,他若是连子嗣都没有,怕是会成为后人的笑柄。
杨乾耐心不,对戚云裳道:“这是喜事,不许哭,好好养身子,为朕诞龙嗣,朕然有赏。”
戚云裳泪点头,抓着杨乾的手问:“陛,兄长那边还顺利吗?”
杨乾点头。
“那就好。兄长与妾身生来就是为陛效力的,请陛放
宽心,静候佳音。”
杨乾起身,吩咐宫人好好伺候,就离开了。
戚云裳松了气,屏退了其余人,只留绿腰,说:“万一王御医发现孩子月份不对,该怎办,你心里有数吧?”
绿腰取了份点心,往里面洒上毒.药,笑道:“婢子这就将糕点赏给王御医,到时候不怕王御医乱说话。”
戚云裳摸着己的指甲缓缓道:“多赏几份,让他全家都尝一尝。”
“是。”
* *
杨乾走承露殿,正要上马车,忽然停住脚步,缓步来到凤仪宫。
看守的士兵打开宫门,杨乾走进去,这里虽时常有人打扫,没人居住,多蒙了些尘。
夕阳斜照进来,每一件过分朴素的物品仿佛都在尖声大叫着,数落杨乾过去对待萧锦瑟的种种。
是他,亲手葬送了前两位太子,把萧锦瑟抢了来,因为他贪恋她的美貌。
是他,在新婚夜弃了萧锦瑟,此后用戚云裳羞辱她,只因为萧锦瑟不是他喜欢的模样。
不管他怎羞辱,萧锦瑟永远是大度的皇后,不羞不恼,徐徐劝着他。
她越是冷静,他越是愤怒,不止在言语上羞辱,还克扣她的用度,她的日子过得还不如其他妃嫔,她却依旧一声不。
仿佛在她心里,己本就是那样的人,她毫不意外。
杨乾被刺痛,猛地睁眼,掀翻了面前毫无装饰的案几,低吼:“把这些东西清去!”
魏菩提弓身:“是,陛,请陛放宽心,皇后娘娘很快就回宫了。”
杨乾慢慢平息了怒气,道:“把摘月楼的东西搬过来。”
魏菩提领命,忙让人去办。
立刻有小太监来搬东西。
杨乾看着被搬走的素色锦被,不禁想,如果萧锦瑟早早怀上己的孩子,如那孩子已经咿呀学语,再过不久便挥舞着小胖胳膊跌跌撞撞学走路了。
他想了许多,太监忙里忙外把凤仪宫布置得金碧辉煌,杨乾这才满意,昂首走凤仪宫。
夕阳落,宵禁的钟声回荡在夜空。
他喜欢极了这日复一日不变的景象,喜欢一切尽在掌握中
的快意,想来不久后萧锦瑟就会回到凤仪宫,她经历了这久的逃亡,定会珍惜宫中的荣华富贵。
而这时候,她一定在为选择了霍开疆懊悔不已。
* *
“哈哈,太有趣了!”萧锦瑟在车中笑道,“贾文,你把你将军的糗事说来,等会他要找你算账!”
贾文无所谓道:“将军小时候闹的笑话,云中城的人都知道,我将军不是小气的人,不会为难我的!”
萧锦瑟往前面张望,霍开疆还在和骑兵头领商量事,他神情严肃,应该是西疆的形势严峻。
贾文是霍开疆派来逗萧锦瑟开心的,他不想冷了场,再次唠叨开了:“前头那七位叫‘七杀’,每个人的代号是一杀二杀三杀杀五杀六杀七杀,领头的叫一杀。后头二十位是‘二十使’,代号是节气名字。他是尉迟都护的杀手锏,很厉害的,每个人抵我将军半个!尉迟都护把他派来接将军,是真的疼我将军。”
萧锦瑟看着霍开疆高挺的背影,笑道:“是你将军招人喜欢。”
贾文点头道:“那是!将士也都喜欢他,云中城没人不爱戴我将军的。在云中城,大都护声望第一,我将军排第二!”
“你将军走到天,一定很辛苦吧?”
贾文骄傲地挺了挺胸:“我将军很律,云中城这花花世界吸引不了他,所以对他来说算不上辛苦!他有空就读兵书、练武、收集所有国家的情报,大到各国有多兵力,小到人家什节日穿什衣服吃什。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加上将军天生神武,就没有他打不赢的仗!以前有不怕死的外邦来骚扰边境,我将军准备马,他听见是将军,都吓得屁滚尿流,根本不用我将军动手!”
萧锦瑟听贾文若悬河地一通说,忍不住笑了。
贾文又说起了霍开疆去帝都前的几次大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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