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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想反抗、立刻杀他而后快,而是他之前的暴虐行径让我清楚的意识到——就算我成为了人族修士的最强者,在他面前依然是蚍蜉撼树。

事到如我仍然没有清楚在那场混乱又疑点重重的战役中,师兄究竟是用了什法子杀死鬩君问方。

师父在时就说过师兄的天赋冠绝越北,后来他确实做到了天无敌。

待到气息梳理完毕,那男人又封住了我的经脉,疼痛逐渐减缓,疲惫感迅速涌了上来。

“睡吧,等你再醒的时候飞舟就已经到守元了。”

他轻轻阖上我的眼睛,在眉心落一个吻。

就在我快要入梦的时候,忽然听见他轻叹一声。

“季芜,你到底经历了什啊?”

我难得睡了个好觉,被人叫醒时还颇有些不适。

一名陌生青年有些不耐烦地抓住我的手腕,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我有些懵,无论是幼时在守元宗还是后来在苍山,从来都没有人敢对我如此轻薄。

他那眼神倒很是鄙弃的样子,“谢师兄已经先回掌门那里述职了,你就先跟着我走。”

我垂着眼跟在他后头了飞舟,越过法阵的阻隔后,瞬间就感受到空气的潮湿闷热。

我在实地上走了许多步,才真切地感受到我确实是回来守元了。

不知道江窈当时给我用了什药,我现在的模样恢复到了十六七,稚嫩单纯,加之又只是一介凡人,怎看都是个好欺负的。

那几名青年走的飞快,丝毫不顾忌我只是肉/体凡胎,我索性慢悠悠地在他后面走着。

不于苍山的终年严寒,地处燕南的守元宗似乎永远都是夏天。

尤其是在进入守元大阵后,闷热和潮湿都有所消减,身心都变得舒畅。

满山的青翠让我有些恍惚,仿佛真的回去了百年前。

我踩着青石板,踏碎上面遗留的残雨,听着竹叶沙沙,仔细地嗅还闻到远处的花香。

命运真是无常,我在梦里不知道回念过多次的燕南风光,竟这样简单的就见到了。

临近客居处的小院,我走的越发轻盈,远远地就听见那几名青年等在门闲

聊些什。

“谢珏真是个疯子,什人都敢带回宗门。”

“谁让他生的那漂亮,气运又那好,你没听说吗,翠微峰的二师姐都钟意他,想和他结为道侣。”

“胡说什呢,守元宗门规写的清清楚楚,修道者不随意动情。”

“那又怎了,咱又不是苍山。师父己孤寡了一生,没道理让咱也孤寡一辈子啊。再说……再说师父己不也和苍山那位有过一段什嘛。”

“快闭嘴!你想死啊,那种大是你我轻言的?”

二十

等到那些青年离开后,我坐在客居处的小院里发呆,过了很久那人也没有回来。

我实在无聊便走到了大殿里,大殿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人,空气里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入门的那面墙挂了历代掌门的画像,一直到尽头的那一副是陆从殊。

画里的他尚且年轻,瞧起来温和清俊,甚至有些文弱,但任谁都知道这位守元掌门人是百代以来最为狠戾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瞧了很久,连背后立了个人都不知道。

许多年以后我都在想,如果当时我不回头会怎样?

但命轮里的人就像被牵着线的木偶,没有挣扎的余地。

暖风吹得人醉意熏熏,我回过头便看见那画里的人站在花影里,袖的流云纹路在阳光熠熠生辉,苍白的面孔也变得红润,乍一看竟像个青年人了,没由来的让我想起枝游。

但那无风起的厚重威压还是微微惊到了我,他的灵识不知道在我身上扫了多回,怕是把我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

我有些庆幸经脉已闭,现在的我怎看都只是一介常人。

“你……就是谢珏带回来的人吗?”

陆从殊的声音有些迟疑,又温柔的不像话。

我许多年没有苍山,这些年他的病越发的重了,先前有人说他时日不多我还不信,现在看了才知道他是真的要日薄西山了。

种种复杂的情绪忽然涌上来,我有些怔在原地。

等他走近了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我这张脸恰是我十六七的模样——陆从殊最熟悉的样子。

“您是

?”我装作为难,不敢去看他炽热的眼神。

事实上我一直是个演技不怎样的人,但是再拙劣的演技在此时的陆从殊面前也是够用的。

他极轻地笑了,那一刻清风乍起,一朵白玉兰从枝头坠落来,

我喉头哽住,像被掐住脖子一样有些说不话。

曾经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重逢。

一个快要死了,一个活着不如死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弯腰拾起了那朵花。

等他离开后很久我依然留在原地,良久才沿着原路回去客居处。

路上我心神有些不宁,推开门便看见那男人——现在应该叫谢珏了,坐在桌边饮茶。

他没有点蜡烛,那昳丽浓艳的容颜在昏暗的光线更加动人心魄,就是面色不太好看,我心里一跳,恨不得转身就走。

“去哪了?”谢珏的声音冷的奇,等我关上房门后室内更加昏黑,鬩气隐隐约约从他身上浮现,构成法阵的纹路,无声息地将这间暗室封死了。

我终于退无退。

第9章

二十五

“过来。”谢珏的声音很轻,气场却很足,不容忤逆,不容反抗。

我被一股无形的力拉扯着向前,步履不稳地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他逼我低头,一手抚摸着我的脖颈,一手把银链被从衣领剥来。

我颤抖着被他拽上床,谢珏俯视着我,眼瞳的颜色变为暗红,在黑暗里发着幽光,很是怖。

正当我以为他要做些什的时候,他突然把头埋进了我的肩窝,深深地吸了一气。

“季芜,你去看花了,是吗?”

他性情是一贯的阴晴不定,只是现在好像更加喜怒无常,甚至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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