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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那里河水和缓,但是深不见底。
宋棠便让一名锦衣卫跳去看看那段河床里是否有石头。
锦衣卫便钻进河里摸了一阵,然后钻水面道:“没有石头。”
第48章 天空
宋棠便又让祝十三带着她往祝公公摔倒的那座山去。
因为行走不便,她由红莲以及一位当地妇女搀扶着艰难地往山上去。
每走一步脚底都传来钻心的疼,不过她咬牙忍着,又表现不太难受的样子,因此大家都没太留意她的疼痛。
她边走边仔细地检查沿路的情况,发现山路虽小,但上面设置有一级一级的阶梯,人从上面走,感觉是十分稳固的。
于是宋棠问祝十三:“那天有雨吗?”
祝十三摇摇头。
到得山顶,宋棠往看,见不远处的路边有两棵并排着的小树被截断了。
她立即让红莲扶着去到那里,强忍着腿疼蹲身去看。
小树截断处并不像是用利器砍的,而是像用手或者身子不小心压到进而压断的。
她看了看这里和山顶之间的距离,不到三尺远。
她起身,再次返回山顶,观察那附近的情形,发现山顶上也有几棵小树被截断了,有一棵被截断的树枝上隐约见血迹。
她观看了一阵子后对祝十三说:“祝大叔,从这带血且被截断的树枝来看,这里有发生过搏斗,所以初步判断有人先在山顶上将祝公公打伤,然后趁着他不太舒服之际推了他一把,他当时应该有剧烈挣扎,挣扎间身子便将这些小树给截断了,但是对方力气比他大,且将他推到了山边,于是他身体失去了平衡,便摔了去。”
这听起来好像有些道理。
祝十三顿时眼泪哗啦,浑身颤抖,一脸的苦涩,道:“怎会这样?我哥哥一向不是个会惹事之人,他究竟得罪了谁?还是被人利用了?”
他边说边哭,听得人断肠。
若不是到了伤心处,一个男人又怎会不管不顾地在人前哭?
一时间大家也都泛起几分心酸,只是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祝十三才好。
毕竟,目前为止,谁也不敢说祝公公无辜。
祝十三见大家无言,便扑通地朝宋棠跪,道:“宋姑娘,查案的事就有劳你了。”
宋棠示意他起身,道:“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调查,但是情况复杂,需要些时间。”
祝十三:“我平日里与哥哥联系不多,毕竟他远在京城,所以对他在京城的事也所知不多,不知该怎样帮你。”
宋棠:“你已经给我提供了该给的帮助。”
祝十三:“接来你打算怎样查?”
宋棠:“这边所获得的资料基本上都已经获得了,剩的得返回京城去,继续从他身边的好友中搜寻线索。若是有了结果,我会给你写信。若你这边发现了新线索,也请立即写信告诉我。”
祝十三点头。
宋棠一行人便告辞了。
她要赶回去查问祝公公相识的人,力图最快地拼凑祝公公返乡前的所有动态。从祝公公之死,让她更加坚信了祝公公与盗鼎案有关,眼最重要的便是找到盗鼎者,而要找到此人,就要先弄清楚祝公公在案发前曾跟谁有过接触。
她仔细回忆了一遍先前在宫中询问跟祝公公相识的那几个人的情形,基本上以肯定他所知的确实就那多,那,应该还有一些那段时间跟祝公公有接触的人是她没有问到的,所以她得赶回去寻找这些人。
祝公公作为司设监的掌印太监,工作时间内要做些什、会见到什人,基本上是以了解得到的,只是除去他在司设监工作的时间,他每天还会有一些私人的时间,这个时间段他去向哪里、见过什人,就不那容易知道了。
所幸他是在宫里当差,入宫也都是有记录的,因此只要点功夫,他的行踪应该还是调查得来的。
然而毕竟长途奔波了一个月,大家都累了,加之已经到了中午,所以宋棠决定天先在此地找家客栈宿,顺便让大家歇息半天,明天一早再启程返京。
他找了一家距离祝公公的家不到三里远的小客栈宿。
到得客栈时,已是大中午。
烈日当头,空气闷热。
一行人都饿了,到了客栈后立即点了菜,饱食一顿后,各回房歇息去。
宋棠躺在床上看向窗外的天,但
见天空一片蔚蓝,有几朵白云悠悠地飘着,便想起师傅李衍信里的话。
这样的蓝天,不正是符合信里要求的?于是她立即起来,让红莲备了纸墨,坐在窗前画了起来。
师傅说画面看起来必须要非常的洁净、晴朗和开阔,又要有美感,有生气。
蔚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这样的画面她认为是符合师傅的要求的,于是她全神贯注地临摹眼前所见的这片天空以及的颜色。
天空呈现的画面非常简洁省净,但是在已经有十几年画龄的宋棠看来依然不好表达,因为她之前并没有好好地观察过天空,所以她到现在为止尚未了解天空。
当她要认认真真地画一片天空时,尽管她在色调与轮廓上将天空的大致样子表达来,但她没法表达的生气。
于是她放笔,盯着那一片蔚蓝的天空看。
云朵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天空的颜色也在变,没有一刻是跟上一刻相的。天空虽然一片晴朗,但是又透着深邃与浩瀚,那种深邃与浩瀚也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用画笔来表达。
红莲见她几次拿起笔又放,如着了鬩般痴痴地仰望着天空,便微笑道:“画这片天空对于小姐来说有难度吗?”
她认为要画这样的天空,只需要在用色晕染上点功夫即,而且宋棠本身就有不错的绘画功底,应该不会很难才是。
况且她曾见识过宋棠画比这复杂得多的景物。
宋棠却很认真地答道:“如果只是将的样子临摹来,确实不是很难,但是要呈现的内在,就不是那容易了。”
红莲也是聪明人,一听便明白了,遂站在宋棠的身边,像她一样仰望天空,道:“那些内在的东西,摸不着看不见,只凭感觉来,要如何将之体现在画上呢?”
红莲从没想过作画要有这层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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