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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真最终章证词

不是我一己之力所能阻止的。

宇宸的父母若是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学校受到委屈,一定也不能咽下这口气。但这孩子却选择独自默默承受,不想给其他人添麻烦。

这样的情绪早晚会失控的。这一点我相当清楚。

下午,没有排课的我信步走进图书馆。

打发时间的同时可以顺便看看我捐出来的书销量如何。

果然在新书架上已经多了几个空位,我立刻认出那一本以警察为主角的回忆录式被借走了。

偶尔我会偷偷把自己喜欢的书一起捐出来,如果看见学生借走它就会让我感到异常兴奋。就好像是遇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一样,若是哪天能和那孩子一起讨论书中的情节就再好不过了。

「大姊,这些书还合学生的口味吗?」

坐在柜台前的中年妇人耸了耸肩,回道:「每次来借书的人就固定是那几个孩子,我也不知道他们评价如何。」

实际上我的问题是想询问图书馆员自己的意见,因为我总是不顾书中内容就将它们捐给学校,原以为她多少会检查一下内容,看来纯粹是我多心了。

「不过刘老师你来的正好,可以帮我转交借书证给这孩子吗?她好像是你任课班的学生。」

她挪动自己肥胖的身躯,从桌上的一个小置物篮取出一张借书证递给我。

我没有多想就接过了借书证,然而看见上面的名字让一阵寒意自我颈后窜起。

「拜托你了,刘老师。没有借书证那孩子也会很苦恼的。」

大姊的声音在我内心蓦然掀起阵阵涟漪。

放学后,我请人稍了个口信把那女孩叫来我的教室。

「怎么了吗?老师。我还有事,如果方便的话……」她背着书包,看来有些慌张的样子。

我无法断言她是因为自己的行程受阻还是因为那件事而心虚,但不论如何她都有责任交代这起案件的来龙去脉。

「先坐吧。」我用下巴指了指办公桌前的那几张桌子。

她走到自己的老位子旁,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吧?」

「是因为钟老师的事吧。」她回道,但双眼却排斥看向我,而是眺望着百叶窗拉下的那扇窗。

从缝隙中可以见到晚霞尚未侵袭的景色,若不是放学时从大门传来的吵闹声,这光景看起来和我刚才与她见面时无异。

「老师你都知道了?」她卷起自己的发丝,但这动作此时看来显得不自然。我想这只是她的习惯,只是一时还无法改变。

「你要自己说明吗?」

她摇了摇头,对我投以令人安心的笑容。

「怎么能在破案前就让犯人自白呢?」

我发觉那双眼神并没有丝毫怏然,反而怜悯般地注视着我。

「其实我听到钟老师的事时也吓了一跳,毕竟倒地的钟老师怎么可能突然消失。」我继续说道:「所以今天我才在钟老师坠楼的地方调查血迹。」

我起身,将事先拍好的血滴照片放到她的面前。

「这是一滴很漂亮的血滴,但实在太过漂亮了,不像是从坠楼的老师身上的伤口喷出来的。就像你把牛奶摔到地上,牛奶应该会像花火一样洒开来,而不会有这种血点。」

「只是这样而已吗?」

「你也看过不少书,这种证据当然说服不了你,所以我还特地量了血点的大小。以一个倒地受伤的人所留的血来说,直径大概都是一公分左右,然而这滴血直径却将近两公分长,如果不是从至少一公尺以上的高度滴落的血不可能会呈这种大小,但钟老师是摔伤,明明就是倒地后流血的,又怎会有如此大的血点?于是我有了个想法。」

「什么想法?」

「这滩血并不是钟老师的,而是推钟老师下楼的人留下的。」

「这么做的目的是?」

「混淆前来察看的老师们。真正的案发现场是在四楼,六年级教室这一层。目击的学生说在三楼发现钟老师是他搞错了。搞错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在二楼走上三楼的楼梯之间先看见了血,便以为那里就是钟老师被推下来的地方。从学务处走到钟老师摔落的地方,最快的路径是穿过操场后走楼梯上去,你能确定他们的路线,于是事先留下了一滩血迹。也多亏那孩子是三年级的小弟,平常没有到六年级这边来的习惯,所以才会轻易中计。」

「但是这样还不能断定是我做的吧?毕竟任何人都可能想得到这种方法。」

她似乎也没有任何不服气,此时她的立场不像是犯人更像是侦探身旁想搞清楚事实的助手。

虽然我也不是什么侦探就是了。

也因此才必须仰赖图书馆大姊的帮忙。

「的确,即使破解了这个把戏,还是无法确定作案者的身分。直到我去图书馆时,阿姨请我将这个东西转交给你。」

我从口袋中取出借书证,放到她的手心上。

她盯着借书证发愣了一阵子,接着站起身走到窗前。

「老师,您说对了。」女孩拉开了百叶窗,鸣蜩下的阳光正映照在那张无邪的脸上。此时仅有悬浮的灰尘将我们阻隔开来。

「是我把钟老师推下楼的。」那过于平缓的口气,完美得让我找不到空隙开口。

「对不起。」不符时宜的笑容从这孩子脸上浮现。

那是足以让烈阳也为之倾斜的哀伤笑容。

「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这样问或许不适当吧,毕竟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和她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而且这本来就是我一时冲动犯下的错。」

少女疲累低垂的脸庞正冷冷地盯着窗外,几乎要眯起的双眼不知是为了避开阳光还是为了隐藏杏眼中的泪光。

「每个人都会犯错,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我才不是。」她反驳道,拒绝让我在做出任何辩解。

我们保持沉默了好一阵子,我像是具木然的雕像,而她则是个无意识的人偶垂着头,紧握着手中的借书证。

我该怎么做呢?是要她去自首呢?还是要她去向钟老师的家人道歉呢?即使叫她这么做,悲剧也无可挽回,到时又有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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