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又突然梦到了被泡在水里煮的梦。

不是,这是什么诡异的梦啊!好热啊!别煮我,我一点都不好吃!可让他绝望的是,因为被水煮了,锅也散发着一股香气,他闻着都觉得好香好馋qaq

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啊,好可怕啊qaq

香取遥在睡梦中吓得呜咽出声,这时候就很痛恨为什么他没有买抱枕,他一定要买个大大的抱枕放在旁边,突然觉得一个人睡好可怕。

他撅着屁股一蹭一蹭,蹭到了一个硬物,没睡醒的他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摸,硬邦邦的像是铁块一样,拍了拍又又啪啪的响声,用点力还会觉得很有弹性的柔软,暖呼呼的温暖了他冰凉的手脚。

不仅用手去触摸,双脚也用上,最后干脆八爪鱼一样的扒上去,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就舒服,非常舒服,是梦到了出现一个抱枕吗?干得漂亮啊,我的脑洞!

被自己的脑洞感动坏了的香取遥,在蹭着‘抱枕’好一会儿后,才悠悠转醒,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张熟悉的俊脸。

“啊——!!!鬼啊!!”

这张脸,不就是追了他一晚上那个鬼的脸吗!!

没有穿上衣的条野突兀的出现在他的床上,这简直比恐怖片还要恐怖。

条野无奈的伸手将差点栽倒到床下的香取遥拉过来,用他听不出一点睡意的声音平静的说:“恩,是鬼哦,还是偷心色/鬼。”

香取遥叫得更大声了,手脚并用的踹着这个拉住他的男人的胸膛,两只小脚丫被一只大手包裹着动弹不得,只能够徒劳的用手去抓他的脸。

显而易见,为了工作而修剪得圆润又短的指甲,根本无法在对方脸上流下抓痕,反而是像是抓到铁一样的,手指头都红了。

条野任由他发泄着,等到香取遥气喘吁吁了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定,自己则是跪坐在他的对面。

相比于坐没坐相的香取遥,条野采菊跪坐的姿势和板直的腰杆,都能看出他接受过非常良好的家庭教育。

“冷静下来了吗?太用力的踹我,你的腿会骨折的。”条野说着让对方惊愕的实话,“以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在此之前我都将你的力道消减了。”比如按住他的敏感位置,或者某些特定的能够消减力道的穴位。

“脸也是,我是即使用子弹也无法打穿身体的改造人,痊愈能力也胜过旁人数倍,你这样做只会伤到自己的手指。”他摊开左手,对已经愣住的没反应过来的香取遥说,“把你的手给我,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香取遥被他这理所当然的姿态给震住,身体本能的要把指尖红彤彤的手放上去,在触及对方的手掌前霎时间反应过来,捂着自己可怜的爪子往后蹭了蹭,背部贴到了床头板才觉得稍许安心。

“你、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这是擅闯民居吧!我要报警了哦!”香取遥不仅是口头威胁而已,还翻出了枕头下的手机,刚准备拨通电话,听到了对方凉凉的话语。

“你可以试试,我是隶属于军警特殊作战部队·甲分队的猎犬一员,警察不敢逮捕我,绝大多数情况下拥有豁免权,即使犯下了重罪,只要有人给我担保也会无罪释放。”

啪嗒,手机掉在了床铺上。香取遥有点绝望。

“这样啊,你能够听出我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言吗?”

听到条野如此平静的话语,香取遥心里一个咯噔,他急忙要使用自己的异能力,手却咔嚓一声。恩……是很熟悉的,手铐。

“你竟然休假也戴着手铐的吗!!”香取遥不敢置信的喊着。

“恩。”条野很爽快的承认,“这不是一般材质的手铐,能够抑制异能,我所抓捕的都是异能犯罪者,带着它是习惯。”

他顿了顿,说道:“四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使用的也是这个手铐。我当时以为你是普通人,直到昨天之前你都是唯一一个被我用这副手铐拷住的普通人。”

“……我的荣幸?”气得喘起粗气,已经在爆发边缘的香取遥,在脑海里设想着将对方暴打一顿的可能性。

“别做梦了,没有异能力,我能够判断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条野如此说着。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最后香取遥还是采取了他一直使用的那个办法,用枕头去敲打对方的脑门,“是因为我是异能力者,所以要测试我的异能力作用吗?太恶劣了吧!你这个人简直就是——”

“因为如果不用这个的话!”条野没有躲闪,忍受着被柔软的枕头捶打的疼痛。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痛,他曾经被人用特殊的子弹击穿过心脏,也曾经被砍下了手臂,更甚至脖子也差点被砍断……

这些剧痛加上他的痛觉的放大,他都忍耐下来并未曾呼过一声痛。可是即使是被香取遥用枕头捶打,却感受到莫大的疼痛。

那不是身体传递的,而是心和大脑传递的。

条野在香取遥打累了,停下动作喘息连连的时候,提高音量大声的说着。“我只是想告诉你一点——”

被他的音量吓得小心肝又在颤的香取遥,害怕的抱紧了怀里枕芯都冒出来的枕头,颤动着瞳孔呆呆的看着好像快要爆发的条野。

香取遥:他是不是要打我?还是要杀我qaq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他的心音,一字不漏的被条野分析出来,条野咬了咬牙,节制着的双手放在膝盖前面,弯下他高傲的面对强敌的生死威胁也未曾折下的脊梁骨,垂着头说道:“是混蛋这一点,我承认!是笨蛋狡猾没良心又口是是非这些我都承认,但是——”

“香香,唯有玩弄你,将你当成消遣之物的这些话,我死也不会承认!我是真心爱着你的,一直一直,都爱着你!这颗心,从以前到未来,都只会为你心动!”

说完这句话后,条野已经汗流浃背,好像承认这一点是在拷问着他的内心一样。并在说完之后,他猛地站起身下了床,抓起自己昨晚脱了后放在椅子上的衬衫,衬衫更皱了,还散发着一股子发酵的酒精味,他强忍着嗅觉被迫害的痛苦穿上,将纽扣一颗颗的扣上。

床上的香取遥还没从条野那突然疯了似的直白剖析中清醒时,他的手铐已经被条野打开。

条野将手铐和钥匙放进兜里,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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