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就正位姬职复燕遭算计王厝崩天

为父,他在为曾经的过去擦汗!他明在彰扬为父之功,实则表达恐惧之情。他怕为父效法子之,鸠占鹊巢!”

“天哪!”司马熹这才咂出味儿来,拿袖子擦汗,“我……我真还没朝这儿想呢!”略顿,一脸惶恐,“相父,哪能办呢?”眼珠子连转几转,“要不,相父拟个奏章,向大王表白一下,就说我们没有此心,我们……我们是忠臣哪,是义仆啊!”

“你呀,唉!”司马赒重重地叹出一声,摇头,“这能是表白的事情吗?若是表白了,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可这……哪能办呢?”司马熹急了。

司马赒忖思一阵,看向司马熹:“大王近日宠幸何妃?”

“江姬。”

“阴姬呢?”

“去年是阴姬,三个月前改作江姬了。”

“为何?”

“我没细问,这就弄明白去。”

“嗯。”司马赒点头,“必须搞明白。大王眼下离不开我们,应该不会过分。关键是以后。大王共有五子,有望成为未来王子的,只有江姬、阴姬之子。”

“是哩,”司马熹接道,“大王虽宠江姬,却也不敢得罪阴姬。比起江氏来,阴氏之族更大一些,阴公也比江公强悍。”

“哪个公子是阴姬所出?”

“訾。”

“此子年龄?”

“十三。”

“脾性如何?”

“暴戾。江姬所出稍稍柔和些。”

“两个公子都要亲近,弄清楚他们的喜好。”

“明白。”

在得到中山王姬厝的“褒扬”之后,司马赒病了,莫名头晕,有时晕得呕吐。司马府遍请名医,王厝也派来御医,均未查出病因。

他的晕病是被燕人袭占居庸关的急报治好的。

由于赵人已经征服林胡与楼烦,而居庸关直接关联赵地,于中山来说,居庸关的失守就是个天大的事。司马赒连夜入宫,向王厝奏明利害,翌日凌晨就不顾老迈病体,披挂出征。

王厝感动,躬身送至东门,与老相国泣别。

司马赒一到下都,就令步卒两万、战车三百乘攻打居庸关,但已迟了。在中山军赶到关东时,来自赵地的胡服骑卒也抵达关西。双方激战,胡服骑士越战越多,漫山遍野,几乎形成掩杀,加之燕人神出鬼没,日夜袭扰,中山军开始溃退。

然而,无论是步卒还是战车,溃得再快也快不过由草原奔袭而来的胡服骑士。中山人没逃多远,就被远远地迂回到后方的骑士截断归路。

这些骑卒既不攻击,也不防守,只如一群群的草原之狼,往来奔驰于中山人的退路上,一有机会就放出利矢。中山人防不胜防,行动不得,只好扎下营寨,接受赵人、燕人的围困。

司马赒急了,亲率一万锐卒、五百乘战车由下都接应。

赵人骑卒闻风撤走,待司马赒部与被困兵卒合于一处时,骑卒再度出现,在更广阔的区域里完成围困。双方纠缠约有半月,中山人的粮草供应完全被胡服骑卒截断,四面受敌,顶不住了。

司马赒向齐人求救。齐人满口答应,但援兵迟迟不至。司马赒晓得齐人因何不救,长叹一声,将仍能驱驰的七百辆战车分作两部,四百乘在前冲阵突围,自己亲引三百乘殿后掩护。中山步卒排作矩阵,强弩在外,边与赵人骑卒对射,边沿太行山麓朝下都撤退。

撤退途中,胡服骑卒越围越多。由居庸关至下都武阳不过三百多里,中山人连续突围一十二日,方才抵达。

代价是惨重的。抵达武阳之后,中山三万军卒折损愈半,带伤数千,七百乘战车余下不到一百乘,辎重损失殆尽。

更惨的是,司马赒中箭了。

司马赒伤在肩上,那矢透过甲缝,一直‎‍‌插‍​‍进​‍肩胛骨里。疾医在拔箭疗伤时,年愈花甲的司马赒终因失血过多,伤口感染,加之连日劳累,身体过弱,未能撑过去,于三日后卒于下都。

将中山人赶到下都之后,赵卒不动了。

姬职召集诸将,令他们继续攻打下都,拿下紫荆关,将中山人彻底赶过易水,再攻打齐人,拿下蓟城,将齐人赶过河水。

赵将却面面相觑,没有一人应命。

这些兵是借来的,虽在名义上归于姬职,但姬职晓得,赵人永远是赵人,他们只听赵雍。

没有赵人帮忙,姬职无可奈何。自入燕境之后,真正守在姬职身边的只有袭击居庸关的这部分燕人,数目不足一万。燕地其他义军不成规模不说,这还在观望中。毕竟,姬职的大旗尚未竖起。

赵雍没有随军入燕,仍旧与他的新婚夫人娜莎住在平邑的别宫里。娜莎的小腹隆起来了,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中。

陪在平邑的还有姬雪与易王后。一是赵雍挽留,二是前线也确实危险,姬职不让她们去,只带菲菲二女随行,皆作戎装。

姬职快马驰回平邑,入见赵王。

见是姬职,武灵王佯作惊讶:“职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姬职深鞠一躬:“姬职此来,是恳请赵叔的!”

“出什么事了?”赵雍回他个礼,眯起眼,“寡人刚刚收到捷报,贤侄指挥得当,燕人是连战连捷呢!”

“姬职恳请赵叔旨令三军驱逐齐人、中山人出燕境!”姬职拱手。

“咦?”赵雍怔了,“三军不是已经交由贤侄了吗?”

“可……”姬职苦笑,“他们不听小侄!”

“哦?”赵雍假作不知,“有这等事儿!说说,他们为何不听?”

“我……我让他们收复蓟城、下都,将齐人、中山人赶出燕境,他们不肯听令!”

“哦,是这样呀!”赵雍闭目有顷,睁眼,看向姬职,“这个不能全怪他们!”

“赵叔,”姬职急了,“我们不是已经讲好了吗?”

“贤侄呀,”赵雍笑了,“我们讲好的是,寡人护送贤侄回到燕地,在合适时机立贤侄为燕王。寡人这已护送贤侄回到燕地,下一步,赵叔所能做的当是拥立贤侄为燕国新君。至于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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