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他沉吸一口吸,面色严肃道:“这座地宫其实是一座牢狱!”

“牢狱?”梁景玉讶异道。

舞羽裳也惊诧无比,只听梁帝缓缓说了缘由,才明白,原来,这座地宫竟好像是封印着许多妖怪,听梁帝的形容,那些妖怪竟似乎是上古才有的凶兽。

听到这里,舞羽裳才全然明白,这梁帝主动带他们来这地宫,是因为怀疑地宫里封印的妖魔出来了,想让蚩晏息来帮他除了这些妖魔。

而蚩晏息的做这一切的目的只是要梁帝怀疑,这地宫中的妖魔已经破出了封印,他便会主动带他们来这里,并且打开地宫之门。

而蚩晏息之所以不自己破开这扇门的唯一原因就是,这门上的封印竟是上古的血封之法,只有相配的血缘才能打开这门。若是强行毁掉,血咒便会将这地宫的时空转换,移到一个不知名的空间。

所以,蚩晏息才如此大费周章。

谁也不知道,一个凡人的皇帝,怎么会懂上古的血封之法。

而舞羽裳疑惑的另一点是,为什么蚩晏息要费周折将自己带上。她看着蚩晏息的眼,总觉得那双微笑着的眼眸下,藏着的极深的谋算。

梁帝和梁景玉合力将地宫的门打开,蚩晏息和舞羽裳,舞灵索三人进了地宫。

舞羽裳看着那扇合上的巨门,心想,这梁帝如此放心的让他们三人进来,估计也没安什么好心吧。

只是,门合上的瞬间,梁景玉却闪身进了地宫。

他说:“既然此举是为了梁国的子民,那本太子自然也应该同你们一起去。”

蚩晏息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继而笑着点头。

一行四人就这样缓缓进了地宫。

前面的自然是梁国的帝陵,陵墓里也有许多机关,可这些对于舞羽裳几人而言,自然是如同虚设的。只是这个保护梁景玉的任务,便落在了舞灵索的肩上。

舞灵索显然对这件事很是不耐,舞羽裳想表示她可以代替,但是蚩晏息却阻止了她开口。

穿过一层层黑暗的宫门,观赏了梁家几代皇帝的华丽陵墓后,几人终到了陵墓的尽头。

暗灰色的高墙阻挡住几人的去路,而舞羽裳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面墙背后,汹涌澎湃的黑暗之力。

蚩晏息的面色略微严肃了些,看了舞灵索一眼,吩咐道:“保护好太子。”

舞灵索点头,将梁景玉挡在身后。

舞羽裳却发现梁景玉的面色微微泛红。心道,或许他是觉得被一个女子保护有失威严吧。

灰墙被蚩晏息打破,墙后是一片耀眼的金色。

一道长长的通道通向不远处的一面黑色的大门,那通道竟似乎是用纯金铺成。

踏上金色的道路,四人停在黑色大门跟前。

黑色的门泛着丝丝的寒气,梁景玉的面色略微白了白,舞灵索面无表情的拉起他的右手。

梁景玉面色面色瞬间恢复红润,只是这红润却微微有些过了。

黑色的门在四人面前缓缓开启,不借用任何外力。

舞羽裳也就明白了,为何梁国的那位圣祖,可以一个人推开这么巨大的门。

门后却是一面巨大的水幕,从高处倾泻而下,银白的水幕却不溅起丝毫的水花,好似这水幕只是在镜中映出的一般,可四人却又真真切切的可以听到那轰隆的水声。

“这…这真是太神奇了!”梁景玉震惊地赞叹。

蚩晏息笑了笑,道:“若是如陛下所言的那般,这里应该是神仙留下的东西,自然神奇。”说着,却又看了舞灵索一眼。

舞灵索点头,携着梁景玉的手,先跨入水幕中,舞羽裳正欲跟上去,蚩晏息却忽然拉住她的手,在舞羽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其一同拉进水幕之中。

未及惊呼,却只觉得自己踏入的并不是水中,那感觉却犹如踏入了云团之中,轻软却又无力,有一股力量拉着她移动,迷茫之中,突然的重新踏上地面。

睁开眼,却终于惊呼出声:“这…这是什么地方?”

“洪荒幻境,也就是所谓的洪荒地狱!”蚩晏息淡淡地说道。

舞羽裳四下转首,打量着眼前这个灰蒙蒙一片,隐隐约约只能看见参天的古树,和赛过人高的灌木。惊诧之余,却猛然发现,舞灵索和梁景玉却并不在周围。

“不用找了,那须弥水幕会将每个人送进不同的地方,他们不在这里。”不等她问,蚩晏息便如是说道。

舞羽裳忽然睁大了眼,转眸看着他,沉声问:“你是故意让姐姐先带梁景玉进来的对吗?”

“咦,你看出来了!”蚩晏息轻笑。

“为什么,姐姐可能会有危险!”舞羽裳终于忍不住恼怒道。

“呃…你觉得本尊将她带在身边,是为了在危险的时候保护她?”蚩晏息挑着眉看她。

舞羽裳窒住,定定地看着蚩晏息,冷声道:“在尊上眼里,没有用的部下,即便是落入陷阱,也是她所学不精,活该如此了,对吗?”

蚩晏息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擦着她的身侧走过,徐徐前行。

舞羽裳咬了咬唇,却只能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深入这片洪荒丛林,舞羽裳沉默着,蚩晏息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意思。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周围的景致还是没有一点变化,天色渐渐变暗。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怪异的兽鸣之声。

舞羽裳到底是害怕起来,担心这不知名的地方到底会出现什么危险,更担心姐姐是不是也会碰见同样的情况。

黑夜无声无息的终于降临了,走在前面的蚩晏息忽然停了下来,害的舞羽裳结结实实的撞在他背上。

“你…你干什么!”舞羽裳揉着撞疼了的额头,皱眉道。

“你不累吗,停下来休息一会。”夜幕下也看不清蚩晏息是什么表情,只隐隐约约看见他露出洁白的牙齿,便觉得他是在笑吧。

舞羽裳点点头,又想起这么黑,他应该看不见,便又“恩”了一声。

蚩晏息很是自然的拉起舞羽裳的手,侧个身往一边走,黑暗中,隐约看见高高的灌木丛后,竟有一条静静的河流,并不是很宽,在黑夜中静静的流淌着。

溪流旁的河滩上,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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