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纬度电竞门口。
众人从昨天晚上开始找狗,找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蒋舟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他上次这么烦躁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沈千鹤刚回来的时候了。
外面太阳开始落山,几个大老爷们累得东倒西歪,靠在墙边或蹲在地上,脸上都带着疲惫和沮丧。
“舟哥,附近几条街巷、公园都翻遍了,没见到波妞影子。”东子喘着气汇报,嗓子有点哑。
“监控呢?”蒋舟把烟蒂摁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声音因为熬夜和烟熏有些沙哑。
“调了,就看到它昨天下午在仓库挣脱绳子跑了,往西边去了,后面路口监控坏了…就没影了。”杜大白无奈地摇头,“波妞会不会被人…”
蒋舟沉着脸没讲话。
东子不敢大出气,波妞平常被蒋舟宝贝的很,而且波妞也很凶,毕竟是从小吃生肉长大的杜宾,肌肉线条流畅,爆发力极强,警惕性和攻击性都远非普通宠物狗能比。
这要是跑出去伤了人,或者被不懂的人激怒反抗出了什么事…
东子简直不敢想。
“哥,要不我们报警?”
“警察不抓狗就不错了,还管找狗呢?”
旁边人低语着。
忽然,蒋舟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不耐烦的接听,“喂。”
“哥,我好像看见波妞了。”
电话那头声音不大,但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在哪儿?”
“但是我不敢确定啊,”电话那头人迟疑着,“波妞也太乖了吧…”
蒋舟皱眉,“你在哪儿看见的?”
“老公园这儿,我把照片发给你啊。”
蒋舟看到他发来的照片。
众人凑过去。
只见照片里那个女人侧着脸,落日透过树叶缝隙落在她发梢和肩头,勾勒出柔和的光晕。
她微微弯着腰,手指正轻点着波妞湿漉漉的黑鼻子。
那条平日里龇牙低吼、生人勿近的杜宾,此刻竟像个大型毛绒玩具,顺从地仰着头,尾巴在身后小幅度地快速摇摆,甚至能从那模糊的像素里看出它眼神里的谄媚。
“这不是…”
杜大白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硬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他看到蒋舟捏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泛白,下颌线绷得像拉紧的弓弦。
“老公园…具体位置。”
蒋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了解他的人都清楚,这平静底下压着翻涌的暗流。
电话那头报了个具体的长椅和树丛的方位。
“等着。”蒋舟掐断电话,动作利落地将手机塞回裤兜,“东子,开车。其他人,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命令简洁干脆,不容置疑。
东子立刻应声,小跑着去开车。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虽然好奇得要死,但没人敢在这时候触蒋舟的霉头。
…
老公园。
顾名思义,就是座荒废了的公园。
沈千鹤原本想带着它去附近的新公园玩,但那里的人好像对这种大型犬有种莫名的恐惧。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沈千鹤把它带来了老公园。
波妞正跟她玩着‘飞盘’游戏。
“好狗好狗,”沈千鹤摸着它脑袋,“真棒,你怎么这么棒啊。”
波妞兴奋的围着着她转圈圈。
“我歇会儿在陪你玩。”
沈千鹤坐在台阶上,波妞坐在她旁边。
车在老公园外围停下。
蒋舟没等车停稳就推门下去,大步流星地朝着电话里说的方位走。
东子连忙熄火拔钥匙,小跑着跟上。
越往里走,蒋舟的脚步越快,几乎带起了风。
然后,他猛地停住了脚步。
夕阳将最后的余晖慷慨地洒满这片荒废的公园,破败的长椅和斑驳的地砖都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沈千鹤就坐在不远处的一级矮石阶上,微微仰着头,望着西边那片被落日染成橘红色的天空。
她的侧影安静得像一幅剪影。
而波妞,此刻正温顺地将头颅枕在沈千鹤的膝盖上。
她的一条手臂随意地环着波妞肌肉贲张的脖颈,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它短而硬的皮毛。
波妞的尾巴偶尔懒洋洋地扫一下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一人一狗,在废弃公园的落日里,构成了一种奇异而宁和的画面。仿佛他们本就该在一起,仿佛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兵荒马乱只是一个笑话。
东子气喘吁吁地跟上,看到这一幕,也惊得忘了喘气,下意识地看向蒋舟,“这…”
要知道波妞可没有给过他们什么好脸色。
蒋舟的下颌线依旧绷得很紧。
波妞的耳朵最先警觉地转动了一下,抬起头。当它看到蒋舟时,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含糊的呜咽,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心虚。
它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奔向主人,但沈千鹤环在它脖子上的手臂似乎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下,让它又迟疑地趴了回去,只是尾巴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摇摆,拍打在石阶上,砰砰作响。
这细微的动静让沈千鹤回过神。她转过头,目光越过波妞的脑袋,落在了蒋舟身上。
他怎么来了?
蒋舟的视线先落在她身上,然后又落在波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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