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午阳光毒辣，林凡却感觉不到热，内心只有冰冷灼热。

他拜脱张浩和刘菲菲，独自走向校外彩票点。口袋里皱巴巴的五十二块八毛钱，重若千钧。

销售点冷清，只有一个老大爷研究走势图。 “机选一注？”店主懒洋洋问。 “不。”林凡声音平静，“01，07，13，18，25，30，特别号码09。”

流畅报出刻入灵魂的数字。店主惊讶看他一眼，出票。

薄薄的彩票入手瞬间，真实感终于落地。他将彩票仔细收好。

用剩余钱买了两包最便宜方便面，回到空荡宿舍。干脆面饼嚼得嘎嘣响，脑海飞速盘算兑奖流程、身份隐藏、资金分配…

3500万在2005年是天文数字， handling不当反是祸。 尤其不能让人将横财与他联系。 需要完美“运气”故事。

三天等待，每分每秒都漫长。 期待与仇恨，如两条毒蛇交织缠绕。

“好运”的错觉

三天后开奖日。 林凡在图书馆偏僻角落呆坐整天。晚上回到宿舍，打开笨重电脑。

网络缓慢。他深吸气，输入彩票网址。 心跳如擂鼓。

网页刷新，开奖公告赫然置顶。 01，07，13，18，25，30 - 09 一个数字不差！

巨大冲击让他身体后晃，猛扶桌面才稳住。

成功了！ 狂喜和解脱感冲垮紧绷神经，但他立刻咬紧牙关，将欢呼压成胸腔沉闷低吼。

不能得意！这只是第一步！

第二天，他请病假。换上旧衣，戴鸭舌帽和平光眼镜，确认形象普通难认后，揣着彩票和身份证，提前开好新账户，直奔省彩票中心。

兑奖流程繁琐但规范。拍照、验票、登记、采访（他低头用“太激动”“没想到”应付）、扣税…

税后两千八百万将分批到账。林凡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激动，手心却是冷静汗湿。

无人怀疑这“幸运儿”内心燃烧着怎样冰冷火焰。

裂痕初现

资金到账需时。林凡回校后更加沉默，依旧吃泡面，眼神却多了底气。

几天后，食堂。 “凡哥，这几天忙啥呢？计划书还得一起弄。”张浩自然坐对面。 刘菲菲坐旁边，拨弄青菜看似不经意问：“林凡，你最近是不是有事？感觉怪怪的。”

林凡抬头，目光扫过两人。 疏离机会来了。

他露出“不好意思”和“按捺兴奋”的笑容，压低声音：“其实…出了点好事。我前几天…随便买了张彩票。”

“中了多少？五块十块？”张浩嗤笑。刘菲菲露出无聊表情。

林凡挠头：“中的还挺多…扣完税，五十来万吧。”

“多少？！” 张浩筷子掉桌，眼睛瞪圆。 刘菲菲动作僵住，小嘴微张，震惊好奇。

“五…五十多万？真的假的？”张浩声音变调，凑近追问。 “真的，手续办完了。”林凡点头，保持平静却流露克制兴奋，“就是运气。”

暗流涌动

食堂嘈杂仿佛消失。

张浩脸上精彩，震惊后强烈嫉妒爬满眼底，却极力掩饰，夸张笑道：“行啊！凡哥！必须请客！请大的！”眼神不受控制瞟向林凡，似想找出钱藏何处。

刘菲菲无聊不耐消失，变得热切柔和，身体倾斜声音甜腻：“林凡，这是大好事啊！怎么不早说？这下我们创业资金有着落了？”巧妙将“你”变成“我们”。

林凡心中冷笑。 看，多真实的嘴脸。

他迎上张浩“热忱”目光，脸上带笑语气微妙：“请客没问题。不过浩子，创业事…我觉得得从长计议。钱来得突然，我心里没底。不能像以前冲动。不是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