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饱受煎熬的女人

也不知晓,但对闺女肚子里藏着的那丑事,他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而对上了门的傻女婿也没说什么。好在他有力气,能干农活,因此,也就得过且过地往后过着日子。

对“傻女婿登门”的缘由,夏氏一族中那几个有头脸的男人虽然心知肚明,但在脸面上,一个一个自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香玉肚子里的那个“根”,居然是扎在“木——子”的“树”下——这一惊天秘密,不论是姓夏的还是姓李的,没有一个人知晓,甚至压根儿就没有人往李大锁身上去想。

李氏家族的人呢?

姓李的人,在田间野地——没有夏姓的大人孩子在场,或摸出几颗枣,或送他一个梨,“留住”夏家的傻女婿金宝,逗他寻开心。

“金宝,昨天夜里睡得舒服吗?”

“舒服,舒服,嘿嘿。”

“怎么个舒服呢?”

“不冷不热呗。娘说,不冷不热,不饥不渴,就叫舒服。”金宝喜欢学话,尤其是最疼爱他的人——像他娘——说过的话,他会永远记住。

“夜里吃馒了吗?”

“没吃,夜里吃什么馒?”

“肉馒呀……”

“我们家,都老长时间没吃肉了。我还真想吃,嘿嘿。”

“金宝,你媳妇身上就有啊。”

“你瞎说,媳妇身上那有肉馅的馒?肉馅的馒饭店里有,我娘带我去吃过,真好吃。”

“金宝,你媳妇身上有肉馅的馒——她藏起来了,不让你吃。”

“她藏在身上?我不信。”

“就藏在她那衣服下面呢,两个……鼓鼓的……”说话的人,用手在自己的胸脯上比划着。

“哦,你说的那是​奶​­‎子­,嘿嘿,不是肉馒,嘿嘿,是​奶​­‎子­。”

“对,对,就是那​奶​­‎子­。你媳妇的​奶​­‎子­,大吗?”

“大,大,像个大馒头。”

“你摸了吗?”

“我摸了,我娘叫我摸的,嘿嘿。”

“你媳妇没叫你摸?”

“没叫……她有时侯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嘴里咕噜咕噜的,咕噜咕噜的时侯就会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奶​­‎子­上。有时候,我摸着摸着……她又凶巴巴地不让我摸哩。”

“哦……摸着舒服吗?”

“舒服,嘿嘿,好玩。嘿嘿,就像小时候摸着我娘的​奶​­‎子­……”

“吃了吗?”

“吃了。我娘叫我吃的。我媳妇有时不让我吃。”

“你吃​奶​­‎子­的时候,媳妇肯定是搂着你笑哩……”

“没……没笑。”

“真的没笑,不会吧?”

“真的没笑。有时候,她在咕咕噜噜的,像在跟谁说话哩。”

“跟谁说话?”问的人急切地想知道。

“不知道。她咕噜咕噜的听不清楚,说着说着……就会哭起来,一哭就把我推开了。”

“哦,没笑——还哭?”

“哭哩,用被子蒙着脸哭哩。”

“你没问她,哭啥哩?”

“问了,她说心口疼,叫我别碰她。”

“心口疼……?怕是心疼吧,心疼谁呢?哦,金宝,媳妇是在心疼你呢。她不让你摸,是怕你累着;不让你吃,是怕你吃着吃着就吃上了瘾,变成馋猫儿哩。”

金宝听着,像忽然想起来什么,说:“我小时候,吃我娘的​奶​­‎子­,吃到八岁哩。我娘老说我是馋猫儿。后来,我娘就不让我吃了。唔,‘我媳妇就是我娘’哩,这是我娘说的。我娘说媳妇就是我的‘新娘’,叫我要听‘新娘’的话,乖乖儿的。”

“对,对啊,你媳妇就是你‘新娘’子哩。金宝真聪明!”

“金宝,要是别的男人,摸了你媳妇的​奶​­‎子­,吃了你媳妇的​奶​­‎子­,你会让他摸,让他吃吗?”

“不让!”金宝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呢?”

“我娘的​奶​­‎子­是我的,新娘的​奶​­‎子­也是我的——这是我娘告诉我的。别人要是摸了,吃了,我就抄起长木棍砸死他,砸死他!”金宝说着说着激动了起来。

两个“逗着他玩”的中年男人,不约而同地相互挤了挤眼:想不到平日里总是嘻嘻的笑着的金宝,居然……

“对,砸死他,砸死他!金宝真厉害,是个男子汉,大大的勇敢!”一个心不在焉地鼓动着,另一个在金宝的眼前晃动着大拇指。两个人一边逗傻子开心,一边在心里嘀咕:乖乖,傻人有傻劲。要是哪个愣头青,以为傻子好欺负,夜里头摸过去,想对他的“新娘”动手动脚,弄不好,还真就能死在这个傻子手里哩!

“金宝,夜里头,有别的男人上你家串门子吗?”

“没有。”

“一次也没有?”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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